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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過後,一片寂靜,黑夜裏傳出的滴答聲,讓唐木陽清楚的知道自己還活著。
她努力的睜開眼睛,想要看清楚前麵的道路,可惜,等眩暈襲來的時候,她早已人事不知。
“將軍,將軍……”正在東麵搜查的人傳出驚喜的聲音,他手裏拿著一個繡花鞋,“這個是姑娘家的鞋子,將軍您看”
程徽大步流星的走來,伸手拿來那個鞋子,放在手心裏丈量。
“是她的”他的表情凝重起來。
一直以來,他都希望今唐木陽的失蹤是個玩笑,稍等片刻就會有個人跑過來,跟他笑嘻嘻,是虛驚一場,唐姑娘已經回到了家。
直到現在這個鞋子在這後……
“將軍,這邊有重物拖拉過後的痕跡”
周墩蹲在地上,仔細分辨這那些痕跡。
這些人都是軍中的老手,這次知道是未來將軍夫人失蹤了後,所有能出動的人都出動了。
一行人順著痕跡走去。
功夫不負有心人,程徽帶著幾個精銳部隊走在東麵,漸漸的,竟然真的是聽到了有輕微的呼叫聲。
“有人,真的有人”
周墩欣喜若狂,現在有聲音,就證明是好消息,知道他們多怕這會搜查出來人後,那唐姑娘已經是冰冷的一具屍體了。
將軍不比常人,是個悶葫蘆,好不容易有個姑娘的出現能打開他的心扉,這人可不能出事啊。
出微弱求救聲的,真的是唐木陽,她此時雙腿雙手被綁在一個柱子上,似乎是因為掙紮,所以身上遍布被繩子勒出來的青紫色的痕跡。
看到他們,她的眼淚瞬間從眼眶流出來,黑葡萄似得眼珠子,閃爍著月光的瑩潤。
程徽疾步上前,抽出腰部的長劍,將她身上的繩子給割斷。
唐木陽順勢倒在了他的懷裏。
“你終於來了,我好怕,我真怕死在這裏”她透露出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柔弱,但是越是這樣,越有種讓人難以忽視的美。
周墩幾個識趣的把空間讓開兩個人。
“到底是怎麼回事?綁架你的到底是誰?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程徽把人攬入懷裏,寬厚的大掌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後背,似乎是在給她安慰。
唐木陽把身子投在僵硬的軀體上,手攬住了他的腰,眼淚全部都擦在他的身上。
渾身一直打著顫,良久,平複下情緒後,才道,“是,是神算,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是,我清楚看到是她,她還,京城這麼多的失蹤的人,都是她的傑作,她收了別人的錢,然後把少女殺死,好做冥婚用!這次,因為我的時辰比較好,所以……”
她話沒完,程徽已經清楚了。
怪不得,怪不得這些日子時不時都會有人來報案,有屍體失蹤,因為最近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失蹤的少女身上,倒是沒主意到這個。
現在回想起來,似乎,一切都明了了。
“那你怎麼會在這?”
唐木陽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好像是他們之間分贓不勻,起了內鬥,那神算被同夥弄傷了,所以就先把我綁在了這,任我自生自滅”
程徽咬牙切齒,“這些惡人!”
“我先送你回去,至於她,我不會放過她的!”程徽似乎是在對唐木陽,又似乎是在對自己承諾。
“我不要,程徽,我害怕,我不要和你分開”唐木陽聽要把自己送回去,頓時害怕的縮起了脖子。
有人這麼黏糊著他,程徽自然是受用。
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好,你既然不想回去,那就跟著我,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月光下,唐木陽的聲音輕飄飄的,她靠在程徽的胸膛上,“我自然是相信你會保護好我”
唐木陽憑著殘存的記憶,跟程徽了自己當時被囚禁時候的位置,程徽帶著精銳,根據唐木陽先前描述的,真的是找到了那個破敗的茅屋。
走到門外,唐木陽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一般,有些畏縮不敢上前。
程徽點點頭,將她臉頰上的頭給掖在耳朵後麵,“別怕。有我在呢”
帶著她往裏麵走。
那個屋子內,還真的是找到了她們尋找的神算。
她還是當初初見時候的打扮,程徽和她交鋒這麼多次,自然是認出了她。
當唐木陽看到這個人的時候,身子忍不住瑟縮起來,整個人都躲在了程徽的身後。
見此,跟在程徽身後的那些親信,無不憎惡的望著那個神算。
“真是冥頑不靈!”程徽的聲音透露著一股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原先兩個人交鋒過那麼多次,他是多多少少帶著賞識的,可是自從知道她做出那些傷害理的事情之後,他原先的那點賞識之情都沒了。
“將軍,這個妖女好像是受傷了,咱們得趁著這個機會,把人給收拾了”周墩此時察覺出不對勁的地王,躍躍欲試,想要將人給解決掉了。
敢把將軍夫人給擄走,還做出那麼多傷害理的事,以前的那點交情,已經沒必要再講了。
那個神算坐在凳子上,一直是不言不語的模樣,隻是用那雙眸子,緊緊盯著對麵的幾個人。
他們看不出裏麵的情緒。
“程徽”程徽察覺到身旁有一道拉扯的力道,當即扭過了頭。
“我想回去,我不大舒服,咱們能不能快點走?”她的表情是那麼無辜。
“好”程徽的聲音柔和,並且帶著寵溺。
“那你,這個人要怎麼處置?”程徽將這個人如何處置,完全交給了唐木陽。
“她來頭不,又得陛下寵愛,就算是做出了這麼多次傷人性命的事,怕是陛下都不會相信的”唐木陽輕聲道。
對啊。眾人點頭,這個妖女最會妖言惑眾,要是把她帶走的話,陛下肯定不會相信他們的辭,到時候放了辛苦抓來的妖女,沒準她還會去禍害別人。
“將軍,依著我們看,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將這個妖女殺了,咱們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對啊對啊,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