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瑤雖然滿臉紅暈,嬌羞難耐,還忍不住出手想教訓一下這個越來越不尊敬自己的林炎小弟,卻也是心中大為意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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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風後寧若蘭雖然沉默不語,卻沒有再下逐客令,法魔靳冷顏也就凝立在大殿中不動,靜觀其變。
又是半晌過去,石台上紗帳後突然傳出幽幽一歎,隨後小風後寧若蘭淡然道:“這件事極為隱秘,你是怎麼知道的?”
法魔靳冷顏灑然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知道此事的人雖然不多,卻絕不是沒有。恰好靳某正是知道的人之一。”
寧若蘭嬌哼一聲,冷然道:“剛才所說的都是一些托詞,你此行來的主要目的,是想讓本穀主出手幫你們對付散修丁處一吧!”
靳冷顏呆了一呆,幹笑兩聲道:“小風後不僅風華絕代,才貌雙全,修為精深,道法玄妙,而且還是聰慧絕倫,靳某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不知小風後意下如何?”
寧若蘭仍然是不動聲色淡然道:“男女之情,本就是修道途中最大的障礙。更何況當年之事,本穀主已經忘懷,和散修丁處一也已經是愁了恨消,恩斷義絕。魔尊既然修為盡複,想要對付一個丁處一,也不會讓本穀主出手幫忙吧。”
靳冷顏道:“六界之中,唯有人族靈力最為微弱,成仙之路最為艱險,無非是人族有七情六欲,本心不明。其中更以男女之情最為凶險難過,蝕骨銷魂、刻骨銘心,怎一個情字了得!我們要對付散修丁處一,自是需要問過小風後才對,這也是魔尊他老人家不想傷了和氣。”
寧若蘭道:“本穀主隻是一個弱質女流,自問難以殺死散修丁處一。如果你們能將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本穀主彈冠相慶還來不及,更何況魔尊與我歌風穀素無瓜葛,和來和氣之有?”
靳冷顏道:“如此甚好!散修丁處一屢次壞魔尊他老人家的大事,而且當著修真聯盟的麵袒護已經入魔的林炎,現在已經成了眾矢之的。隻不過此人行蹤不定,一時之間難以尋到。小風後與他既然有一段情緣,想必有辦法得知他的行蹤。如果肯直言相告,魔尊他老人家定有重謝!”
小風後寧若蘭又是沉默不語。
靳冷顏故作驚訝之態,疑惑道:“莫非傳言有誤,小風後和丁處一仍然餘情未了?”
寧若蘭怒道:“絕無此事!本穀主和他丁處一已經勢同水火,恨不得能食其肉、寢其皮!靳冷顏你也不必以此相激!”
靳冷顏嘿嘿一笑,問道:“那小風後剛才為何一時失神?”
寧若蘭冷然道:“本穀主在想,數十年前橫行天下的魔尊軒轅不滅居然也有求到我小風後的一天。隻是不知道他說的重謝,到底是何物。歌風穀雖然是窮鄉僻壤,但是天下間能打動我小風後的物事,恐怕是屈指可數。”
靳冷顏沉聲道:“魔尊他老人家知道小風後修習的是五行道法中的風係,他老人家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個上古卷軸,記載了風係道法中的一招腥風血雨。如果小風後能將散修丁處一的下落相告,那這記載了玄妙道法的上古卷軸就可以贈送給小風後!”
小風後寧若蘭默然半晌,道:“你先將卷軸取來,本穀主驗過真偽,立即將散修丁處一的行蹤相告,決不食言!”
法魔靳冷顏笑道:“不必麻煩了,卷軸就在靳某身上!”說罷右手一揮,一個尺許長黑黝黝的柱形物體慢慢飄向石台上的紗帳。
還未及紗帳,一陣微風吹過,那個尺許長的黑色卷軸突然抬高數尺,飄過紗帳,隨即消失不見。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紗帳內那道人影的手中。
小風後寧若蘭打開卷軸,凝神觀看,一時沉默不語。
法魔靳冷顏則是嘿嘿連笑,得意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