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色的威亞繩索繞過房梁。
一端係在門後把手上,另一端被麵具男用手挽住。
案台上的男人渾身是血,雖淪為人質,百般折磨,但眼神中散發出華夏特種兵的堅毅不屈,不可泯滅。
“楊蘇,不知道這份大禮你喜不喜歡。”
麵具男一邊發出咯咯的笑聲,一邊將手中的威亞繩在懸吊闊斧的繩索上係了一個活扣,然後握住威壓繩末端,走到人質麵前。
“張嘴!張嘴!cao你ma的我讓你張嘴!”
麵具男一腳一腳的,狠狠揣著人質的臉。
人質身為特種兵,自然是鐵打的身子忍耐力極強,見人質不張嘴,麵具男抬手看了看表,心裏急了。
他順手拿起案台上的螺絲刀,毫不猶豫的從腮部刺進人質嘴裏。
人質慘叫一聲,麵具男順勢將威亞繩索的末端塞進人質嘴裏。
“給我死死咬住嘍,要是你一鬆口,案台上的闊斧會哢嚓一聲……,呼,人頭搬家,有趣。”
人質死死咬著繩索,恨不能將這些恐怖分子千刀萬剮!
這樣一來,屋內就會構成一個精巧的小機關,當有人拉門而進時,威亞繩一端便會吃力,人質隻有死死咬住嘴裏的威亞繩才能保證頭頂上闊斧鎖鏈的活扣不被拽開,一旦門被打開,人質肯定咬不住威亞,便會身首異處。
有時候,死亡並不可怕!
等待死亡更令人感到恐懼!
望著闊斧繩索上的威壓活扣,人質緊咬威亞繩,深有體會!
“楊蘇,聽說你是大英雄,現在,遊戲開始了。”
麵具男說完,跳窗而去。
十分鍾後……
楊蘇一身吉利服,臉上抹著迷彩,隱秘的趴在離小屋不遠的山坡上。
夜深了,楊蘇開啟紅外線狙擊瞄準鏡,探測屋內情況。
“報告首長,劫匪已經撤離!屋裏隻剩下一名人質,東南軍區特種戰隊孤狼中隊楊蘇請求行動!”楊蘇請示身邊的女首長方若涵。
方若涵臉上雖說也畫了迷彩,可仍掩不住驚豔的麵容,她柳眉微蹙,道,“楊蘇,我知道裏麵的人質是你兄弟,可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方若涵使用紅外線望遠鏡,確認著屋內的情況,疑惑道,“劫匪千辛萬苦將我們引到這裏來,怎麼會將人質拱手相讓?楊蘇,救兄弟的迫切心情我理解,可也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楊蘇將狙擊槍背在身後,換上95式突擊步槍,站起身來,麵容堅毅。
“為了兄弟,就算前麵是刀山,是火海,那又怎樣?我楊蘇照樣過,照樣趟,何況是區區幾個陷阱。”
楊蘇說完,挎著步槍,衝向小屋。
方若涵匍匐在山坡上,小聲警告,“回來!當心有埋伏!”
來到小屋旁,楊蘇雙手端住95式,戴著夜視儀,警覺的望著四周。
確認屋內隻用人質後,楊蘇緊握95式步槍,準備踹開房門。
砰的一聲……
楊蘇一腳上去,震下老多灰塵,可房門並沒有踹開,楊蘇可能不知,這並不是一扇推門,而是拉門,而且在門後,劫匪為了防止楊蘇踹門,還特意別著一根實心鋼棍。
你踹,你踹,任你踹……
聽到踹門聲,人質不淡定了,他奮力搖頭,想要呼喊,更要提醒楊蘇,千萬不要開門,一旦開門,栓在門後的威壓繩將會發力,當自己咬不住威壓繩的時候,也就是人頭搬家之時。
可是,人質嘴裏咬著繩索,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無法用言語傳達信息,門外的楊蘇根本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