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大結局(三)(2 / 3)

可是,他們忘記了,這些人都是有膽量的。

有些人,卻沒他們這麼大的膽量,因為長時間的顫栗和等待,唐木陽喊著跑後,腳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怎麼也動彈不了!

唐木陽感受到腰上一股大力禁錮,不由的往後一看。

原來是她身後的人,一下子栽倒在了原地。

塵旋兒越來越近了……

“你怎麼了?”正黑著臉往前跑的兩個人現唐木陽不走了,雙雙往後大聲喊道。

唐木陽動了動腰。

當時綁著繩子是因為這樣重量大些,不至於被風給吹走,可是現在看來,既然是有利那也是有弊端的,最起碼一個人不動,剩下的那幾個也根本動彈不了。

她看著頭頂黑乎乎的空,竟然有一種此時就要埋葬在這裏的錯覺。

或許不是錯覺吧?

她現在已經泄露了太多的機,老爺都是要取她的命的。

想到這,再看看那兩個試圖拖著她往前走的兩個人,笑了笑,罷了罷了,意。

從懷裏掏出程徽曾經送著的匕,她咬牙,將自己綁在身上的繩子迅砍斷!

馮昭然頓時身子一輕,遮蔽日下,他根本看不清楚唐木陽到底是在什麼位置!

可是心,卻迅的坍塌下一大塊。

“唐木陽!”他怒聲道!

“跑!”黑暗中,唐木陽的聲音飄渺的傳來!

那些人看不到,隻聽到唐木陽的叫聲,也不知道後麵到底生了什麼,此時聽到她的指揮聲,牟足了勁往前跑。

沙子疾風不停的灌入自己的嘴裏,因為繩子的慣性,馮昭然整個身子都往前衝,他的叫聲那些人根本沒聽到。

他睜著眼往後看去,可是很快,那個人的身影都已經看不到了。

塵旋兒飛快的湧來,那些人的慘叫聲不斷的傳入到耳朵裏。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恢複正常。

沙子緩緩的流下山坡,馮昭然整個人是被侍從從沙土中挖出來的。

“人呢,唐木陽呢?”他剛剛開口,卻被沙子給噎住了。

那些侍從為難的看著他,一聲不吭。

馮昭然狠狠的砸在地麵上,一拳又一拳,可惜,砸在地上都是軟綿綿的,根本沒什麼用處。

“唐義呢?”那個子怎麼也不見了?

“這,不清楚啊……”他們醒來後,就已經沒人了,誰知道那不愛吭聲的子跑到哪裏去了?

“找,快去找!”罷,他從腰上拿出一個煙花,迅的拉開,放在上。

唐木陽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有腳印,大人,這裏有腳印!”正在馮昭然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傳來有人的驚叫聲。

眾人紛紛朝著那地方跑來,馮昭然更是,顧不得不舒服的身子,迅跑到那處痕跡的地方。

按理,塵旋剛剛過去,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的,可是這裏卻有痕跡留下來,唯一可以明的是,這是有人在塵旋兒過去後留下來的!

那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唐義呢!

果然,馮昭然看著那清晰的腳印,是唐義的不錯。

“跟著這腳印走”他在心底燃起了一股希望,唐木陽,沒準現在真的還能好好地活著呢。

順著這腳印走去,痕跡越的明顯。

最後躍過一個山坡的時候,遙遙的望著唐義的身影,他趴在地上,不停的用手在挖著一處痕跡。

馮昭然等人迅的奔過去。

跟著一起挖,漸漸的,一個手掌露了出來,看到這個手掌,他的表情並沒有多少鬆懈,因為,這很明顯是一個男人的手掌。

馮昭然等人繼續挖著,唐義卻飛的換了一個地方。

他不停的挖著挖著,最後,身子猛然一動,馮昭然聽到他沙啞的聲音,“在這”

馮昭然撲了過去,跟著他一起飛的往下挖著。

就這樣,兩個人一道用力,唐木陽的身子漸漸出現在眼前。

她背對著他們。

看的出來,在最後時候,她把外衣脫了下來,罩住了口鼻,也多虧了這樣,才能僥幸留有一命。

“唐木陽,唐木陽!”馮昭然輕輕拍著她的臉頰。

唐義從腰上掏出水囊,咬開上麵的蓋子,將水輕輕的倒入她的嘴裏。

“咳咳”唐木陽是被水給嗆醒的。

醒來後,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擔憂的兩個人,她聲音沙啞道,“都過去了?”

“嗯,過去了過去了!”唐義這會才飛快的點頭點頭。

“那,那些人,死了沒?”她還在惦記著那些殺手呢。

“死了死了,連個屍都沒”唐義眼圈微紅。

唐木陽坐直身子,“好了,我不是沒事嗎?”

兵行險招,不過也好,到底是把人給弄死了。

唐義麵帶緊張,“可是,你的臉色,你的臉色真的……”

太難看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覺得,好像是要出什麼事了。

“咳咳”

幾個人在這茫茫然的沙土中,哭笑不得,也就是這時候,細密的腳步聲飄來,假的曹大公子拿著扇子捂著口鼻。

對上唐木陽的視線後,搖著扇子一笑,“唐姑娘,我家主子有請,勞煩您跟我們走一趟”

…………

對方將他們暫時安置在一處宅子內。

宅子環境清幽,吃穿用度一律都是按著最高的級別來招呼的,宅子內,侍女成群,奴仆隨意使喚。

可是,隻要是問及主人家的事,這些人都三緘其口,任誰都打聽不出來任何的隻言片語。

夜深人靜,唐木陽在夜色中睜開了眼眸。

門口有腳步聲傳來。

她穿好外衫,撥亮了燭火。

“故人既然已經到訪,卻又避而不見,有失禮數”她輕輕抿了口茶。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門外腳步聲躊躇。

“我就知道,瞞不過你……”

宋黎遲疑間,已經踏步進來。

唐木陽掀開眸子,早就在她聽到這人的第一聲後,一直緊繃的弦,斷了,雖難受,卻無想象中的痛楚。

果真是他!如果不是他!何人會不取她性命,而安置在這安全的地方?

想起那次她受的毒傷,自己明明已經把解藥喂給了宋黎,自己卻沒死,一日後再次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