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芸向是一副很受用的模樣,笑著點點頭:“嗯。”
南鬱單膝跪在那裏,隻聽司馬芸“嗯”了一聲,就再沒了下文,他不免有些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她莫不是特意來看他行禮的吧,這是故意折騰他?
正這樣想著,卻聽司馬芸意味深長的叫他;“南將軍......”
“末將在。”
“教我騎馬吧!”隻聽司馬芸這麼說。
南鬱抬頭有些驚訝得看她,隻見司馬芸滿臉認真的看著他,到不像是在開玩笑。
司馬芸見南鬱半天不說話,瞪了眼睛恐嚇他:“怎麼?不願意!?”
“末將不敢。”南鬱連忙否認,他隻是驚訝罷了,怎敢不願意。
“隻是不知,公主為何想要學習騎馬。”
“關你何事,你隻管教就是了。”
南鬱聽她這樣說,也不再多問,隻是看她一身裙裝,這可怎麼騎馬。
“隻是,公主這一身裙裝是在不適合騎馬。”若是穿這一身騎馬,連怎麼坐上馬背都是難事。
司馬芸不耐煩的撇了他一眼:“這還不好辦,我去借子穎的衣服穿。你等著。”說完便不等南鬱回答,就轉身去營地處找衛子穎借衣服去了。
南鬱看著她的背影,為她說風就是雨的性子感到好笑。
不過確實,那衛子穎與她身量相仿,且全是輕便的男裝,她借來穿著騎馬卻是再何事不過了。
不一會兒,司馬芸就換好衣服又返回來了。
隻見她穿著衛子穎一貫穿著的衣服,一身白色的儒衫,本來繁複的髪飾現下隻用幾根發帶簡單的綁著,是最簡單的少女髪飾。耳環也摘了下來,那清麗的臉龐配上這麼一身,卻也好看的很,真真叫人雌雄難辨。
南鬱一時有些看呆了,因為司馬芸喜紅色,平日皆是豔麗無雙,好似妖精一般,現在這清清淡淡的打扮,卻是溫潤如玉,到像個仙人了。
卻不知她這一路走來教多少人駐足,反正現下南鬱好似中了定身咒般,呆呆的站在,視線就這麼膠在司馬芸身上。
司馬芸見到他這副模樣,得意的一笑:“怎麼樣,本公主好看吧!”她自然知道自己是貌美的,本就身處高位的她,早就習慣了別人的眼神。
南鬱當即回過神,有些不自在的別開眼,假裝清了清嗓子:“咳咳,公主隨我去選馬吧。”
“嗬,你還同以前一樣,臉皮甚薄......”司馬芸毫不遮掩的出言打趣他,跟上他的腳步前去選馬。
三年前在宮宴上也是這樣,她隻瞧他幾眼就麵皮紅的不行了。
南鬱不想接話,隻快步在前頭走著。
隻是心裏很是懊惱,他怎麼總是在她麵前這般丟臉。
“不過你可沒那時俊俏啦,那是宴上不知多少世家小姐偷偷瞧你呢。”司馬芸繼續打趣他,不過確實,那是恐怕對南鬱暗許芳心的女子還不少。
南鬱還是不理他,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該接什麼話。
等到了眾人拴馬的地方,司馬芸才未在打趣南鬱了,隻在駿馬群裏,左看看又看看,卻不知該挑哪一匹。
最後還是南鬱幫她挑了一匹性子比較溫順的馬,雖然在戰馬裏頭說溫順有些不搭,但還是相對比較聽話就對了。
隻是這馬挑好了,司馬芸也順利的踩了馬蹬坐到了馬背上。
可是司馬芸抓著韁繩,有些慌亂,緊張的看著南鬱;“接下來要怎麼辦!?”她咽咽口水,她還是第一次離地麵這麼高。不免心底有些發虛,那馬兒也不耐煩的在原地踱來踱去,不時還打個響鼻。
南鬱也是第一次教人騎馬,也不知該從何教起,看她這麼害怕,於是他也翻身上馬,坐到了司馬芸身後。
他將司馬芸整個環住,雙手覆到司馬芸握住韁繩的手上,指引她輕輕拉了一下韁繩:“您看,像這樣...”這時馬兒也順著他的動作,開始向前走。
“哇哦,它動了誒!”司馬芸開心極了,跟著南鬱的節奏慢慢駕著馬,因為南鬱護著她,所以一時也不覺得害怕了。
司馬芸開心的回頭看南鬱,隻見對方離她不過咫尺,南鬱成熟而剛毅的臉朝著前方,深邃的眼眼隻專注的看著前方的路,溫暖的胸膛貼著司馬芸的後背,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念及此,司馬芸莫名覺得臉如火燒,甚至心慌意亂,她連忙轉過頭,不在看他。
可是越是不去看他,卻越覺得他的存在感好強,一時間根本沒辦法忽視,直到南鬱突然加快速度,那馬兒跑的更歡了,司馬芸一陣驚呼,覺得駕著馬在路上快跑愜意極了。
那風迎麵而來,心裏說不出的快意。
等南鬱讓馬停了下來,她還意猶未盡,她閃著大眼,催促南鬱:“你且下去,我要自己來。”
看著滿臉興奮的司馬芸,南鬱隻覺得她像孩童一般,他笑著下了馬,任由司馬芸獨子牽著韁繩。
但還是不放心的囑咐道:“公主還是小心些。”
司馬芸點點頭,照著剛才南鬱教她的做,馬兒也不負她所望,又慢慢走了起來。
雖然才剛學會,但是一向膽大的司馬芸,開始漸漸加快速度。
“駕!駕!”司馬芸放生喝著,馬兒也越跑越快,在空曠的小道上肆意奔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