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人不怎麼討厭雨天,前提是自己帶傘,畢竟隻有那樣才能夠從容的看著那些不得不躲雨或者是淋雨的家夥,享受短暫的成就感。
當然我也不是僅僅因為這麼可笑的理由而喜歡下雨,至少下雨的時候,能夠讓人覺得放鬆。
雖然一部分人認為下雨是代表著悲傷亦或者是哭泣,但實際上下雨意味著過去的一切將被衝刷,有什麼不好的呢?
隻是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待同一個問題會得到不同的答案,在這裏就不去強調什麼了。
總而言之,在我離開了總武高準備等待主神通知的時候,天空中開始出現烏雲,並且跟著下起了雨。
雨勢不大,但仍舊讓原本有些幹燥的街道完全隱沒在了雨幕當中,夏天的雨,無比清涼。
漫無目的的沿著街道前行,由於碰上下雨的關係,沒帶傘的我隻好跑到附近的商場去避雨,就在這個時候碰到了雪之下雪乃。
她穿著製服,背著書包,手裏提著一個袋子,從她的行動來看,也沒有帶傘。
雖說一瞬間腦海裏麵冒出了‘邂逅’這個詞語,可我本人卻沒有感覺到任何開心的情緒。
這位大人氣主人公擁有的氣場可不是輕鬆就能夠無視的,與其談話的時候,總覺得會有許些違和感。
用《物語》的台詞來形容的話,大概就是‘偽物’吧。
侍奉部三人組都是偽物,這當然不代表著他們都是虛假的人,因為至少在對方陷入困境的時候,他們會伸出援手,即便是用特別的方式。
雪之下雪乃不會激進,因為她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比企穀八幡保持著旁觀,因為他明白不可以做什麼;
由比濱結衣兩邊周轉,因為她了解彼此都沒有而已。
混雜了各種思緒的青春物語,以侍奉部三人的視角展開,那麼他們碰到的問題,又會是什麼呢?
主神給出的任務是【解決侍奉部的問題】,也就是說幫助侍奉部完成他們的委托?
不不,這樣的做法不是解決侍奉部的問題,而是解決了侍奉部需要解決的問題的問題吧。
由於有些繞口便在這裏結束,我打算去向雪之下雪乃搭訕。
可是用搭訕這個形容詞有些不太對勁,畢竟我跟她現在是同學,那麼應該是用‘打招呼’?
作為一個遵守著基本禮儀的穿越者,至少現在的我不會做一些奇怪的行動。
隻不過……先前加入了‘雪之下教’然後改教進入了‘由比濱教’的我,還是比較想要跟由比濱同學聊天啊。
看著這位現在與我同齡,實際上比我小幾歲的少女,我確認了前進道路之後,奔跑起來。
打濕衣服的話就麻煩了,我想要盡量保持著幹燥。
說起來,就算是打濕了也沒有任何問題,反正可以使用能力將衣服‘被打濕’的時間倒流。
“哦呀,這不是雪之下同學嗎?”
在商場的入口,站在屋簷下方的雪之下看到我之後,稍稍歪起了頭。
“請問你是誰?我們有見過麵嗎?”
“………2年J組南宮柊也,和你一樣都是執行委員,同時還坐在你的後麵,好像是這樣吧?”
“為什麼自己都不太確定呢?不過我已經想起了,原來是北宮同學呢。”
“方向反了吧?!”
意思完全不同了啊。
“失禮了,想不到會在這裏碰到南宮同學。”
“我也是,你是來這裏買什麼東西?莫非是跟體育祭有關?”
搖了搖頭,雪之下一邊看著烏雲遍布的天空,一邊稍稍提高自己的袋子。
“一些普通的用品而已,體育祭的東西要明天拿了預算才會購買,現在的話……要不要去買把傘呢?”
說起來,在下雨的時候去便利店買傘,似乎一部分人日本人都會這麼做的樣子。
我想了想我所在的國家,便利店裏麵好像沒有傘賣吧?
天空中在此刻出現了一道閃電,原本不打的雨勢突然增強,嘩啦啦的下了起來。
麵對變大的雨勢,雪之下皺起眉頭。
“今天天氣預報可沒有說會有這樣的天氣。”
“預報終究隻是預報,不過相信天氣預報的雪之下同學也很有趣就是了,比起他人推測的不確定因素,相信自己的判斷不是更好麼?”
若是放在原本的世界,柊也出門都會帶把傘,哪怕是豔陽高照的天氣。
“天氣預報是根據對衛星雲圖和天氣圖的分析,結合有關氣象資料、地形和季節特點、群眾經驗等綜合研究後作出的,我認為還是具有一定的相信價值。”
雪之下收回自己的目光,轉而落在我的身上。
“要說不確定因素的話,南宮同學也是,你好像不怎麼喜歡執行委員這個工作。”
“因為很麻煩……現在的我想要悠閑的過日子而已,準確來說是想要休息一下,你們這群年輕人的東西,我可不想要接觸啊。”
“為什麼一副大人的口氣?”
雪之下的語氣犀利起來,我說不定讓她響起了某個人。
“我想你跟他也是同類人,不過至少他還會采取行動。”
“指的是比企穀同學嗎?你們關係還真好啊。”
“怎麼可能,你也挺喜歡自說自話的呢,西宮同學。”
“方向又變了?!”
雪之下絕對是故意的。
看著雨水飛濺,街道上隻剩下打傘的路人跟一些故意淋雨的年輕人。
幾個穿著製服的學生從我們麵前跑過去,他們將製服外套蓋在身上,朝著地鐵站的方向不斷衝刺。
“真是青春啊,這些人。”
發出歎息,這讓我注意到雪之下正在看著我。
“我臉上有什麼多餘的東西嗎?”
“是的,嘴巴和眼睛什麼的。”
喂喂喂,這個女主人公過分過頭了吧。
看來我跟雪之下真的是無法搞好關係了。
仔細想想,我唯一有可能與其成為好朋友的,隻有‘由比濱教’的由比濱結衣同學了呢。
“對了,由比濱同學呢?你們不是二人組?”
一不小心就問出了,一點都沒有身為隱藏‘由比濱教’教徒的自覺啊,我……
“我們不是二人組,由比濱同學與她的同學去玩了,聽說是卡拉OK,你找她有什麼事?”
“不,沒有,隻是單純的問一下而已。”
“那就好,我可不希望由比濱跟著你這樣的人學壞。”
我果然是被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