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河畔的犀牛角號聲(2 / 2)

伍磊看了兒子一眼,滿意的點點頭,孺子可教也,他想著拔轉馬頭,與兒子一邊向大帳走去,一邊說:“我與朱丹相處多年,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他雖然不會指揮,但他手下那些女的確實有好幾個很能打仗,像晶晶和張庭,如果除去這兩人,滅亡大明也不是不可能。”

“明軍素質這些年據說有很大提高,特別是西庭都督秦王朱妃的兵馬,天界和魔界都被她征服,如果她來跟我們打,父親需得防備這一點。”伍雲豹說道。伍磊訕笑道:“朱妃那丫頭會打什麼仗。是天界那些家夥太濃胞罷了。再說西庭離咱們這兒多遠。她想來也得有時間呀。”

兩人說著來到中軍大賬,裏麵已經聚集了各部將佐和盟軍的首領。親兵已經鋪開地圖,將軍們正在地圖邊研究議論。

見伍磊進帳,大家一齊站起來,暗族將士都是單膝呃下,其它各部的首領按草原上的禮節,右手橫放胸前,躬身行禮。伍磊表情並不好看,在他心裏一直很煩,當初成天想出兵,一旦出了兵,這也不對,那也不行,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殿下此次首戰告捷,為何悶悶不樂?”金元桑都親王問道。

“沒有什麼,大家都回營去吧,按照既定的布署行事。”眾人一齊唱諾,魚貫而出。

半夜裏,伍磊並未睡著,忽然營外火光衝天,殺聲震地,他急忙披甲出營,正見兒子伍雲龍率一隊近衛軍趕到跟前,急問:“出了什麼事?”

“父親,”伍雲龍語帶哭腔道:“不知哪裏來那麼多明朝的軍隊,好像從天而降一樣,到處都是,我們兄弟奮力殺敵,卻殺之退,老二老三都受了傷,叫明軍給擒去了。”伍磊一聽雲虎,雲豹被捉,心下大寒,眼見四周都是明軍,暗軍被殺無數,伍磊急切中與伍雲龍上馬向北突去。

火光映照下,隻聽明軍中有人大叫:“穿黑袍束金冠的是伍磊,休要走了他。”伍磊一聽連忙摘下束金冠,拍馬狂奔,哪知仍被一股明軍趕到,一陣好殺,伍磊雖然衝出重圍,卻與伍雲龍失去了聯係一個人落騎北逃。漸漸運離了人聲。

伍磊不敢停留一口氣跑了十多裏,在一個較遠的小坡上,他勒馬看著自己的大營和其它部落的營盤在火光中化為灰燼,心頭一口悶氣出不上來,撲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口而出。

“伍叔叔,別來無恙啊!”身後傳來一個稚嫩的女聲,伍磊回過頭去,見一位披甲騎士正望著自己,透過月光,看見她嬌嫩的俏臉兒和一臉玩笑般的笑容。伍磊顫了顫,說道:“原來是你,朱瑪。”

朱瑪笑吟吟的說:“我在這裏等您好久了。”伍磊轉頭看了一眼大火中的營壘,道:“為什麼我的偵察兵沒有發現你們。”

“嗬嗬,其實早在你的暗軍鐵騎偷襲玉泉大營的時候,我的軍隊已經在附近的山穀裏了。”朱瑪笑得嬌豔無比,伍磊才知道原來朱瑪是以玉泉大營的一千明軍為餌誘他上當的。他狠狠的逼近朱瑪。朱瑪並不怕他,忽然正色道:“伍磊,你不是說過要效忠我大明的嗎?為何出爾反而,興兵作亂,父皇一再放過你,可是你卻這樣對他,你的良心到哪兒去了。你看看為了你一個人的私欲,死了多少人?如今你兵敗還不投降嗎?”

伍磊心上一緊,的確自己理虧,但他仍強辯道:“自古以來,成王敗寇,你的父親不也是殺了很多人才登上皇位的嗎?今天就憑你一個人想要拿下我,恐怕太自大了吧。”

“侄女怎麼敢托大,孤身一人來請叔叔,我這兒帶了十萬人馬,請叔叔跟我回鳳京吧。”

朱瑪說完手一展。四野之間,遍伏的明軍全都站了起來,伍磊剛才來時過於匆忙,竟不知自己闖入了層層明軍的包圍之中。這時一看,四下裏藍壓壓的一片密密麻麻都是明軍。辰君策馬而出,向伍磊馬上一揖,她過去是伍磊的部將,如今卻是戰場上的敵人。

伍磊見到辰君出馬,知道此戰她們勢在必得。而且自己一人要想殺出這十萬人叢中即使僥幸成功,必然受重傷,何況此時兵敗,到哪兒也容身不得,所以扔掉了佩劍,滾鞍下馬,說道:“好,我隨你們進京去見朱丹吧。”辰君下馬上前,道一聲得罪了,封了伍磊周身大穴,也不綁他,扶他上馬,踏程南去。

伍磊在北方的兵禍在朱瑪和辰君的打擊下,旬日結束。其它各部落兵敗,國力大衰。金元遣使求和,願以永寧公主及大量嫁妝與大明和親。桑印什被逐到坦尼度河流域,北羯分襲成數個小部落,再也行不成勢力。伍磊率暗族徹底內附,成了明的臣民,自己也在朝庭中擔任了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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