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美女賣身(1 / 3)

崇禎年間,大明江山千蒼百孔,民不聊生。

長安街沒有了往日的歡聲笑語、車水馬龍。

官員和士兵在盤查一個女子。

盤查的頭領放話:“隻許抓活的,絕對保證她不受傷害,違者將受刑。”

一人私下議論:“這女子好多人愛她。”

另一個說:“她聰明絕頂,富可敵國。”

另個人打斷說:“皇宮中她來去自由。”

有個老者捋著胡子,說:“你們不知道,是當今皇上在找她。”

眾人立刻把目光轉向他:隻見這老者鶴發童顏,氣度不凡,眉宇之間流露著睿智之氣。

“老人,你說這女子到底是何許人,是妖怪還是神仙,竟然這麼傳奇?”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問。

“嬉笑世間一枝梅,愛恨情仇一笑間,諾問她向何處去,梅花院中有玄機。”老者嬉笑著離去。

有人攔住他想一問究竟。

“天機不可泄漏。”卻見他說著左躲右閃,不見了蹤影。

靜靜的長安街,一年前,就在這裏,跪著個絕色佳人。

這姑娘隻有十六七歲,修長的身段兒,楊柳腰兒,高挺的酥胸脯兒,瓜子臉盤兒,亮晶晶的雙眸兒,筆直的瓊瑤鼻兒,櫻桃小口兒。

美的像一顆成熟的櫻桃兒,讓人禁不住咬上一口兒。

美人兒一身白色孝衣,越發顯得她美麗而純淨。旁邊躺著一個已故的老夫人,這是要賣身葬母。老婦人躺著,蒙著個破爛的床單。

有幾個婦女揭開床單看,老婦臉色蠟黃,身體僵直,頭發豎立,雙目緊閉,張著嘴。

這可憐的老婦確實死了。

一個老婦人說:“哎呦,可憐的人呀。”

另一個老頭說:“走了連口棺材也沒有。唉。”

眾人跟著掉淚。卻也忘記給老婦蓋上臉。

有人問她:“你叫什麼名字?怎地落到這步田地?”

美人哭著說:我叫待梅。家住米脂縣,因交不起稅。爹爹借了高利貸,可是高利貸利滾利。一家還不起,爹爹日夜做工,活活累死。母親被搶去抵債,喝藥身亡。我被母親偷偷送到遠房親戚家才逃過一劫。

我聽說家中變故,回到家,母親還有些氣息。附近郎中治不了。我立刻拉了母親來這裏尋醫,不巧還沒見到醫生。母親斷了氣,我也身無分文。隻求賣身葬母,討個活路。

有個身著灰色衣服的瘦猴子小夥,看了這個姑娘,給另一個胖子嘀嘀咕咕說了幾句,胖子突然瞪大了雙眼,捂著嘴巴,看著這女子。瘦猴打了胖子一下,胖子趕緊裝作沒事的樣子。

瘦猴轉身跑了,胖子繼續守著這女子。

賣身葬母這事大家見得多了,不足為奇。可是今天這個小姑娘的太討人喜歡了,男女老少見了她無不喜歡。

人們越湧越多。

有十幾個富人出價,大家爭搶著。

人群來了個儀表堂堂的中年人,戴著錦緞瓜皮鑲金邊小帽,一身水青色大褂,把他襯托的格外出眾。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這裏響當當的人物,布匹店老板張家和。張家和走南闖北,閱人無數。他被朋友老吉拉著來了,嘴裏嘟噥著:“女人不都那樣,有什麼好瞧的。”

正在這時一個淘氣孩子逮了幾個蛐蛐,用根草串著也擠進來看漂亮姐姐。冷不丁草被擠斷了,蛐蛐四散逃去。有一個蛐蛐鑽進了死去老婦人的鼻子裏。

待梅撲倒在老婦臉上,打了個噴嚏。痛哭起來。說著:“娘啊,兒就你這麼一個親人了,你咋舍得走呀,你叫兒咋活呀?”說著直起腰。蛐蛐已經從死者鼻子裏跑了。待梅給老婦蓋上臉,坐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