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人類相信,憎惡著卡巴內的他,終究無法達成自己的目的。
柊也沒有跑出去拉住他,畢竟這是劇情的一部分。
可是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年代,都可以看到人類的醜陋啊。
為了保命而做出有違人道的事情……
當然,來棲作為侍奉四方川家的武士,為了保護身為他主人的菖蒲,做出這種行動也可以理解。
“飛得好遠呢。”
柊也看著飛出車外的生駒,蒸汽筒的威力可不能夠小看……
雖說隻是針對人類。
“好了,快點把門封起來!!!”
“是,是的!!!”
幾個人開始想辦法把被卡巴內破壞的大門堵起來。
逞生想要跑出去,不過被其他男人給阻止。
“等等啊,生駒還在外麵……你們……”
晚了一步的逞生對自己的膽怯感到無奈,可他也沒有辦法改變現狀。
甲鐵城繼續行駛著,到達了出口。
不知道為什麼,甲鐵城卻停在了出口附近。
如果柊也沒有記錯的話,大概是吊橋無法放下來,切換無法完成,導致甲鐵城通過不了斷橋,被困在了顯金驛當中。
這段時間之內讓被拉開一段距離的卡巴內全部追了上來,出現在車站的入口位置。
柊也能夠聽到車頂發出的響聲,那是卡巴內們跑到車頂後,準備用蠻力把甲鐵城破壞。
甲鐵城的確不是用來對抗卡巴內的駿城,可擁有的防禦力還是不容小覷的。
聽到嘭咚的聲音,估計是甲鐵城的水箱被破壞了。
在劇情的安排裏麵,水箱被破壞支護,冷卻水就會外流,那樣一來,水一旦流完,甲鐵城就動不了了。
想到這裏,柊也朝著甲鐵城另外一個門口走去。
逞生想了想,最後跟在柊也身後。
“你跟過來幹嘛?”
“你可以……幫助生駒,讓他登上甲鐵城嗎?”
“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吧,而且你不是他的朋友?”
“我是生駒的朋友……”
逞生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樣子。
要是他極力袒護生駒的話,說不定還有可能也被當作卡巴內處理掉。
見到逞生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柊也不再理會他,獨自朝著甲鐵城另外一個車廂的大門走去。
“為什麼停下來了?”
“卡巴內都追上來了啊!!快點走啊!”
“我們會在這裏死掉嗎?”
“究竟發生了什麼?卡巴內來了!一直留在這裏可是等死啊。”
“你們別吵了,聽說吊橋放不下來!”
慌張的平民讓車內的環境變得更加嘈雜。
如果說現在的劇情是甲鐵城無法前進的話,那麼證明接下來是……
砰!
不隻是甲鐵城被破壞的聲音,還有蒸汽筒擊中敵人是發出的響聲。
“喂!那個是!”
“卡巴內在打卡巴內,是內戰?”
那是戴著眼鏡,臉上有幾道血痕,額前頭發白了一部分的少年,生駒。
他咬緊牙關,奮力地拖著看上去疲倦的身體前進。
一個卡巴內一把將他抱住,不過很快就被生駒一槍幹掉。
解決了幾個卡巴內之後,生駒將沒有了蒸汽動力的蒸汽筒掛在一邊,推開撲向自己的卡巴內,一把抱住放下吊橋的木杆。
“…………活該啊啊啊!!!!!!混蛋!!!!!”
不知道前麵說了什麼話,生駒一把推下木杆,大叫著。
吊橋成功放了下來,甲鐵城在一聲鳴笛和輕微搖晃之後開始慢慢前進。
柊也看著跪倒在地上,掩麵哭泣的生駒……
該怎麼理解現狀呢?
被人類當作怪物,然後再以怪物的身份幫助人類,算是一種嘲諷吧……極端到不行的嘲諷。
人類采取的行動總是令人意外的。
“讓開!!”
一把推開自己麵前的人,逞生跑到了最後一節車廂的末尾。
柊也在這個時候也跟了過去。
逞生跑到甲鐵城外麵,將位於尾部的繩索放了出來。
鐵索前方有鉤爪一樣可以用來固定的東西,就這麼扔在了生駒麵前。
“生駒!抓住它爬上來!!!!”
“喂!你在幹什麼!居然幫助卡巴內!”
“不對,他才不是卡巴內!他是我的朋友啊!!快點抓住啊生駒!生駒……”
即便如此,生駒也沒有抓住繩索的念頭。
他掩麵哭泣,並非是因為被人類拋棄,而是因為無法達成自己的目的。
生駒擁有了力量,可現在那份力量並不能夠完全發揮出來。
為了不再讓那個悲劇發生,生駒一直努力到現在。
不甘也好,憤恨也好,對於現在的他而言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或許,可以說是懷才不遇吧……
究竟什麼時候人才會拋開所謂的成見,接受那些不被接受的人呢?
望著跪倒在地的生駒,柊也發出歎息。
一個人影在此刻跳了出去,跟柊也預計的差不多。
輕巧地落在地上,無名撿起逞生拋給生駒的繩索。
“真是的,你真是一個麻煩的家夥呢。”
“你在幹什麼,我已經變成了卡巴內了。”
“所以說你真是囉嗦呢。”
無視了生駒的想法,無名將繩索的鉤子掛在了生駒的腳上。
她對著位於甲鐵城上,柊也旁邊的逞生揮揮手。
“沒問題咯,拉上去吧。”
“我明白了!”
推開了一開始企圖阻攔自己的兩個男人,逞生推動繩索的操作杆,轉動的輪軸將生駒拖了過來。
在地麵上摩擦了一段距離之後,收縮的繩子把生駒拉到上方,逞生一把抓住生駒的腳,成功將其拉到了甲鐵城上。
與此同時,甲鐵城也剛剛駛離顯金驛。
幾個人進入車廂,生駒用有些自暴自棄的口氣對著逞生說
“你也知道的吧,我已經變成了卡巴內了!”
未等逞生回答,來棲帶著幾名武士再度登場。
他將自決袋扔到生駒麵前,同時和其他人用槍指著地上的生駒。
“我可不會因為被你救了而感到恥辱,快點使用這個,你這個可惡的卡巴內!”
“你這個家夥!”
打斷兩個人談話的,是從側麵插入兩方勢力之間的無名。
她用那不上不下,平平淡淡的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