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英隨即問道:“姑娘為何有此一問?”那少女對他嬌媚一笑,道:“誰不知道城外九嶷山有蛇精作祟,最近有好幾批劍仙俠客都打算為民除害呢,你們既然腰懸長劍,自然也是來除妖的了。”
阮正英咽了口吐沫,道:“姑娘眼睛雪亮,我等正是行俠仗義的劍仙。這位就是我們的大師兄秦浩英了,姑娘你找我們。。。。。。”
卻聽秦浩英一聲幹咳,阮正英霍然醒悟,忙低頭不語。那少女眼波流轉,在阮正英身上掃了一下,又轉到秦浩英身上,似是大感興趣。秦浩英又是幹咳一下,問道:“我們與姑娘素昧平生,姑娘找我們有何要事?須知我等並不是為除蛇妖而來,而是另有要事。”
那姑娘撇了撇小嘴,嬌哼一聲道:“名為行俠仗義,但卻眼見百姓被蛇妖荼毒而見死不救,有何麵目自稱劍仙?那諸位慢慢喝酒吧,小女子不打擾了。”
一直在關注這女子一言一行的樓內諸多食客頓時噓聲大起,有的還高聲喊了起來:“恐怕是一聽蛇精就嚇的腿軟了,什麼狗屁劍仙!”有的高喊道:“小妹妹,捉蛇屠狗我最在行了,不如來我這一桌,好好商量一下。”
玉虛穀眾弟子不由怒目而視,有的還伸手摸向了劍柄。秦浩英卻是俊臉一紅,剛要開口說話,卻見那少女扭身就向樓下走去,嫋嫋婷婷的曼妙姿勢又是讓眾人一呆。
秦浩英咳嗽一聲,對呂海英使了個眼色。呂海英自然明白,起身離座,向那少女追去,伸手將她攔住。少女俏臉一變,道:“怎麼,諸位劍仙不想捉蛇妖,反而打算為難我一個弱女子不成?”
呂海英忙深深一躬,心裏道:“那怎麼舍得啊!”口中卻道:“那怎麼敢,姑娘怕是對我等有所誤會,還請姑娘暫留玉步,有什麼事情好商量嘛。”
那少女口中道:“本姑娘隻想找能殺妖除魔的劍仙,其他的事情沒有興趣。”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卻瞟了秦浩英一眼,隨後轉身下樓。
呂海英大感尷尬,轉身回來,朝眾人一攤手,作無可奈何之狀。
秦浩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其餘師弟卻鼓噪起來,童煥英道:“都是大師兄,怎麼也應該請人家姑娘坐下來好好商量嘛。”阮正英也道:“大師兄,別怪師弟沒提醒你,那女子似乎對大師兄有些意思呢!”
秦浩英思索片刻,幾位師弟心裏恨不得能買隻鞭子抽他兩下,但是隻能眼巴巴地望著這位大師兄,希望他早做決定。秦浩英道:“我們雖有師命在身,但是除妖誅魔也是義不容辭,我們這就下樓,去問問那位姑娘蛇妖在哪裏作孽。”
幾位師弟一聽這話,立刻站了起來,手忙腳亂的提起自己的包裹,匆匆下樓而去。其中還有一位手快了點,碰到一隻酒杯。
“叮”的一聲,酒杯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幾個人連頭都沒回,就衝下樓找那位姑娘了。
步下樓梯,發現那姑娘並未走遠,剛走出酒樓門口,樓下眾食客還在伸長脖子往外瞅。盡管永州是個大城,此等美女也實在罕見。
阮正英足尖一點地,飄身而起,從側麵越過那少女,再次伸手將她攔了下來。速度之快,身法之飄逸,讓平時知之甚深的眾師兄弟也大感訝異,隻是這個時候沒有人關心這個。大夥兒快步走上,停在少女身後。
秦浩英躬身一禮,道:“請恕在下冒昧,不知道姑娘所說的蛇妖,是在什麼地方出沒?”
那少女嫣然一笑,猶如百花齊放,炫的眾人一陣眼暈。
她嬌滴滴道:“怎麼,諸位劍仙改變主意了?”秦浩英挺胸道:“除妖誅魔,本是我輩義不容辭之事,剛才在下之是怕唐突了小姐,沒有貿然應承下來。”若是平時,這等蹩腳借口,眾人早就在心中暗笑了,隻是現在全部無暇顧及。
少女道:“蛇妖就在九嶷山聖廟附近出沒,那裏的居民都被嚇跑了,所以我才四處請人除妖的。”
阮正英插口道:“我們是外地人,不熟悉路,請姑娘為我們帶路如何?”少女猶豫不決,秦浩英道:“小姐放心,有我等師兄弟在,蛇妖定然傷不到你半條秀發。”
那少女稍微歪頭,瞥他一眼,模樣動人之極。隨後點頭答應,眾人大喜。秦浩英彬彬有禮地一伸手,道了句:“小姐請。”那少女嬌媚一笑,邁步前行,眾人自然是如眾星捧月,緊緊跟隨。
九嶷山在永州城外十餘裏,主峰舜源峰居中,另外有娥皇、女英、桂林、杞林、石城、石樓、朱明、簫韶等八座山風緊緊擁簇,故名九嶷山。相傳是舜帝南巡病死,葬在了山峰下,而他的兩位妃子娥皇和女英尋舜帝不著,死後化做兩座山峰,護在舜源峰兩旁,就是娥皇峰與女英峰。峰巒疊峙,深邃幽奇,蒼鬆翠柏,綠水長流,風景秀美非常。舜帝廟又稱聖廟,是眾多遊人觀光拜謁之處。
盡管眾人巴不得路再遠些,那樣如果這絕色少女走累了,就可以攙扶她,甚至背她走都心甘情願。但是這少女雖然看來柔弱,卻一路走下來並未喊累。路途中,眾位師兄弟個個都是舌燦蓮花,給這少女談話解悶,不時惹的少女嬌笑。也問出這少女姓韓,名水煙。家中也算殷實,隻是遊玩時發現聖廟附近有蛇妖作祟傷害人命,所以才熱心找尋能人除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