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抓刺客(2 / 3)

白楉賢剛從壽安宮裏出來,就見外麵集結了一群的奴才婢女:“喲,這宮裏是出了什麼事?德公公如此興師動眾!”

常德拂塵一揮,淡然的說道:“昨兒宮裏進了刺客,老奴奉命,正逐一的調查。”

白楉賢看了眼他手裏攥著的絲巾,猜測道:“女刺客?”

常德見他目光停留在自己手上,下意識的捏緊了絹帕:“有可能是女的也有可能是男的,這還要查清楚了才知道。”

白楉賢唇邊噙著一抹冷笑,他還是頭一次看見拿著一塊絹帕大張旗鼓的找刺客。

都知道是刺客留下的,誰還敢承認?

常德似乎看出來他的想法,補充道:“白少爺,這可不是刺客留下的。”

白楉賢蹙了蹙眉,知道他在欲蓋彌彰,問道:“哦?不知德公公這絹帕可否借我看看?”

常德猶豫一二,將手中絹帕遞到了他麵前:“白少爺可見過這樣款式的絹帕?”

白楉賢看過那塊絹帕後,眉目擰的更深,難道她還沒離開?仔細一想,也難怪他派出去的人,一直沒有安笙的音信。

常德見他許久不曾開口,像是在思慮什麼,喚了一聲:“白少爺?”

白楉賢回過神色,將手裏的絹帕還給了他,這才又道:“沒見過,聽德公公剛剛說這絹帕不是刺客留下的,那是?”

常德將絹帕放進了袖裏:“老奴暫時還不能告知。既然白少爺沒見過,老奴也就不叨擾了。”

倘若他現在闡明真相,豈不是人人都要掙著說自己是這塊絹帕的主人了。

話落,他便轉身進了屋,讓外麵的小宮女小太監挨個進去,再著人依一的盤問。

白楉賢讓身邊的小廝去了養心殿那邊探口風。

而後便一路沉思走到了壽安宮偏殿,至從清妍以王氏侄女的名義接近宮後,便一直居住在這裏。

清妍身邊的貼身侍女認識他,便直接領著他步入了殿內:“王妃,白少爺來了。”

清妍理了理裙擺起身,皺了皺眉:“你來這裏有什麼事嗎?”

白楉賢走到書桌旁,執起毛筆,將剛才絹帕上的圖案畫了下來,問道:“王妃可認識這個圖案?”

清妍從來沒見過如此奇特的圖案,像是鴨子又像是人,總之很生動,看了半晌也沒看明白,搖了搖頭。

白楉賢以前見安笙在宣紙上塗塗畫畫時看見過,所以料定了是她沒走。

他的神情越發凝重,開口道:“皇上很有可能對你的身份起了疑心,我出宮以後會幫你通知寧王,浣鄴那邊要加強戒備他們的人再次去調查。”

見他如此嚴肅,清妍莫名的緊張:“到底發生什麼事?”

白楉賢俊眸陰沉得如同晨昏的天,淡漠的說道:“聽說昨晚皇上去了星月湖,遇上了刺客。

如果等會常德派人過來詢問你是否丟了一塊絹帕,記得很害怕點頭應下。其餘的你隨機應變。”

清妍擔憂的問道:“那萬一這塊絹帕的真正主人出現怎麼辦?”

白楉賢了解她的脾氣,肯定的回道:“你放心,她不會出現。”

如果她會出現,也就不會寫信給他和君修冥隱藏自己在北盛的身份了,所以他斷定她是不會承認那塊絹帕是她的。

傍晚時,常德果然帶人查到了清妍這裏。

隻是來的人不僅有常德還有君修冥,清妍小臉上一喜,朝他妾了妾身:“皇上怎麼得空來看我。”

君修冥擺了擺手,沉聲說道:“你們都先下去吧!”

“是。”常德帶著殿內的人躬身退了出去,並識趣的合起了殿內。

空曠的大殿內瞬間死一般的沉寂,君修冥負手而立,清妍臉色有些發白,緊抿著唇瓣,眼底帶著害怕。

她忽然跪在他的腳下,楚楚可憐的仰望著他:“對不起修冥,我錯了,清妍下次再也不會過了宮禁的時間私自跑出去了。”

清妍雙眸含淚,隻等著他蹲身來抱。

若是換作以前在浣鄴時,她一流淚,他便會心疼的將她抱緊,隻是他很清楚,她幾乎很少哭。

而如今他不知道她究竟是經曆了什麼?連性子也變了。

君修冥有時候對清妍感到很陌生,所以這些日子都以政務繁忙推脫了來看她。

但他心裏又不願意放棄所有有可能與她有聯係的事或人,哪怕有那麼一丁點像她,他也害怕錯過。

聽到清妍的話,他心裏一緊,皺著眉:“去了哪裏?”

清妍強作鎮定,繼續扮演著可憐無辜的角色,委屈的低語道:“星月湖,清妍在偏殿裏呆的太悶才偷偷地溜出去,白日裏……”

君修冥俯瞰著她,始終還是心軟了,溫聲問道:“白日裏怎麼了?”

清妍兩手交織在一起,似很猶豫,不敢多說,隻是低頭抽泣著。

一旁司琪忽然跪在地上,開口道:“白日裏王妃不敢出壽安宮,所以一直呆在偏殿,宮裏不少的妃嬪都不屑與王妃為伍,人人都說王妃水性楊花,背叛寧王,是個貪圖榮華富貴的女人。”

清妍眼底的淚水終是如斷了線的珠子,滑落臉頰:“司琪你別說了,我不在乎旁人的閑言碎語,對我而言,還能陪伴在皇上身邊就已經足夠了。”

君修冥將手裏的絹帕遞到了她的麵前:“阿笙,這個是你的嗎?”

清妍小兔一樣的眸子哭的紅紅的,怯怯的點了點頭:“嗯,怎麼會在皇上這裏?”

“昨晚你落在星月湖了。”君修冥緩緩地蹲下身體,若有似無的歎息了聲,伸出指尖,輕輕地抹掉了她麵頰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