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劍毫不留情砍在了被她弄得髒兮兮的地板上。
讓她收拾?做夢!
亂砍一通之後,心中的那股鬱氣總算是消下去了一些,木質地板已經完全被破壞了,木屑到處都是,那把劍也卷了刃。
身上微微有些汗意,仿佛那些不快也隨著汗意發泄出來了。
她十分淡定地把劍收回劍鞘,重新掛到原來的位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抖落了身上頭發上的木屑,這才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了外麵,輕呼一聲:“來人!”
立刻便有兩個丫鬟悄無聲息出現在台階下,恭敬躬身等候吩咐。
沐雪略一點頭,“地板爛了,讓人換掉。”
兩個丫鬟垂首答應:“是。”
沐雪信步走下台階,隨意找了一處軒館,隨便推開一扇門,進去轉了一圈,看到房間裏有裝飾精美的牙床,便把外衣脫了隨手搭在屏風上,說道:“拿去丟了。沒我的吩咐,不許任何人進來。”
徑自去睡了。
很快便有丫鬟輕手輕腳進來,將她沾滿了紅色汁水的外衣拿走,送上了款式顏色差不多的衣裳,整整齊齊疊放在床頭的方凳上。
還給她把帳子放了下來。
說這裏的下人沒有什麼存在感,並不代表沐雪對他們的存在一無所知。
她側耳聽了聽,確認這間屋子裏沒有人,隻有走廊裏有人守著,便坐了起來,盤膝打坐,五心向天,閉合雙目,開始練功。
為了報仇,她從未放棄任何一個可以練功的機會。
三年前,她甚至還因為操之過急,差點走火入魔,若不是被霍涼之發現,隻怕她這條小命早就不在了。
一旦開始練功,她就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什麼司空夜,什麼報仇,全都不能影響她。
一個大周天運行完畢,沐雪緩緩吐出一口氣,慢慢睜開了眼睛。
眼睛才一睜開,就看到眼前放大的一張俊臉,司空夜正似笑非笑看著她。
沐雪嚇了一跳,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她練功的時候也是最脆弱的時候,因為她還沒有修煉出來護體神功,若是練功之時被人偷襲,她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司空夜笑了一下,語帶輕嘲:“怎麼?怕了?”
沐雪的臉色一點點恢複如常,伸手一推,“讓開。”
司空夜手腕一轉,叼住了她的腕子,輕輕一拉,沐雪就跌入了懷中,他挑起沐雪一縷秀發,在指尖繞了幾圈,用力一扯。
沐雪隻覺得頭皮一痛,不由自主就往司空夜懷裏靠了靠。
司空夜鼻端聞著女子特殊的體香,心頭一悸,卻又鬆開了她,淡淡說道:“大白天的,你便如此迫不及待?”
“是啊!”沐雪抬手摸了摸自己仍在隱隱作痛的頭皮,卻對著司空夜露出一個魅惑眾生的笑容來,“作為外室,不就是要隨時準備伺候少城主?管什麼白天黑夜的,伺候好了便是!”
她靠在司空夜懷裏,手指順著他的衣衫一路蜿蜒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