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半時嗎?足夠了……”寧疏影調好了時間,“我負責卡時間。”
“等下,我隱約的瞥見了一道鬼影,好像是那學生,竟然趁咱們沒注意時化鬼了!”秦鬼冥提著利刃就衝向東坡樓內,他頭也不回的道,“我先抓過來問個究竟。”
我們望著池底炸零碎的屍塊,心對方應該為一隻爆炸鬼。
很快,秦鬼冥回來了,待我們看清他手中拖的鬼時,大為出乎意料,它心髒處空洞洞的,就像被拳頭貫穿了前胸和後背一樣,這……竟然是缺心鬼,一隻不入流的垃圾鬼種。
缺心鬼的化鬼因素有兩種,第一種為生前沒心沒肺,第二種是活生生的被人掏取了心髒。因為缺心眼,所以這類鬼都覺得老大、地老二、它老三,沒人能約束的了自己!
寧疏影注視著這鬼力微弱的缺心鬼,沉聲問道:“你因何而無心?”
“你算毛?憑什麼管教爺?”缺心鬼滿眼的不屑。
“嗯……秦兄,放了它。”我掏出招鬼棋,喝了句,“現!”
漩渦湧動,七情女鬼駕輕就熟的現身,她掃了眼旁邊的缺心鬼,一臉疑惑:“大師,你們抓這垃圾幹嘛?”
“你才是垃圾!”缺心鬼真跟缺心眼一樣道,“不過挺漂亮啊,給我當馬子咋樣?”
“七情,好好治治它,抓緊時間哦。”我對著七情鬼笑了笑。
隻見七情女鬼一腳把缺心鬼踩在地上,她手中用鬼力幻化出一條鞭子,七情女鬼的手臂揚動,鞭子不停地抽打在缺心鬼胸口、肚子上。
我們驚訝的彼此相視,這七情女鬼的淩厲眼神,還真有點女王的潛力。
缺心鬼被鞭撻的四肢狂抽,它被打服了,直呼求饒:“我錯了!再打下去我鬼體就散了!”
“七情,可以停了。”我蹲在缺心鬼身前,“你什麼來頭?為何用自爆來開啟洗墨池的機關?”
“嗚嗚嗚~我也不知道!”缺心鬼眼淚飆飛,它哭訴道,“我生前喜歡看都市曖昧,受其影響,昨偷看了表姐洗澡,我被父母趕出了家門,淪落在大街上無處可去。遇見一個光著身子的大哥,他問我要毛衣不,我隨口了句‘要’,他就不分青紅皂白把花毛衣套在我身上,然後我感受到心髒好疼好疼,就像被攥住了一樣,就什麼也不記得了。恢複過來意識時,我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
“花毛衣似乎不簡單啊,像是一件邪物。”我扭過頭望向洗墨池邊緣時,懵了,“這學生脫下來的花毛衣呢?分明疊板正放在那了……什麼時候不見的?”
一直留在洗墨池沒挪地方的秦鬼冥和徐花妍搖了搖頭,表示不知情。
“花毛衣起初套在了王應全的身上,而王應全神色扭曲的懵在巷子口,接著他把毛衣脫下跑了,套在這學生身上,後者先是出現在清音亭,又來洗墨池自爆打開通道。而紫眼老太監出入老巢不可能采取這麼驚動地的架勢……”我腦細胞活絡的運作,驚疑不定的道,“似乎花毛衣所代表的一方,跟紫眼老太監不是一夥的……”
“這事件除了夜部和紫眼太監,還有第三方勢力插手?”寧疏影稍作思考,忽然明悟道,“對方的目標好像和咱們一樣,想趁紫眼太監不在,進入其老窩。但是犧牲一個學生作為代價,應該屬於邪道的勢力。”
想到此處,我們便默契的猶豫著暫時不下通道,這第三方明知我們在場還開啟洗墨池,能這麼好心?萬一被對方利用就傻眼了。
這個時候,東坡樓內響起了一連串的金屬鐐銬的震蕩聲響,我們警惕的望向閣門,看見一個雙手、雙腳掛著厚重鐵鏈的女人走了出來,她一邊接近洗墨池,一邊低頭拿針在打毛衣,笑嗬嗬的道:“家夥們,還真夠警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