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得快些清洗和上藥才可能保住不留疤。
可是,誰知道當時唐木陽是不是知道她的企圖!竟然放任她在地上呆了那麼長時間,錯過了治療的最好時機。
大夫,她這腿一輩子都是要留下傷疤了!一輩子都好不了了!
“哥,她就是故意的!她不讓我上來,她太惡毒了,哥,你快去給我找神醫,出多少銀子都好,我不想留下疤啊”
是留疤都是好的。
昨晚那一眼,險些把她的魂都嚇沒了。
就跟被大火燒後,全身皮膚沒一處完好的地方。
當時她恨唐木陽要死,用的東西也是最惡毒的,沒想到,沒想到……
唐文宣看著癲狂的妹妹,一個巴掌打在她的臉上“你還有臉哭?”
他的臉上青筋暴起,拳頭砸在桌子上,似乎是砸出一個大坑來。
自己的事情三番兩次壞在那賤人手裏。
自己妹妹又折了進去。
唐文宣想起先前在五皇子那裏聽到的消息,嘴角抿起一個弧度。
這份笑意讓她毛骨悚然,她害怕的縮縮脖子,停止了哭泣,將身子慢慢的縮在被褥裏。
如果這廂爭鬥裏,注定有人要死的話,那一定是你,唐木陽!
唐文宣手裏拎著一袋桂花糕穿梭在繁華的市集上,抬頭看了看。
陰沉沉一片,似是磅礴大雨壓迫著雲彩,稍不留意,瓢潑大雨便會從那個口子傾瀉而出。
跨進那個客棧的時候,便把那些荷花糕給塞到自己胸口處。
“你胸口這是什麼東西?”
荷善公主隻覺得自己頭靠上去的時候硬硬的不大舒服,騰的一下抬起頭,“你胸口裝的是什麼”
唐文宣不大好意思的把那些快揉碎的糕點從懷裏掏出。
荷善公主驚喜不已,“你竟然給我買了糕點?”
唐文宣不好意思,“我聽那些人,新開的那個鋪子做的不錯,很好吃,可是,我怎麼都沒想到快下雨了,所以就把帕子放在胸口的位置,這樣你還能吃上新鮮的,可是沒想到我笨手笨腳的,最後這些糕點還是碎了”
“沒關係沒關係,你有這份心就是好的,到底吃的是什麼,一點都不要緊”為了安撫他,還專門挑出最大的一塊,連吃帶塞的塞進口中。
不停的在他麵前晃蕩。
唐文宣的眼神寵溺,一動不動的望著她,後來還伸出手,溫柔的擦拭著她嘴角的碎屑,“都這麼大的人了,吃起來東西還是這麼馬虎”
荷善公主望著他的目光,溫柔纏綿。
張冉和唐文宣對於她來,都是不能放棄的人,一個精明一個溫厚,一個富有心機一個對她是言聽計從,都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可是,她偏要!
“嘶”就在荷善公主碰到他手臂的時候,唐文宣忍不住叫了一聲痛。
“怎麼了怎麼了?”荷善公主一愣。
唐文宣躲閃,卻不料荷善公主性子跋扈,非要他擼起袖子,誰知被眼前一幕嚇住了。
“髒了公主您的眼睛……”唐文宣飛的往下拉著袖子。
“怎麼回事?”她心疼的望著,他手臂那些沒愈合的傷口。
唐文宣自然不肯,最後還是她幾番催促下,才被了出來。
“又是唐木陽!我去找她算賬”
“公主你別去!”唐文宣看她起身往外走,手忙腳亂的拉住她的手腕。
誰知道兩個人接觸的一瞬間,隱約覺得有些火花再體內流竄,荷善公主身子一歪,頓時依偎在了他的胸口。
鼻翼間是花香的味道,沁人心脾,可是,卻又隱約帶著些不適,荷善公主身子內迅的燃燒起一陣火焰,她也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好像好像身子突然著火了。
唐文宣比她好不了多少。
可是他還保持著一分理智,這種衝動上來的太快,他又是個謹慎慣了的人,所以……
可惜,已經晚了,他身子軟綿無力,就算是理智警告他不許胡作非為,但是手上的動作卻讓他驚懼萬分!
不行,不行……
他像是分裂的兩個人,一個人看著做著連自己都瘋狂的事,另一個人則是像是博弈般,努力控製著自己,不讓這一寸理智也淪陷下去。
誰都不知道,在這個安靜的空間,還有另一道不屬於他們的喘息聲響起。
…………
唐木陽和元寶下了馬車,享受著許久沒享受的自由和愜意。
“姐,快要下雨了”
元寶抬頭望著陰沉的際。
“是啊,快下雨了,有些人,也要倒黴了”她撐起傘,笑的溫婉。
與此同時,在燃燒著熏香的屋子內,兩道人影翻滾。
兩人此時不知的是,屋內,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張冉四肢被綁,跟個蠶蛹的模樣被綁在床下動彈不得,榻上的震動與喘息更讓他焦灼!
怎麼能這樣呢?分明是答應過他的,是喜歡他,和他過一輩子的!
他恨不得此時就起來,將那狗男女都給殺了!
越的憤怒,他竟然沒注意到自己身上越來越多的熱氣,以及漸漸能活動的,不再僵硬的四肢。
“唐大哥,你告訴我,你喜歡不喜歡我?”
荷善公主最得意的就是將男人一個個的勾到她的公主府裏,今個她也注意到屋子不同尋常的味道,猜測或許是助興的東西,尤其是以為是唐文宣的意思。
“我喜歡,喜歡你”唐文宣著言不由衷的話。
張冉身上的藥盡結束後,他迅的摘去身上綁著的繩子,怒氣衝衝的從床榻下麵爬了出來!
“玩的這麼投入,是不是需要我也回避一下啊?”
荷善公主聽到熟悉的聲音,渾身一震,她結結巴巴解釋,“你,你聽我,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不是我想象的這樣,那你告訴我,是什麼樣子?是我瞎了?”張冉眯眯眼,望著男人,漸漸知道對方的身份了。
他是唐文宣。
果然,但凡是姓唐的,那就不會有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