我撲通栽下了床,“滾到我看不見的地方吃去,求你了!”
“好滴,好滴。”大鼻涕鬼揮動手臂,滿地鼻屎消失不見,他問道,“老大,你真的不吃嗎?它們可是戰略物資啊,要知道,古代打仗時,有的軍營沒有鹽了,我大鼻涕鬼中的前輩們仗義出手,等夥夫炒菜的時候,將平時搜集掏挖的鼻屎放入其中混炒,士兵將領們好奇為何突然有了鹹味,以為老爺顯靈了,士氣瞬間爆棚,最終於絕境中打了勝仗。”
滔滔不絕的講完,他請求道:“老大,我前輩們的事跡千萬別對外人。沒辦法,誰讓我大鼻涕鬼們向來做好事不留名呢。”
我摸了摸額頭,有一種想把他掐死的衝動,我欲哭無淚的道:“大鼻涕君啊,這些陳年舊事不要再了,現在開始,不許打擾我為你製作招鬼棋了!”
“遵命!”大鼻涕君挪移到了門口。
我推開門,到寧疏影房間借了把寒鐵飛刀,跑回來調動真元,切了一塊黃沉木,削了近二十分鍾,輪廓和棋子無異。
地鬼的棋子都是兵,鬼則是炮、車、馬,我把《鬼道夫手劄》翻開那一頁,按著型法陣,拿著寒鐵飛刀,一筆一劃的刻下了繁體的“車”字。
收了最後一筆,我拿飛刀攮破拇指,擠出血液滴入凹痕,漸漸的鋪滿了整個“車”字,我提動真元沉聲吼道:“萬鬼皆為我所臣服,鬼棋一出,誰與爭鋒!”
血液一亮,滲入了這枚黃沉木棋子。
我近乎癱瘓的倒在床前,製作一枚鬼棋子,真夠累的。我拿起水桶,擰開蓋子,“咕嘟、咕嘟”的將靈泉喝幹淨。但這還沒完,陳俊之前拜托過讓兩枚棋子內的空間相通,我閱覽完關於招鬼棋的記載,拿寒鐵飛刀分別戳破雙手的中指,左邊按住鬼棋子,右邊按住地鬼棋子,念了句口訣,大功告成!
我呼了口氣,“大鼻涕鬼,進來吧。”
這個時候,陳俊跳了出來,他驚恐不安的道:“啦嚕,老大,棋內空間生地震了,裏頭出現了一個大窟窿。”
“媽的,還不是你要打通的?那是我為你打開的通道!”
“哇,太好了,大鼻涕君,稍後見!”陳俊返回了招鬼棋。
我將新做好的鬼棋子拋給大鼻涕鬼,“別嚼碎,直接吞入鬼體。”
大鼻涕鬼乖乖的吃完,他的鬼體逐漸虛無,地上隻剩下了那枚招鬼棋。我把它們包在一塊放好,倒頭繼續大睡。
……
第二清早,我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門板震動,隱有碎裂的趨勢。
“誰啊?”我睜開眼睛問道。
徐花妍一腳踢開了門,她殺氣騰騰的問道:“大鼻涕鬼呢?”
“找他幹嘛?”我疑惑不解。
“江叔被黏在輪椅上動不了了,輪椅也不行了。這麼粘的玩意,一定是大鼻涕鬼幹的,快把他交出來!”
“花妍妹妹,不要這麼凶嘛。江博士不是大位嗎?調動真元破開鼻涕就好了。”我眼角抽搐,他們還真的做了那件事?未免太狠了吧!
“那粘性極強的鼻涕不是鬼力幻化的,是實物……”徐花妍欲言又止,她急的一咬牙,“確實能強行離開輪椅,可褲子後邊就要撕開個大洞了。不光這樣,輪椅的兩個輪子被粘得無法轉動,真元強卻不能把鼻涕弄消失。”
“這倆活寶,確實過份了!”
我拿起招鬼棋,跟徐花妍來到江無流的房間,看著滿眼鬱悶的他,我想笑又不敢笑,清了清嗓子:“江博士,別急,我這就把大鼻涕鬼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