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當初她學法醫前,父母極力反對,見拗不過,連學費都不給她。雯用了一個暑期的時間,竟然賺到了足夠好幾年的花銷,我也是那時認識她的。
走了五米遠,我身子無力的倒地,方才的對決中身體早已透支到極限,視線模糊不清。
也許老真的想我薑明死在這兒吧。
我絕望的想著,意想不到的事來了,掌心就像湧入狂暴的能量,刹那間真元因子悉數恢複,我竟然像條泥鰍般站了起來,怎麼回事?
我低頭看向手裏拿的《亡靈筆記》,封皮裂紋間的乳**流黯淡失色。
那道稚嫩的童音再次出現:“我隻能幫你到這了,接下來我可能要沉睡一段時間,不知我還有沒有醒來的那,還剩十分鍾,你跑到放財寶的那地方,撿一顆墨綠色的寶珠,多了別拿,直接上石階離開洗墨池,不用畏懼臭蟲們!”
莫非它是筆記法物的兵之靈?
我來不及多想,掖好《亡靈筆記》,撿起紫劫,調動真元竭力遠離此地,離魏忠賢越遠,我受到的限製就越。
持續了兩分鍾,我幾乎沒了任何束縛力。
升到了玄位,我全力時度約有徐花妍使用疾風術的五分之二,深知屍傀雯堅持不了多久,我撒丫子狂奔,隻用了三分鍾,就來到了堆放金銀珠寶的房間。
我掃視了下,墨綠色的寶珠約有五顆,均一模一樣,珠子上覆蓋著波浪形的暗紋,我抄起一顆就沒再耽誤時間,穿過木門,接著視野中呈現出了爬滿樵殼螂的石階!
它們黑壓壓的仿佛吞噬萬物的惡魔,全貪婪的望向我這邊,張開嘴等待把我分食幹淨。
我心髒狂搐,想了想,兵之靈不可能坑我,彼此雖然沒像花衣娘娘和徐花妍那樣本命認主,畢竟我死了它將落入邪派手中,所以……它提示我把墨綠色的寶珠拿到手直接衝,難道能克製樵殼螂?
橫豎都是一死,不如試一試!
我握住寶珠,扛著紫劫跨像第一個石階,腳步還沒落下,樵殼螂仿佛見了鬼般呼呼的散開,我放下心,飛快的往上跑。
跑到一半兒,我察覺到手掌異常,分神低頭一看,墨綠色的寶珠了一大半兒!難不成它是一次性的消耗法物,我得再提快度了,要趕在它消失前離開!
幾分鍾後,我抵達了這條通道的盡頭,手裏的寶珠剩的跟彈珠般大,我被周圍的樵殼螂們虎視眈眈的圍繞著。打進入通道起視野中黑乎乎的,唯有寶珠的自身淡光,這點程度是無法看清東西的。
我有點懵了,魏忠賢回來時就已經關閉了洗墨池,我不知道如何在裏邊打開那條裂縫!
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定有出去的辦法,我靜下心思考……
對了!
下來前我記得一側石壁上嵌著雯的戒指,她既然接近那個位置,這個範圍內沒準有機關!我憑著記憶,在黑暗中摸索著這側石壁,觸到了雯的戒指,以此為中心,手胡亂的摸動,眼瞅著墨綠寶珠耗光時,我掌心一軟,把石壁上的一塊地方按入其中!
地麵顫動,上方的黑暗裂開一道缺口,滴滴水流滲入,很快,缺口像兩側延伸開來,與此同時,我前方的石階自動翻轉,露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條形防水洞,粗大的水流湧入,但沒有衝向石階,流入了防水洞內。
視野恢複了光明,稀裏嘩啦的滂沱大雨澆在我身上,色陰暗,暴雨還沒有停歇!
我如獲珍寶般摳下了雯的戒指,終於重見日了!想跨過地上的防水洞離開通道時,背脊突兀的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屍息漸近,我扭頭觀望,魏老閹狗大步踩著樵殼螂,紫色的眸子散出無比怨毒的眼神。
看他的神色,屍傀雯多半是遭遇了不測。
我眼皮一沉,魏老閹狗身上好像掛了幾個不停擺動的物體,待我看清楚它們為何物時頓時心痛如刀絞,他的手臂與大腿上所掛的竟然是屍傀雯的四條斷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