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樓閣,綠意盎然,鄴城一派繁榮景象。
鄴城的西北角有一座府邸,鄴城人人皆知的府邸-----薄府。
高大宏偉的府門,門口兩座威嚴的石獅子。讓站在門口的書生有些不安,似是第一次到如此豪華的府門前。
那書生看上去十分儒雅,但是那一臉的怯懦卻十分破壞氣質。那書生來回踱步了一會,好像也是覺得有些失禮,便靠著柱子安靜了下來。不一會門內出來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那書生連忙站好,那管家對著書生施了一禮。
“讓沐公子久等了,還請見諒。”
被稱之為沐公子的書生還禮說道:“無妨,無妨。有勞了。”
書生隨著管家走進薄府,書生不禁心中感歎。真是一步一景,奢華中不失靈秀。紅漆柱,青瓦簷。香風陣陣襲來,書生抬頭尋找香風來源,隻見院子裏一株株桂花樹已然盛開。書生隨著管家走到了荷花池邊。
池子中的荷花已經凋零了,還剩下些翠綠的葉子留在水麵。
池子邊有一座亭子,亭子上輕紗隨著微風飄揚。讓書生看不清裏麵的人,卻又能朦朦朧朧看到一個柔弱的倩影。
一隻信極樂鳥優雅的立在琉璃台上。琉璃台上是一塊琉璃做成的枯樹枝,是獨為小鳥設計的,食槽水槽一用俱全。
極樂鳥乖巧的停留在琉璃台上,歪著頭四處看。
琉璃台擺放在亭子邊,亭子內白色輕紗隨著微風輕輕飄揚,輕紗後方,但見一女子,一身白衣,手指跳動,手下船琴飄揚出悅耳的音符。在輕紗的籠罩之下,格外美麗出塵。
輕紗外,管家將書生帶到之後便離開了。那書生聽著那美妙的琴音不禁有些飄飄然,一副陶醉的樣子。
輕紗內,那女子似乎是沒有察覺書生的到來,依然彈奏著船琴。隻是那微微翹起的嘴角,已經出賣了她的情緒。手不停,十指纖纖在琴弦上跳躍,心思卻已經百轉千回。
亭子外,書生聽的正入神。突然,有人從後麵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嚇的那書生渾身一抖,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一回頭,看見一女子正笑嘻嘻的看著他。不用問那女子便是罪魁禍首。
那女子眨巴著大眼睛笑嘻嘻的看著他,一身鵝黃色的衣衫,蹦蹦跳跳的走到他旁邊。歪著腦袋說。
“沐公子也不是頭一次來我薄家了,怎的還如此膽小?”
亭中女子停止了彈奏,纖纖玉手掀開輕紗走了出來。一身白衣將那女子襯托的如同除塵仙子一般。女子開口訓斥道“櫻兒,不得無禮。”說是訓斥,但是那語氣哪有半分責怪的樣子,分明是極其寵愛那鵝黃衣衫的女子。
書生連忙爬起來,對著兩位女子施了一禮。
“無妨,無妨。”
白衣女子還禮道“櫻兒從小被我寵壞了,衝撞了公子。係煙在此代櫻兒向公子致歉。”
書生見女子如此客氣,有些不知所措。“薄小姐言重了,是清風自己膽小。怪不得薄二小姐。”
薄櫻調皮的蹦到兩人麵前“沐公子倒是有些自知之明。”
沐清風聽到這話幹笑了幾聲。
薄係煙微微瞟了一眼薄櫻,薄櫻也知道自己似乎有些過頭了。連忙轉移話題問道。
“沐公子這次來是帶來什麼好消息啦?”
薄係煙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沐公子請。”
一行三人走進亭子內坐好。
“薄二小姐猜的不錯,這次來的確有好消息。”
薄係煙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看著沐清風示意他說下去。
“人在就在鄴城以北,八十裏外的村子裏。”
薄係煙微微一笑,這答案確實讓人愉悅。
“另外,陛下下月初五將微服私訪。陛下早就聽聞薄家煙雨樓的名聲,估計會到煙雨樓去。還請薄小姐早些做準備,莫要怠慢了陛下。”
薄櫻歪著腦袋說道:“沐公子怎麼知道陛下要微服私訪?”
“額……”沐清風正不知從何說起的時候,薄係煙開口道。
“櫻兒,不可隨意詢問他人隱私。”薄櫻微微嘟起嘴,心中有些憤憤不平。姐姐怎麼這般護著那書生,莫不是看上這書生了?
三人談笑了一下午沐清風看天色已經不早了,便起身告辭。反正該說的消息都已經告知了薄家,早些離開也好。
“二位小姐,清風還有他事待辦,就先行告辭了。”
薄係煙起身福了福身“我薄家由我兩姐妹主事,不便留宿公子,還請公子見諒。”薄係煙隨著走出亭子,又開口說道“此事的後著,有勞公子多加關注。若有情況還請公子前來告知。”
“哪裏哪裏,薄小姐為此事多番遊走打點。清風不過是個連功夫都不會的一介書生,若能為此事多出些力,也是清風的榮幸。”
“那便有勞公子了。”薄係煙又是道了聲感謝,作勢要送沐清風出府。卻被沐清風笑道,“薄小姐不必如此客氣,薄府我也不是第一次來了。出去的路還認得,小姐留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