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處一笑道:“陰魔你也不必挑撥離間了,丁某雖然沒有完全度過地火之劫,卻也不屑吞噬他人元嬰來度劫。丁某此次來,一是想找找老相好看能否再續前緣,然後就是點化一下這位林小弟。”說道“再續前緣”的時候,丁處一不禁朝地上的林炎眨了眨眼,讓林炎不由俊臉通紅。
水寒煙道:“丁處一,你我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怎麼今日你一定要來橫插一腿?隻要你今日賣給我水寒煙幾分薄麵,不要說再續前緣,就是給你為奴為婢一年都可以,另外還有一大筆金銀珠寶雙手奉上。你看如何?”
丁處一貌似頗為心動,猶豫道:“嘿嘿,這個條件真是蠻引人的,一大筆金銀珠寶,丁某身上這件袍子的確是該換一換了。不過丁某卻是擔心你吞噬了林小弟的元嬰後魔功大進,到時候恐怕再續前緣的時候就被你吸成人幹了,還怎麼讓你為奴為婢呢?”
水寒煙臉色一變,寒聲道:“今日你是一定要趟這道渾水了?”
丁處一灑然道:“陰魔,你莫要嚇唬丁某,論修為,丁某恐怕還要勝你一籌,論道法,丁某也想見識一下你的媚幻魔功和魅變身法。”
水寒煙不再開口,而是擺出一個深閨怨婦,惹人憐愛的神色,柳腰一擺,朝丁處一身上粘去,玉手卻是彎曲成爪,閃亮如利刃的指甲朝丁處一劃去,如果劃中,恐怕丁處一的五髒六腑都會被劃出來。
丁處一卻夷然無懼,道了聲:“林小弟還在,你就急不可耐了啊?”身形一動,手已經向水寒煙的雪白皓腕點去。水寒煙纖手一揚,避過手指點擊,直接和丁處一的手來了一個硬碰硬。
兩人交手處忽然白芒爆閃,轟然一聲,地麵飛沙走石,草折木斷!林炎一邊運功療傷,一邊一瞬不瞬地盯著這兩位渡劫期絕頂修真高手的過招,這可是無論提了多少銀子都無法買來的經驗。
雙方都是兔起鶻落,動作快如閃電,砰砰之聲不絕於耳,但是兩人都是以真氣蓄勁相擊,所以連手都沒有碰到對方一下。水寒煙在激鬥中仍然是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媚態,出手時眼含幽怨,楚楚可憐,好似在向情郎撒嬌,但是下手陰狠毒辣,毫不留情;而散修丁處一則是一副懶散的樣子,似乎連動都不肯多動一下,不過每次出手卻剛好能架住對方的攻擊,還不時反擊。
似乎是勢均力敵,又鬥了片刻,陰魔水寒煙忽然從頭上抽出一根尺許長銀光閃閃的發簪,左手成爪,右手銀簪,向丁處一發動一輪**般的攻勢;丁處一抵擋數招後,終於抽出背後長劍,霎時間,劍氣縱橫,銀光閃閃,不時發出清脆的交擊聲,而且道道白芒劃空,擊中地上後就是轟然巨響,將地上打出一個個水缸般大小的洞來。
林炎雖然仍在療傷,卻也不用擔心這種力道的白芒擊中自己,他隻是奇怪這寒月樓在什麼地方,園中打的熱鬧之極,泥土紛飛,連聲巨響,竟然沒有一個人來阻止。
場中形勢一變,陰魔水寒煙忽然尖嘯一聲,眼中精芒爆閃,如雲秀發披散下來,櫻口一張,噴出一口鮮血到自己的右手上,隨即左手迅疾地在右手手心劃了幾道,隨後右手朝丁處一一指,低喝道:“中!”丁處一臉色凝重,身形如電退開兩步。
一道雪白光芒閃過,擊中了花園邊的一株石榴樹,亮芒閃起,整株的石榴樹居然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樹上結的石榴果似是太重而紛紛掉了下來,啪啪聲中,微紅的石榴如堅硬的冰塊一般摔成粉碎!林炎看的目瞪口呆,這是什麼道術?
水寒煙容色淒厲,哪裏還有半分的嬌媚誘人?玉手連連揮動,一道道白光射向丁處一。丁處一雖然身形如電,但是最終還是比不過水寒煙射出的白芒速度更快,眼見一道白芒就要擊中他修長的身形,林炎擔心的幾乎叫出聲來。
忽聽丁處一大喝一聲,右手一揚,也是一道電芒從手心擊出,正中射來的白光。“轟”的一聲驚天大震,白芒四散飛濺!
水寒煙似有感應,嬌軀劇震,如遭雷擊,驚呼出聲道:“掌心雷?!”
丁處一肅容道:“正是,如果陰魔你還執迷不悟,今天丁某就拚著真元損耗,也要將你斃於掌下!”
水寒煙臉色慘變,淒厲道:“沒想到你居然修成了掌心雷,今日我水寒煙算是認栽,林炎就交給你。不過我魔道中人,有仇必報,你要記得老娘這句話!”說完,嬌軀一扭,電射而去,轉眼消失不見。
丁處一喟然一歎,收劍回鞘。
林炎已經調息療傷完畢,揮手將深深插入泥土中的九陽神火針招回腰間儲物袋中。快步走到了近前,拱手深深一躬,還沒有說話,丁處一就已經開口道:“如果不是怪丁某破壞了你的好事,那就是來謝丁某救你一條小命的。不要嘴上說謝,身上有沒有銀子啊?請丁某去喝酒如何?”
林炎聽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