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哥哥,其實,我感覺得出來,二哥他,並沒有變。就算他入魔了,可他還是依然擔心我。就算會暴露在我麵前,他還是出手救我。所以說,我相信二哥他,他從未改變過。”
這是楊小小事後,想通了一切,而對天劍說的話。事實上,也不隻是楊小小,連他自己,也感覺了出來。雖然劍神入魔了,更想殺了他。但回溯本源,還是因劍神當年不甘弱於他,才發展成如今這樣的。可從本質上來看,入魔後的劍神,好像並沒有被殺戮跟邪惡蒙蔽本心。至少,他還記掛著家人,而不像其他那些入魔者,恨不得殺盡親人,以鑄自己魔心。
入魔者,之所以被武林人仇視,更多的原因,就是入魔者會被殺戮跟邪惡同化,導致他們喪失本心,淪為屠夫,從而不配稱之為人。
從倉庫返回家中的李雲飛,已經卸下了所有的衣物,躺在浴缸中,閉著眼,享受著片刻的寧靜。隻是在這片刻的寧靜裏,李雲飛並沒有像其表麵上那麼享受。他的大腦,一直都在不斷地轉動,而其所想的事,皆是與劍神有關。
李雲飛一直在思考,劍神到底還有沒有救?他究竟是不是真的陷入了魔道?他現在除了那所謂的賭王,還有沒有其他身份?自己該如何救他?如何拉他回正道?當楊家知道了他的消息,這件事會變成怎樣的模樣?
一連串的問題,快要將李雲飛的大腦燒焦了。李雲飛不得不將自己,徹底淹進水中,試圖用冷水,將他發熱的大腦,冷靜一下。
一個小時後,李雲飛圍著一條浴巾,來到客廳的冰箱前。他想找點酒,以醉解愁。可是,這酒沒找到,酒鬼倒找到一個。
酒鬼不是別人,正是醉貓。李雲飛皺著眉頭,看著癱在地上,一臉淚痕的醉貓,又看了一眼,醉貓身邊倒落無數的酒瓶,疑惑道:“你這是怎麼了?”
醉貓紅著臉,眼睛辦張半眯地盯著李雲飛,傻笑一聲,道:“是你啊,天...天什麼來著?”
見醉貓連他名字都記不住,便明白其有多醉了。李雲飛不免嘖嘖一下,搖頭道:“怎麼喝得這麼醉?你到底是怎麼了?”
“沒事!”醉貓搖晃著身子,伸手試圖讓自己站起來,可惜失敗了。
李雲飛無奈之下,隻能單手提起醉貓,將其丟在沙發上。醉貓自己扭動了幾下,又讓自己躺了個好位置,沉默了片刻,才緩緩問道:“李...”
“李雲飛!”李雲飛打開冰箱,發現酒都被醉貓喝完了,他隻好翻了個白眼,隨便拿出一瓶牛奶,走到沙發另一側。
“對,對!李雲飛,李雲飛!”醉貓口舌不清地重複幾句,語氣突然一沉,道:“李雲飛啊,我能不能問你幾個問題?”
“說吧!”李雲飛一邊喝著冰牛奶,一邊無所謂地回應道。其實,他現在根本沒心情,聽醉貓的問題。不過,就算他再怎麼心煩,表麵禮儀,他還是不會忘記的。
而醉貓已經是條真“醉”貓了,自然也聽不出李雲飛語氣中的客套,以及更深處的不耐。他自顧自地打了個酒嗝,沉聲問道:“責任跟愛情,是不是真的不能兼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