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木陽冷笑,怎麼就是唐初樂了?他怎麼不,這事都是理循環,報應不爽?
唐青雲對唐文宣,果真是愛到極點了。
這怎麼行呢?
唐木陽斂去眼底的精光。
“爹,您別著急,這件事,我會安排的,大哥也是我的大哥,就算是豁出性命來,我都會讓您見他一麵的”
…………
晦暗的牢房似乎是永遠都見不到日,張冉和唐文宣在這裏麵已經足足有了五日了。
他們的希望,在這裏麵,一日日變成了絕望。
“有人來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頓時大牢裏那些人全部坐了起來,不停的喊著叫著,有人喊著冤枉,有人喊著救我出去。
張冉二人眼底蕩漾出希冀,猛地從破敗的枯草上跳起來,抓著牢籠,不停的張望著來人是誰。
一個少女模樣的窈窕身姿越走越近,她身上的衣服華貴,寬大的鬥篷蓋住了她的腦袋,她越是走進,兩個人就越的高興。
肯定是公主,肯定是公主!
原來公主最開始沒來搭救他們,是因為風聲太緊,現在這不是來了嗎?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能把他們救出去就好。
“姑娘,到了”獄卒畢恭畢敬的將將女子帶到牢房前。
“公主,公主您總算來了”連續幾日的牢獄之災讓兩個人苦不堪言。
張冉的手透過木柵欄,緊緊的抓著她的下擺,唐木陽冷笑一聲,嘴角的弧度要多諷刺就有多諷刺。
芊芊素手將頭頂上那個帽子掀開。
漸漸的,露出了白皙的麵容尖尖的下巴,以及無比俊秀的麵容,這哪裏是荷善公主那張毫無姿色的臉可以比擬的!
“唐,唐木陽?”那日,拿著刀子非要將自己殺死的情景再次映入腦海,張冉以為盼望上來一個救星,誰知道等上來的竟然是個災星!
這,這災星怎麼會來這的?
不是荷善公主嗎?好端端的荷善公主怎麼會變成這個女魔頭了?
唐木陽看著如今躲避她如毒蠍的男人,心裏暢快,這次一石三雕,也算是她的福氣。
倒是唐文宣看到她後,露出了諷刺的笑意。
踢了一腳嚇得直哆嗦的男人後,站在唐木陽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你怎麼能進來?”
後來估計是想到程徽了,他了然的點點頭,“也是,我這個妹妹要當將軍夫人了,隻是進來個大牢,又有什麼困難的”
他雙手抱胸,“怎麼,你來這是不是想看我狼狽的樣子?”
“不是”
“那就,你為什麼進來?”
看唐木陽不言語,他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被父親派來的吧,是了,是了,我是家裏的長子,突然下了大獄裏,父親肯定是焦急萬分的“
唐木陽還是不言語。
“來的不情不願的,是吧?”他轉念一想,唐木陽和自己本來就不對付,此時來,肯定也是父親施壓所以才來的。
既然能施壓讓她來看自己,那肯定也是有法子能把自己救出去的。
“唐木陽,你沒想到有今吧?你這麼不樂意,那又能怎麼樣?到最後不還是得聽父親的擺布?”
張冉在這聽的一頭霧水,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個女的是來救唐文宣的?
那他怎麼辦?會不會被人當成是替罪羔羊?
“大哥,你現在還不知道你錯在哪裏了?”唐木陽的語氣幽幽的,可是卻帶著些與往常沒有的針鋒相對,甚至還有些意味深長的感覺。
“我錯在了哪裏?我怎麼會有錯?怎麼,隻許你能攀高枝,就不許我攀高枝兒了?”唐文宣得意道。
“父親花費了那麼多精力在你身上,是想要你光耀門楣,考上狀元為唐家爭光,不是要你尚了公主,從此不能踏入朝政,當一個吃軟飯的男的!”
唐木陽痛心疾。
“你好意思我?”唐文宣在大牢幾日,他的本性被逼迫出來了,“還有,你還不知道吧。”
他上下打量了唐木陽一眼,“你還真的以為他一心一意的為你打算?
我跟你,是你運氣好!如果不是被程徽看上了,他為了權勢把你嫁給一個七十歲的老頭子衝喜都是有可能的!”
“不相信?”此時寂靜的牢獄似乎是他一個人的地。
他或是自豪,或是懊惱般的開口,一句一句,跟唐木陽剖析道。“父親他是為了自己的目的,什麼都可以做的人”
“你不是嗎?你和父親多像啊”
唐木陽冷笑一聲,冷漠道。
“這倒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對了,到底,你還要感謝我呢,鄭姨娘,你不是恨之入骨嗎?我讓鄭凝柔把她給殺了,要不,你真的以為她是自殺的?那個女人……”
“柔姨娘?”唐木陽心裏冷笑,果然是如此,現在站在這,他還以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呢,得意的將所有的事情都坦白了出來。
“你們都是傻子,都是傻子!父親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你們所有人都不知道,柔姨娘最開始想嫁的人是我啊,不是父親那個又老又醜的男人……”
“所以,當時柔姨娘拚死都護著的那個男人,是你?”
“對啊,是我,不止如此,不止如此”他搖搖頭,輕輕道,“柔姨娘肚子裏的那個孩子,不是父親的,是我的!父親還以為那是自己的兒子,殊不知跟個跳梁醜般,被我們玩弄在股掌中……”
“那柔姨娘的死,應該跟你也脫不了關係吧?”唐木陽麵帶憐憫道。
“是啊,哈哈,是我啊!”唐文宣狂笑般道,“你們都以為是唐初韻那個死丫頭做的吧?她哪裏有這個膽量啊?不過也多虧了她,不然我不會成功,我這借刀殺人不錯吧?”
唐木陽漸漸直起身子。
光影斑駁,一個削瘦的男人,漸漸的出現。
“父,父……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