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摸了摸下巴,“那些鋪子原本的東家,是泉城夜家。”
離開周靈鎮已經兩天了,水雨眠依舊記得陳二說完那句話之後神色各異的公孫辰和薄係煙。
公孫辰聽完之後神色中帶著幾分複雜,幾分糾結,還有幾分嘲諷,到最後變成了淡然,眼底留著一抹看不懂的深沉。
薄係煙則是咬緊牙關,雙眼中迸射的恨意。卻又按捺住奔湧的心緒,默默地歸於平靜。
這一天,因為薄櫻病情加重。薄係煙讓水雨眠到外麵騎馬,她說薄櫻生病的時候脾氣非常不好,所以水雨眠就遠離了戰火區域。
當晚,水雨眠睡在了公孫辰的馬車上,而公孫辰則是在路邊生了火靠著樹幹睡覺。
--------------------
夜色下的周靈鎮,殘月掛在天空讓大地更添了幾分肅寂。
周靈鎮的河邊,一名男子焦急的左右張望。
這人就是陳二。
不遠處,走來一名身形窈窕的白衫女子,女子在夜色下看不清麵容。
陳二一見女子來了,上前了幾步激動的看著女子,陳二神色激動上前要抓住女子的手。女子微微往後縮了一步,說了什麼。
陳二一頓,收回了手,仍然望著女子,言辭激動,似乎在解釋著什麼。
隻見女子另一隻手從身後拿出,那隻手上握著一把長劍。陳二一見慌忙的往後退,嘴裏還說著什麼,眼見女子開始拔劍,陳二向後麵拚命的跑。
長劍劃出,在夜空中劃出一道銀亮的白,血珠從劍尖滑落。
陳二最後掙紮了幾下,最終還是倒下了。
白衣女子走至倒下的陳二身旁,附身探了探陳二的鼻息。似乎是確定了死亡,一腳將陳二踹進河水中。又用河水清洗了一下沾在地麵上的血漬,仔細看了下再也看不出任何痕跡,才安心離開。
這一切悄無聲息,沒有人會察覺鎮郊少了一個風流酒鬼。
-----------------
第二天早晨,天色才微微放亮,水雨眠就被薄係煙搖醒了。
“雨眠,雨眠醒醒。”薄係煙語帶急切,搖晃的力道也重了不少。
“恩……怎麼了係煙?”水雨眠揉了揉眼睛,讓自己更清醒一點。
“櫻兒,櫻兒發病了。這次竟然提前了半天!我要親自去拿藥,他們不知道提前發病了,隻會中午來送藥。你快去幫我照看著櫻兒,我去去就回!”一路拽著水雨眠往另一輛馬車邊走。
水雨眠掀開簾子,隻見薄櫻痛苦的栽倒在馬車上,雙手捂著心口痛苦的呻吟著。
“你幫我照看著櫻兒,不要讓她尋短見。我去去就回!”薄係煙一見薄櫻這麼痛苦,更是忍不住,眼中淚水奪眶而出。
“你快去吧,我一定好好照顧著二小姐。”
得到水雨眠的回答,薄係煙解開馬車的一匹馬騎著就走了。
水雨眠抱著薄櫻的身子,讓她靠的更舒服一點。但是卻不能絲毫減輕她的痛苦,薄櫻揪著自己的衣衫,將身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遍。
後來馬車裏沒有什麼能砸的了,就擰著自己的胳膊,不一會胳膊上遍布青青紫紫的淤痕。水雨眠將她的手掰開,不讓她繼續虐待自己。
誰知薄櫻倒是不虐待自己了,摸著水雨眠的胳膊開始擰了起來。
水雨眠皺了皺眉,薄櫻已經在她的胳膊上抓出了幾道痕跡。水雨眠有些無奈的將薄櫻的雙手都固定在自己手中,畢竟自己練了這麼久的武功,對付這麼一個大家閨秀還是很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