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又聞到了那股該死的臭味,真是掃興。”
明天突然間的冷笑以及粗魯的話語讓正在談笑的兩女有些差異,這家夥不會是吃飽了撐的慌吧,路瑤甚至誇張地對著麵前的空氣使勁的吸了吸鼻子,然後才一臉疑惑的啐道:
“胡說,哪來的臭味,該不會是……是你自己偷偷在製造臭氣彈吧,賊喊捉賊。”
沒有理會路瑤的調侃,明天定定的望著對麵的那個美麗的女孩,眼中閃過某種興味的光芒,不過,此舉自然招來了他身邊路大小姐的不滿,看著這個家夥這麼色狼的眼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飽暖思*,古之人誠不我欺也!
被這種狼眼注視的師慕雪卻不是這麼想的,她被明天看得渾身不自在,感覺就像是被猛地剝光了衣服全身赤裸裸的展示在他人麵前一眼,真得很不舒服。
下意識的緊了緊自己的衣領,她甚至不敢正視那雙充滿了侵略性的眸孔。
好在明天並不打算乘勝追擊,隻是張口說道:“不管是誰問你都不要說出昨天的事情是我幹的。”
“啊?”
“沒什麼好驚訝的,你應該明白這對咱們都有好處,故事怎麼編不用我教你吧,記住,我隻是個什麼都不是的窮小子罷了。”
他不會突然無中生有,難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聰明人往往不需要過多的提示隻是一個眼神一句話就能夠明白很多意思,看到明天突然如此反常的表現,師慕雪也開始考慮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慕雪?原來你真地在這裏,天啊,我都快擔心死你了,幸好你沒事,剛才我打電話給伯父他說你昨晚住同學家,我就想你肯定要來學校的,果然在這裏找到你。”
如果說烏鴉被人厭惡是它那身黑色的羽毛以及難聽的叫聲那麼這個突然闖進來的不速之客能夠有幸跟烏鴉相提並論之原因就是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充滿了虛偽、做作的元素。
“韓明升?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裏,昨晚你不是……”
師慕雪美目瞪得老大,竟然是這個討厭的蒼蠅,心中一頓,難道剛才明天意有所指的就是他?借著拂去額角亂發的空當,偷眼向對麵望去,但結果卻讓她失望,在那張平淡若水的臉龐上什麼東西沒有顯示出來。
“昨晚真的好險呀,幸好咱們福大命大都逃了出來,你放心吧,我已經把這事跟伯父說過了,回頭他就給你派兩個保鏢,這下你的人身就安全了,對了,你沒有受傷吧。”
明天好笑的看著韓明升一個人在這裏表演,這位仁兄真的很強悍呢,一進來就先聲奪人,完全無視他和路瑤兩人的存在,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他是個天生的癡情種子呢。
不過,這種假象可瞞不過明天的眼睛,特別是在他有心主意的情況下,那望向自己一閃而逝的陰毒卻是如此的真實。
一個天生的小人。
這種人明天早已見過不知凡幾,曾經家中陷入最困難的境地,那些人的嘴臉不都是這樣嗎,特別是父親死後,那幾個畜生假裝悲傷的虛偽表演還有母親故去來上門要債之人的苦苦相逼,人心,真的是這個世上最肮髒的東西。
眼前這個讓他感到惡心的東西不也是這樣的人嗎,不過,相比起來他的演技也太過拙劣,先不說昨晚他在綁匪麵前是怎麼一副卑顏屈膝為了自己活命渾不顧旁人死活的小人麵孔,更別說在那種情況下他是怎麼安全逃出來的,他可不信那些窮凶極惡之人會好心的放過他的小命,或許,其中就有著某種他不知道的關節。
沒人能夠忘記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師慕雪眼中閃過一道明顯的厭惡,冷冰冰的說道:“我的安危不用你韓大少爺擔心,我想咱們也沒什麼好說得了,如果沒事的話你也看到了,我正在跟同學吃飯,請不要打擾我們此刻的心情。”
一向注意個人禮節的師慕雪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可見她心中的憤怒著實不輕,也難怪,換作任何人感受過韓明升的那副嘴臉也會把隔夜飯給吐出來吧。
韓明升的臉色有些鐵青,該死的臭娘們,竟然給臉不要臉,如果換作昨晚之前他肯定要翻臉,但是……想到那屈辱的一夜,他的臉又開始扭曲、變形。
有些人就是這樣,他永遠都認識不到自己身上的錯誤,反而隻會把一切過錯推卸到別人的身上,韓明升就是這樣的人。
努力的平複下心底的怨毒,收斂起眼中的怒火,換上一副自認為最誠懇的表情,終於把視線正式轉到了一旁老神在在的明天身上,不屑的俯視著眼前的這個鄉巴佬,師慕雪怎麼會跟這種垃圾混在一起,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連嘴角的飯渣都沒有擦幹淨,算了,這種人對自己根本就沒有威脅,也許剛才是他自己多心了,這小子要是昨晚救出師慕雪的人那才真的是月亮打北邊鑽出來了,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不過,這小子身邊的女孩倒是挺有味道的,是他女朋友?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慕雪,都是我錯了,你也知道當時我被嚇壞了所以才一時說話不經大腦,你一定要原諒我,而且,伯父也很擔心你,不如讓我送你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