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燈可是能庇護鬼道夫不被陰邪近身的,不過對藍、紫眼屍類和鬼無效。所以不能過於依賴,況且燈油不容易搞……”
燈油?!
提到這字眼時,不光是我,他連自己也嚇了一跳,急忙望向青銅燈,那燈油已然快燒幹淨了!
“我這心情,真想日狗了!”師父忍不住破口大罵,“這下好了,最多能燒五分鍾,跟惹火上身有毛區別……”
師父都這麼了,我內心近乎絕望,雙性老屍似乎瞧出了苗頭,一個勁的舞牙弄爪。
青銅燈眼瞅著就要熄滅時,徐花妍突然醒來,她四下望了眼,身體一顫,驚恐的道:“這……”
“這什麼這,丫頭,別藏著掖著了,我聽畫皮門寶貝可不少!”師父催問道,“你有沒有能擋住這老屍的法物,拖一刻鍾就好。”
徐花妍銀牙一咬,雙手貼在胸前:“紅顏不老,悅君之時,願常畫、盼惜取,絕情花,釋!”
她話音一沉,一朵粉色的六瓣花朵驟然變大,呈現於我們和雙性老屍之間,淡淡的光暈覆蓋住整間屋子。
雙性老屍的鼻子吸動,貌似討厭這花香味,他沾滿血的雙手捂住口鼻。
“絕情花你都有?”師父讚歎道,“畫皮門一共就煉製了六朵,看來你的身份不低啊。”
“這是我慕容師姑賜予的。苟前輩,你怎麼對我畫皮門這般了解?”許花妍一臉疑惑的問道。
“少點話,全心抵禦。沒想到我老苟混到讓一個娘們保護的地步,真是越活越狗屁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過了十來分鍾,絕情花的眼色突然一黯,跟漏氣一樣陡然縮,落在地上變為一朵枯萎的花。
雙性老屍見我們沒了抵抗能力,頓時朝我們抓來。
師父把掃帚一提,打偏了對方的爪子,對著我喊道:“拖著你父親,快跑!”
徐花妍倒也不是自私之人,跟我抬著老爸跑出大門,師父一邊抵擋一邊後退,嘴裏念念有詞:“該死的老斷和二貨,再不來我就掛了!”
**村一片死寂,被雙性老屍屠了一半,四處彌漫著血腥的氣息。
不知不覺,我們退到了燕子家,她家鐵大門變形了,一看就是老屍幹的。我大聲吼道:“燕子,在家嗎?”
靜了數秒,燕子遲疑的聲音飄了出來:“明哥,我在地窖裏呢……嗚,那是什麼玩意兒,好恐怖。”
“快點,把門打開。”我焦急的喊道,師父跟雙性老屍已經快打到這邊了。
燕子離開地窖,跑出來解開門鎖,我和徐花妍把老爸放入地窖,不過我又爬了出來,幫她們把口封好,跑到門前看著師父的肩膀被老屍的爪子勾出幾條血肉,掃帚也快打碎了,他顯然處於弱勢。
就在老屍的爪子馬上抓到師父頭顱的時候,一道破空的聲響傳來,寒光閃現,一把飛刀直接紮入老屍的一隻眼睛裏。
師父見狀立刻扭頭就跑。
“咻!咻!咻!”又是三柄飛刀,其中一枚落空,剩下兩隻分別紮在老屍的另一隻眼和心髒部位。
另一邊跑過來兩道人影,哦不,準確的它們不是人,身體很薄很薄,滿臉蠟白色,像是被風吹著飄了過來的兩張紙。
兩張紙人跑近雙性老屍,抱住了對方。
那晚在橋下擺攤的土婆接著現身,她銀白的絲在夜風中拂動,大聲喝道:“燒!”
兩張紙人呼哧一聲燃燒起來,連帶雙性老屍一塊,對方黑色的頭在炙熱的溫度下猛地打卷,我聞到了燒焦的臭肉味。
雙性老屍倒地打滾,掙紮的咆哮,試圖把火撲滅。
“蝶兒,你怎麼來了?”師父捂住肩膀的傷口,氣憤的道,“老斷和寧二貨呢?”
我觀師父柔和的眼神,心裏頓時猜測起來,莫非這位白頭的婦女是我大師母?
斷命老人與那擅於使飛刀的白衣男子快步走上前。斷命老人看了一眼師父,驚訝道:“燈燈,你不是來指導弟子抓鬼化劫嗎?怎麼惹到了這麼狠的老屍……”
師父解釋道:“有個實力僅次於我的邪師,利用河脈養他,還試圖用水鬼們為祭物,動用招魂秘術來灌屍。”
老屍身上的火已經熄滅了,他被燒的焦糊,呈大字形仰躺於地。
“真不禁燒,這麼快就掛了。”
白衣男子嘴角撇動,剛想上前查探時,老屍的身體竟然筆直的彈了起來。男性化的半身雖然死透,但女性化的半個身子卻毫無損。
“臥槽!還是雙性的!”斷命老人驚咦。
老屍轉換為老嫗模式,趁眾人沒回過神之際,她齜牙咧嘴的撲向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