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花妍和我推開門,一個大胖子迎麵走上前,身上的肉坨子猶如沙皮犬般,一顫一顫的,他猥瑣的笑道:“哥,帶著女朋友挑內衣?店裏來了不少新款式,我親自驗過,質量嗷嗷的!”
徐花妍恨不得一個戒情絲滅了對方。
“您是王大寶先生?”我擰緊眉毛問道。
“喲?老顧客介紹來的?”王大寶捏了把水桶肚,“打七折!”
“這可是你的。”我拿出了單子,開門見山的道,“裂牙皮七兩、骷髏釘十九枚、五十年份的鬼之膠一斤,釘喉木七兩。”
“呃……”王大寶像吃了死蒼蠅般,他搖著腦袋,“子,你這是從哪聽來的?”
“他師父,一個叫孔明燈卻自稱老苟的家夥。”徐花妍代我報了師門。
王大寶繞著我們走了兩圈,“他的掃把壞了?”
我想了下,點頭道:“嗯。”
“你不像隨身帶著五十萬的樣子啊。”王大寶眼中充滿了懷疑。
好家夥,心夠黑的,開口就要五十萬!
“我師父這材料隻值十萬。”
“二十萬不二價!”
“成交!”我打了個響指,“他交代了,先賒著,把賬記他頭上。”
“空手套白狼,我知道又是這樣!”王大寶鬱悶的原地蹦了三下,肉坨不停地的打顫,“忍了!”
我笑了笑,“謝謝。”
“子,幫我看一下店,我五分鍾後回來。”王大寶轉過身,消失在後門。
“這胖子挺眼熟的。”徐花妍眸子裹住霧水,若有所思的道,“好像想起來了,十年前名噪江湖的黑心販子,在正邪兩道之間混的遊刃有餘,憑倒賣法物材料賺取大額差價,他眼光敏銳,擅於在垃圾中挑揀出好貨,擁有不少別地難求的東西,遇見急切求購的大師就獅子大開口,完全唯利是圖,還極度好色。”
我奇怪的問道:“他怎麼銷聲匿跡了?”
“惹了心比他更黑的存在,聽是死了,手裏的奇珍異寶也全被搶走。哪想到非但沒死,還隱姓埋名在此開了家女式內衣店。”徐花妍拉開試衣間的門,環視了一圈,她跳起身摘下來一個黃豆大的玩意,“嗬……死性不改,竟然藏了攝像頭。俗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師父跟對方私下有交往,由此可見……”
“拉倒吧,你這叫偏見!”我戳了下她的腦門。
耐心等了幾分鍾,後門打開,王大寶手裏拿著四個袋子,“子,你要的東西,快走吧。”
“下次再做齷蹉的事,心我報警。”徐花妍把攝像頭放下,拿腳尖用力的踩碎。
“啊!”王大寶鬼叫了聲,痛心的道,“我可憐的陰瞳!很貴的!”
我們離開了此地,一邊往站牌走一邊查探手上的袋子,瓶裝的粘稠液體是鬼之膠,染有陳舊血跡的尖木條應該是釘喉木,裂牙皮則是堅硬泛黃的碎屑,骷髏釘跟圖釘貌似沒啥區別。
“它們是真的。”徐花妍確認的。
我轉頭看向她,眼中充滿了誘惑:“就這些玩意真值二十萬?”
“唉,你的見識還差得遠呐。鬼之膠,是男性鬼的精華,它擁有強的粘性,能拚補法物;釘喉木是穿過死亡時間不過三時的人的喉嚨的木刺;裂牙皮源於至少十年不刷牙的人,把附著的物質連牙表一並刮掉;骷髏釘,將頭顱骨通過秘術煉製,再把七大穴根繞圈切下,配著骨刺做的釘子。”
“我後悔聽你了,以後還怎麼愉快的揮舞掃把……”我鬱悶極了。
徐花妍眸子一動,沉聲道:“注意,好像有人在跟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