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中了醉仙蟲的眾人怎麼辦?”我擔憂的問道,“有沒有解決辦法?”
“一個時辰,醉仙蟲將被他們軀殼同化,便能醒來了。”斷命老人一邊摸一邊道,“沒有後遺症,唯一的好處就是無論喝多少酒都不會再醉。”
“沒事就好。”
我站在蝶兒師母身側,看著忙碌的斷命老人。
約過了五分鍾,他撤回了手,掏出懷裏的破碗,“老朽要開碗了,請勿出聲打擾。”
我靜心觀察,斷命老人把手探入口袋,等了近半時,他紋絲未動。蝶兒師母眼帶問號看向對方,她莫名其妙的:“搞什麼鬼?”
“那個……”斷命老人臉色一紅,尷尬的道,“銅錢們掛在家夥的脖子,來的時候太倉促,忘了摘。”
“算卦的不帶家夥?”蝶兒師母的位威勢迸,她衝到床前,一隻手抓住斷命老人的脖子,另一隻手托住其腰際,“裝腔作勢了這麼久……送你上!”
“蝶兒,別這樣,咱認識多少年了。”斷命老人連聲求饒。
蝶兒師母雙臂用力的往上一拋。
“砰!”
“哢嚓……”
斷命老人猶如離地的火箭般,衝向上方,腦袋撞破了頂棚,碎落的磚石落地,揚起好大的灰塵。
我眼角抽搐,蝶兒師母夠狠的,斷命老人卡在房頂,隻剩了下半身垂在房間內,他雙腳一個勁的撲通,聲音在上方拐入窗外透了進來,“快放老朽下來,我要回鋪子取銅錢!”
“明,讓他先掛在這兒,我回來之前,你負責守好眾人即可。”蝶兒師母走入院子,對著東,她語氣不容置疑的道,“帶我到半仙鋪子。”
東哪敢拒絕,動車子,載著蝶兒師母離開。
我把院子裏的上師們拖回車裏,返回屋內將慕容師母扶到床上,把大屁股放回輪椅,扛著聞一禪師回到自己房間。
斷命老人叫嚷道:“喂,燈燈他徒弟,放我下來,我好歹算你長輩。”
“師母有令,我不敢不聽,先等會吧。”
我蹲在門前,腦子裏充滿了迷霧,究竟是誰把命不久矣的師父偷走了?對方有何目的?一想到這,我身體裏像裝了一窩馬蜂,根本靜不下心。
寂靜的過了一個時,醉仙蟲的一時辰已到,眾人相繼恢複了意識,瞬間亂成一鍋粥,我挨個問了,沒有人清楚怎麼回事,似乎在同一時刻醉倒的。
聞一禪師嘴裏念著經文為師父祈禱。
江無流敲打腦袋在回想。
其中最急的當屬慕容師母了,她抓著我問師父,我隻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要被她捏死了,還好蝶兒師母及時趕回住所,她跳起身抓住斷命老人的雙腿把他拖下地,拋出三枚係了繩子的銅錢,“開碗!”
斷命老人抬起眼窩,他精疲力竭的道:“容老朽緩一緩,蝶兒,下次千萬別這麼毛躁了,事不過三,這已經是你把我第二次掛房頂了。”
“少囉嗦,段餘沉,限你五分鍾時間。”蝶兒師母兩隻手扣住對方腦袋,“否則我不介意進行第三次。”
“咳……!”斷命老人解掉繩子,擺好化碗,他拿指肚托起三枚古老的銅錢,氣勢一凝,這三枚銅錢猶如灌注生命力的精靈般,叮叮當當的落入了碗底,跳動旋轉個不停。
“叮、叮、叮。”
第一隻銅錢落入碗心,剩下兩隻相互交織碰撞,待聲音消失時,它們竟然分別立於之前的銅錢兩側。
斷命老人張大了嘴巴,“這卦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