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討厭的夢(1 / 2)

“鐺,鐺,鐺……”

“Damnit,什麼破鍾啊?還讓不讓人睡了?”前一段時間爸爸媽媽都去了姐姐家,留下我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房子裏聽著每當午夜的時候都會敲響的鍾聲,聽起來總會讓人覺得有些詭異,甚至聯想到一些平時當做笑話聽的鬼故事,可如今卻真的有些讓人感到有點瘮人,夜裏也就睡不踏實,總是在午夜的時候被這該死的鍾聲吵醒,我很不喜歡它,每天都不停地報著時,給人的感覺像是在抱怨著什麼。

時鍾敲了許久,等它敲完後準備翻個身,將臉埋在鬆軟的枕頭裏繼續睡的時候,隱約發現有個影子在和我對麵,本以為是眼睛花了,揉了揉眼睛,借著窗外一縷月光我看到一張和牆壁一樣慘白的臉對著我。

“啊!”這個人在直勾勾的盯著我,眼睛一動也不動,臉色蒼白,瞳孔像似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隨時都會把我吞沒,我有些抓狂了,“你是誰?怎麼會在我的床上?”

“你已經說了,既然是在你床上,我當然就是你嘍。”他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你、你、你胡說,你怎麼會是我呢?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麼?”被那樣一雙迷離而又帶有怨氣的眼神盯著,我快要崩潰了。

“我真的是你,不信的話你仔細看看,難道你真的連自己都不認識了麼?”他邊說話邊把臉向我了過來。

當那張臉靠近我的時候我的頭快炸了,真的是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隻不過比我的臉更蒼白,眼神略顯空洞中帶有怨氣。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啊!”

再一次驚醒,相同的夢,相同的臉。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兩天總是夢見那張相同的臉,看到那張臉,相同的對話,醒後同樣是一身的冷汗,帶著黑眼圈,頭便開始劇烈的痛。

下麵作一下自我介紹,我叫許諾,大家都叫我諾諾,我目前是在一家雜誌社上班,雖說是雜誌社,但是隻有幾個人,而且雜誌社的地理位置是一個連城市地圖上都找不到的郊區的廢舊廠房裏,雖說有點遠,但是好在我們上班是車接車送,因為我們這裏偏遠到隻有一趟公交,打車更是免談,所以我們的主編好不容易在克扣了我們許久午餐中的幾片肉後,才勉強買了一輛二手麵包車作為我們的班車。說道我們的主編我總覺得他是個特傳奇的人,等會詳細介紹一下,下麵先介紹一下我的同事們。主編叫何小波,雖然叫小波但是一點都不小,體積卻極大,所以大家都叫他肥波,他的主編是我們叫的,有其名而不副其實。還有兩個人,一個叫莫末,一個叫韓東,他們倆就像天生的冤家,見麵就打,如果是在寫小說,他們倆最終一定會比翼雙飛,可惜的是我們是在講真實的故事。他們倆根本就不可能,韓東大家都叫他學究,他經常穿著中山裝,戴一副黑邊框的老花鏡,已經六十多了,他的左腿有點毛病,他每天都在捧著一本又一本的書坐在輪椅上看,沒有一會閑著。他在出版社負責排版,以及糾正我們的紕漏。莫末是個新畢業的大學生,比我來的還要晚,每天隻顧玩,蹦迪,K歌,泡吧等等,隻要是能玩的沒有她不玩的,她采訪到的東西有限,而且錯誤連篇,所以每次韓東校改的時候都說她該用心,年輕人做事要一步一個腳印,別太輕浮。對於韓東的教導在莫末的眼裏成了找茬,總說韓東和她過不去。久而久之,對立戰線就這麼養成了。

對於我們的雜誌就更不用提了,叫做《第三隻眼》,發行量極小,小到沒有多少人會知道,更不會有多少人會看,一般的書店都不要,在他們的眼裏我們的雜誌是不入流的,不像是一些雜誌,一個藝人的一句漏嘴或是一個露點就能炒成天大的新聞,而我們風裏來雨裏去的卻沒有得到一個人的關注,更不用說掏腰包支持了。我們的收入自然少得可憐,在當今按勞分配與等價交換的時代對於我們來說沒有一點體現。雜誌的名字之所以叫“第三隻眼”就要從主編說起了。

肥波今年四十出頭,曾經是個一家很出名的報紙的記者,工作業績也不錯,可是突然有一年不知怎麼了,他總和大家說每個人都有第三隻眼睛,這隻第三隻眼可以看到一些平常看不到的東西,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的忙碌被蒙住了,有朝一日還會看到的。於是他也不怎麼工作了,每天都在想著第三隻眼睛,久而久之工作丟了,老婆跑了,家人也以為他得了精神病,就把他送進了精神病院,可是進去後沒什麼異常又被放了出來,為了證明自己是正確的,於是辦了這家雜誌社,我們所刊載的文章和故事都是有些離奇,或是不可思議的,有的甚至可以當鬼故事聽,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我們的故事都是真實的故事,即使很難用科學予以解釋。我和韓東之所以會支持他是因為我們也相信:人,一定有第三隻眼睛。而莫末的加入是因為感覺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