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啦!你們聚!我一會就要走了!到開羅我們再一起喝!”
阿加豐諾維奇隨他們上了艦,龍鎮海讓趙坤去把俄方專家都叫到餐廳,還特地交代炊事班,給他們上了點紅燒肉和水果點心。阿加豐諾維奇和俄方專家在餐廳裏搞了個小型聚會。把自己帶的12瓶啤酒喝完了還不算,炊事班又給他們上了點啤酒。艦上的啤酒本來就不多,眼看根本不夠喝了,有個小戰士靈機一動,把做菜用的紹興黃酒也上了幾瓶。老毛子第一次喝到這種酒,也覺得很神奇,別有一番風味。
3小時後,阿加豐諾維奇和專家們一一擁抱,心滿意足地走了。幾個專家專門找到龍鎮海表示感謝,尤其是阿夫傑伊,抱了他好幾下。事後艦員們反映,這些專家的工作熱情明顯高漲,經常主動加班,涉及到自己的事情從不推脫。
第二天一早,埃及方麵的領航員登艦,杭州艦解纜起航,準備通過蘇伊士運河。
蘇伊士運河長170多公裏,現在有兩三百米寬,平均深度二十多米。很多人以為這運河是近代法國殖民者開通的,實際上早在公元前二十世紀初的埃及第十二王朝,法老辛努塞爾特三世就為了通過陸行平底船進行直接貿易,下令挖掘了一條“東西方向”的運河,連接紅海與尼羅河,並因此把紅海和地中海連接了起來。
蘇伊士這個名字,就是源自辛努塞爾特。
此後蘇伊士運河被斷斷續續地改進、摧毀和重建,甚至拿破侖都打過這運河的主意。直到1869年11月17日,經過11年的挖掘,新運河終於正式開通。沒到6年,運河的股份賣給了英國人,從此運河被大不列顛控製,直到1956年。
那一年的6月,駐紮在運河區的8萬英國軍隊撤離。同年7月26日,埃及總統納賽爾在亞曆山大城宣布蘇伊士運河國有化。當晚,在亞曆山大,大約有25萬群眾走上街頭歡慶。許多埃及人從遙遠的南方和西部趕來,站在河岸上歡呼。按我們中國話說,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站在艦橋上,龍鎮海一邊聽著領水員滔滔不絕地講述蘇伊士運河的曆史,一邊聚精會神地指揮,不時地拿望遠鏡觀察運河上的情況。而戰士們都有些興奮,因為是第一次經過這著名的國際戰略通道。大家都忍不住經常向運河兩邊張望,運河邊時而出現一座清真寺,時而有點點綠洲,但大部分地區都是荒漠。
杭州艦以6節的速度緩緩前行。運河說寬也不寬,有的時候碰上大型的集裝箱貨輪或油輪編隊,隻能停下來先讓對方過。
當然,也碰到了很多中國的商船,他們看到有中國的軍艦,都十分驚訝,不停地通過國際通用頻道詢問,當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商船的船員們都興奮地跑到左舷,向杭州艦揮手。在甲板上的艦員們也朝他們揮手致意。
來往的商船多,軍艦也不少。3個小時內,龍鎮海就看到一艘西班牙舷號為P71的塞維奧拉級巡邏艦和一艘意大利的彭尼級導彈驅逐艦從南向北駛來。
“舷號D560,應該就是彭尼級的首艦,彭尼號。”趙坤翻了翻自帶的國外艦艇圖集,對龍鎮海和康非說。
“歐洲國家的軍艦經常從這過!”引水員說,“當然,最多的還是美國的!以前蘇聯的也不少,現在很少了,哦,現在叫俄羅斯。中國軍艦,我是第一次上!很有意義哦!”
我們來的還是太少了。
龍鎮海心想。
看著老牌海軍強國的軍艦大搖大擺地從自己身邊走過,龍鎮海心裏總有一些異樣的感覺。如此重要的國際航道,如果被敵對勢力封鎖,如果我們沒有能力做出反應,那就等於國家經濟的一條動脈被控製。國家利益,對海軍的能力提出了新的,更大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