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憐冥思苦想,隻好拿著這件事大做文章,直接將安笙說成了惑.亂君主的妖女,而後又讓她爹爹聯合眾臣上書。
月憐看了眼身邊的侍女,問道:“流言都放出去了?”
那侍女恭敬的應道:“是,這次皇上定會以大局為重。”
月憐冷哼了一聲,她倒要看,朝堂與後宮,究竟容不容得下這個女人。
冊封安笙為貴妃的消息遍布整個皇宮。
所以借此機會,安笙邀了劉氏入宮閑敘,為了避免不張揚,邀請劉氏的同時還邀了其他官員的夫人。
君易瀟隻以為是她要和這些人拉攏關係來減少謠言,心裏也為此感到高興。
如今正值逢春,是個百花齊放的好時節。
禦花園內,一群女人圍坐在一起看著歌舞,說著些阿諛奉承之話。
鄧夫人見坐在不遠處的是楊堯楊將軍之妻張氏,忙湊過去巴結:“楊夫人,我說你這項鏈可真是精致。與你這身衣服還真是相得益彰!”
張氏伸手撫了撫鬢,笑著道:“嗬嗬,是嗎?我這項鏈是金陵城玉器中數一數二的材質,我們家將軍差人特意為我定製的。”
而就在此時,劉氏在侍女的攙扶下款款而來,若不是這其中有人認識她,都要誤以為是宮中受寵的娘娘。
有女人在的地方,嘰嘰喳喳的議論聲便少不了:“這劉氏還真是好福氣。”
“可不嘛,光看劉氏身上的首飾,件件都是價值連城。”
“我認得她頸項上那串項鏈,可是波斯王國,唯一的一顆鮫珠。”
劉氏聽到這些議論紛紛的言語,唇角揚起傲慢的笑意,她雖是妾室,卻比她們這些正室還要光鮮亮麗。
鄧夫人率先出聲道:“延平王待劉夫人可真好,這都要把王妃比下去了,想起我家的那口子,可沒這番細膩的心思。”
劉夫人睨了她一眼,在席中坐下:“都是王爺疼惜妾身,不然妾身又豈會有今日。”
在眾的一個個正室夫人都各懷心思的看著這個女人,如今劉氏風頭也盛,前不久皇上特意為她設宴祝賀壽辰,皇貴妃此番邀請,也是情理之中。
這些心思直到安笙的到來,才收起,眾位紛紛起身施禮:“參見娘娘,娘娘福壽安康。”
安笙抬手示意,坐在了主位之上:“各位夫人都起來吧,不必多禮!”
“謝娘娘。”眾人紛紛這才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鄧夫人看著上方姿態端裝,生的國色天香的安笙,起身討巧的說道:“皇貴妃真是沉魚落雁,也難怪皇上對娘娘癡心一片。”
安笙端起茶盞,慢條斯理的品了口茶,開口道:“如今還擔不起這一聲皇貴妃。”
鄧夫人又道:“這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的嗎?旨意都已傳達了下去。還有兩日便是娘娘的冊封典禮了。”
聞言,許些人又是一陣的竊竊私語,低聲議論著妖女一事。
安笙卻也不尷尬,淡笑著:“嗬嗬,本宮是皇後眼裏的刺,自然也就是丞相大人口中的妖女。這到底是不是妖女,我們做女人的心裏最清楚,不是嗎?”
在座的都被說的啞口無聲,擺明在說皇後仗勢欺人,再則這那個府上又沒有一兩個妾室,所以她們心裏當然是比明鏡還要清楚。
反倒是劉氏嬌笑了一聲,引來眾人的視線,而後她才道:“皇貴妃說話當真是風趣,不僅是妖女還有狐.媚子,說到底,就是長了一張讓人嫉妒的臉。”
安笙神情淡然,掃了眼各個夫人盤中的點心。
慕容將軍的夫人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這妾室就是妾室,終究難登大雅之堂,說話真是不知禮數,竟敢用狐.媚子來形容皇貴妃。”
劉氏也不甘示弱:“是啊,說到底,這些話往往可都是出自像張夫人一樣識禮數的女人口中呢。”
慕容夫人剛要出聲反駁,就聽安笙說道:“好了,沒什麼好爭執的,本宮請你們來是因為這段時間,宮裏做了好些點心,請大家都來嚐嚐鮮,眾位姐妹在本宮這裏都一視同仁。”
宮裏又有誰人不知,這些點心還不是因為皇上為貴妃挑選出類拔萃的宮女,再送到菀寧宮中。
聞言,楊堯之妻張氏開口道:“娘娘既是一視同仁,怎麼不見延平王王妃?”
安笙故而不說,因為自有人會替她開口。
劉氏看了眼上方安笙的神情,哼哼了兩聲:“皇後娘娘邀了王妃賞花,又豈會應約皇貴妃所邀。”
安笙不以為意,唇邊一直噙著溫和的笑:“今日的點心,可還合你們的胃口?”
眾人見她不在這個問題深究下去,也都不再多說,鄧夫人點頭道:“貴妃娘娘的點心稱得上金陵城內之最。”
“喜歡就好。”安笙拍了拍手,二十來個侍女紛紛端著托盤走出來,將點心在各個夫人的麵前用銀針驗毒後,才當著她們的麵包起來。
安笙笑了笑,有意無意的看著劉氏身前的那名宮女,淡然說道:“你們喜歡,便各自帶些回去品嚐吧。本宮這番做,也是讓你們寬心。”
秋檀微微頷首,向她示意,一切都已妥當,就在前天的晚上,安笙特意找到了她。
鄧夫人率先起身行禮謝恩:“娘娘用心了。”
見鄧夫人起身,眾位也都依一起了身行禮以示謝意:“臣婦等叩謝娘娘賞賜。”
安笙笑著點了點頭,說著:“都起來吧,無需與本宮這麼客氣,本宮今日也有些乏了,就不陪各位夫人了。”
話落,清流攙扶著她起身,安笙對她吩咐道:“留在這裏,送各個夫人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