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攸瓷，嚐嚐這是什麼味道？”
“甜。”
“好，再試試這個。”
“苦。”
“正確！那這又是什麼？”
“花。”
“漂亮嗎？”
“……”
“……不懂嗎？沒關係，再來。這個……”
“加塞爾博士，您在幹什麼？”
加塞爾轉身，對身後瞪著他的精明女人笑嗬嗬道：“琳娜，快來快來，看！攸瓷已經可以分辨出味道了！”
“是嗎？不過那有什麼用？”琳娜走上前，看向坐在實驗台上的精致娃娃。
“來，攸瓷，叫琳娜阿姨好。”加塞爾說。
攸瓷頭轉向琳娜，平板地說：“叫琳娜阿姨好。”
“啊不對，攸瓷，我不是教過你的嗎？”加塞爾無奈的掐掐攸瓷小臉以示懲罰，琳娜冷笑道：“夠了吧，加塞爾博士，您已經在攸瓷身上浪費太多時間了。我們目前的首要任務應該是開發出第五代最優秀的人造人，請您別再在攸瓷身上花費無謂的時間。”
“不會是無謂的。”加塞爾憐愛地撫摸攸瓷柔軟的黑發：“攸瓷正在成長，他已經可以說一些簡單的話，也可以分辨出味道的不同，隻要再給他一點時間，讓他可以攝取芯片裏的知識，他的智力將完全沒有問題……”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琳娜雙手環胸來回踱步：“做為第一代實驗性人造人，攸瓷確實相當不錯。但比起之後的第二、三代，攸瓷完全就是個廢物。最簡單的感知與分析都做不到，您花了三個月才教會他說話。戰爭馬上就要開始了，他大腦裏植入的不過是最低智能的芯片，即使完全應用也幫不了我們多少……”
琳娜停步，揮了揮手：“總之，請您盡快投入第四代人造人的研究工作，機器人太容易受頻率幹擾，我們需要更多更強大的人造人。”
看著琳娜冷冷離開，加塞爾撫了撫攸瓷的頭：“我從來沒想過讓這孩子參加戰爭。”
將攸瓷抱下實驗台，牽著他來到營養槽前，似乎隨口說：“對了，攸瓷12歲了吧？”
“嗯。”
“5年了呢，真快。”感慨一句，加塞爾蹲下，平視孩子的眼：“攸瓷，我給你找個家人好嗎？”
“家人？”
“是的。這次會讓攸瓷睡很長一段時間，當你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如果看不到我，那麼就跟你見到的第一個男人走。那個男人，將是你的父親。”
“我的父親是加塞爾爸爸。”攸瓷平淡地說，不帶感情。
加塞爾溫柔地笑著摸摸孩子的頭：“所以我說，如果我不在的話，你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新的家人。你要跟他離開，明白嗎？”
“命令？”
“……算是吧！這是加塞爾爸爸留給攸瓷的最後一個命令！”
“是。”
“好孩子。”加塞爾緊緊地抱住攸瓷，片刻後放開，打開營養槽讓優瓷站進去，看他戴上電子頭箍，加塞爾啟動開關，細長的電磁管便刺入了攸瓷的身體，金色的營養液傾泄，片刻後裝滿了營養槽。
加塞爾憐愛地看著陷入沉睡的孩子，輕歎：“別了，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