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炎被那姓屠的年輕人一拳擊中胸口,也感到一陣疼痛。不由讓他想起小時候被鳳凰鎮王百萬的兒子王百富欺辱毆打的情形,心頭火起。
那姓屠的年輕人揉了揉手臂,眼中怒火熊熊,臉也稍微扭曲,讓本來也算英俊的他顯得有些猙獰。沉聲道:“趙師兄,我沒事,今天我定要教訓這小子一頓!”
那趙師兄開口道:“屠師弟,他是峨。。。。。。”卻被那姓屠的年輕人打斷道:“我知道,那也不成,我今天定要教訓這小子!”顯然他二人都看到了林炎身後的儲物袋,那是峨眉派弟子身份的象征,但是姓屠的年輕人平日跋扈慣了,今天卻被一個看來隻有十六七歲的少年當中折辱,怒不可遏之下,便不再計較林炎是哪派弟子,隻想出了這口惡氣。
屠姓青年身形一動,又揮拳擊出,同時飛出一腳,踢向林炎小腹,手下毫不留情。林炎沒有一點對敵經驗,也不懂什麼身法步法,隻是疲於招架,一退再退。不一會,林炎又身中數拳,雖然痛楚不堪,但幸好沒有受內傷。
圍觀眾人見那姓屠的青年步步緊逼,欺負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不由議論紛紛,但是那姓趙的青年把手放在劍柄上,怒目而視,眾人誰也不敢出頭。那書生雖然一臉急躁,但是隻恨自己手無縛雞之力,一點忙都幫不上。
林炎見那屠姓青年不依不饒,終於被激怒,大喝一聲,使出對付雷萱兒的招數來。瞥見那青年右拳當胸擊來,稍微退後半步,功凝右臂,也是一拳打出,和那青年的右拳來了個硬碰硬。
屠姓青年見這少年一直都是拚命招架,毫無還手之力,此刻卻突然想和自己對上一拳。獰笑一下,本就用力不弱的右手更是青筋暴露,氣勢雄渾,想一擊奏效,將這多管閑事的臭小子打成重傷。
“轟”的一聲,兩拳相交,勁風四散,地麵吹起大片塵土,圍觀的眾人怕被塵土迷到眼睛,連忙側身遮眼。隻有那趙姓青年凝神而視,神色肅穆。
塵土逐漸散開,兩道人影站在道中,林炎已經收回拳頭,臉色略微蒼白,似乎並無大礙。屠姓青年依然保持著出拳的威猛樣子,一動不動。突然那趙姓青年閃身上前,伸手扶住屠姓青年的右肩,沉聲道:“屠師弟,你怎樣了?”
那屠師弟並未開口,突然臉色慘白,眼神散亂,一口鮮血噴出,身體一軟,趙姓青年連忙伸手托住他的後腰,以免他摔倒地上。那屠師弟的手臂無力的垂了下來,趙姓青年伸手一摸他脈門,突然臉色大變,衝林炎咬牙恨道:“小子,你出手也未免太狠辣了!”
林炎揉了揉自己的右拳,正自疑惑那屠姓青年怎麼突然倒了下去。聞言道:“他欺人太甚,毫不留情,我也就用全力了。他怎麼樣了?”
圍觀的眾人一見有人倒下,看樣子受傷不輕,搞不好還會出人命,忙四散而去。那跑堂的也飛快奔入酒樓,不敢再出來。隻有酒樓裏和附近店鋪有不少人探出頭來,想知道結果如何。那書生倒是沒有走,站到林炎身邊道:“是他先出手,又步步緊逼,倘若報官,在下願為仁兄佐證。”
趙姓青年咬牙道:“你,你居然震碎了我師弟屠少英的全身經脈!他成了廢人!”林炎大驚,忙上前觀看,他跟隨元虛道人辨認草藥,自然也略知道了一點醫道。不等林炎伸手,趙姓青年便是一拳擊出,將林炎打得坐倒在地。
雖然如此,但是趙姓青年卻不敢繼續上前攻擊,為師弟報仇。因為他的修為比起師弟屠少英來強不了多少,剛才林炎一拳將屠少英全身經脈震斷,功力自然超出他們太多。
趙姓青年托起軟弱無力的屠少英,轉頭對林炎道:“你是峨眉派弟子,今日之事,我們玉虛穀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你等著!”話一說完,就騰空而起,帶著屠少英禦空而去,也不怕驚世駭俗。
果然圍觀眾人包括那書生在內,都嚇了一跳,有的居然跪倒在地連連叩頭懇請仙人莫怪。林炎呆立一旁,不知所措。那書生上前拱手道:“他們是雪山玉虛穀的弟子,那恐怕就麻煩的很。今日之事,全因在下沈禮衍而起。在下雖不是豪門大戶人家,但也算是書香門第,略有些薄名,如仁兄不嫌棄,可隨在下前往家中,商議對策。”
林炎也拱手還禮,道:“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弄成這樣,在下是峨眉派弟子,自然要回峨眉派將此事告訴師傅了,就不麻煩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