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撲滅大火的群眾,望著殘破的居民樓,內心裏都極其焦急。
他們從得救的母子口中,得知麵具俠有危險,再加上之前因打鬥而產生的可怕景象,令他們完全能推論出,這危險有多恐怖。
隻是他們都是普通人,就算是擔心,也無濟於事。
相較於群眾的擔憂,一名一直在圍觀的流浪漢,卻始終用餘光觀察人群。
直到他看到一群神色匆匆的長袍男離去,才露出一副安心的表情。
他沒驚動任何人,悄悄隱於街角的黑暗,溜進一旁的小巷。
那裏放有一個垃圾箱,整日臭氣熏天,很少有人會來。
流浪漢小跑過去,用力揭開箱蓋,從裏麵扶起一人,關切道:“你沒事吧?”
“沒事!”那人正是剛剛逃走的麵具俠。
“咳咳!”麵具俠捂著嘴巴,大量的鮮血,從手指間滲出,這讓流浪漢頓時慌了。他手腳並用,毫無主意地急道:“遭了,流了這麼多血,你不會死吧?”
“咳咳...沒關係。”麵具俠虛弱地按住流浪漢,笑道:“真沒事,不用急。”
“對了。”麵具俠看了看外麵,詢問道:“他們都走了?”
“嗯。”流浪漢點點頭,道:“他們走了之後,我才進來的。”
“多謝了。”麵具俠朝著流浪漢感激道。
之前麵具俠翻出大樓時,已是用盡了體內最後一點力氣,本來是逃不掉了。但幸好遇到了這位流浪漢,救他一命。
“不用謝,不用謝。”流浪漢連忙擺手,似乎承受不起一樣。他害羞的撓著後腦,道:“我隻做了我應該做的事,不需要道謝。”
“這個世界,還是好人比較多啊。”麵具俠如此想到。
......
翌日。
蓉市,青山,一座清淨的山莊內。
幾名看守大門的長袍男子,泡著茶,低聲聊著天。
“欸,你說老大他們,最近是不是要有大動作了啊?”
“你聽誰說的啊?”
“嘿!這還用聽誰說嗎?”
“怎麼?”
“你沒看到剛才進去的那兩位大神嗎?”
“大神?”
“你什麼時候來的啊?連他們兩位都不認識!”
“那個...小弟才入社半年。”
“原來如此,難怪。”
“還請這位大哥,給小弟介紹介紹唄。”
“嘿,不是我吹牛,你這可是問對人了。我待在社裏十年,可以說大大小小的事,幾乎都知道個遍。剛剛進去的那兩位,再加上之前送來療傷的那位,並稱為血袍三虎,是咱們血袍社的最高戰力。”
“最高戰力?”
“嗯,而且聽說他們三個,可都擁有著真功夫。不是平常見到的那種,而是真正的中國武術。能飛簷走壁,徒手抓子彈的那種。”
“不是吧,有這麼神?”
在這些長袍男閑聊的同時,山莊的大廳裏,三位坐著太師椅,氣勢逼人的男人,相互對看,似乎關係很緊張,火藥味很濃。
“趙三吉,平時裏你不是很囂張嗎?怎麼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
右側第二排的男人,對著自己旁邊那位,毫不客氣的嘲笑道。
右側第一排的,正是胸口綁著繃帶的趙三吉,他雙眼冒火地盯著這位剛剛嘲笑他,一副哥特打扮的男子,咬牙切齒道:“錢誠,你小子是不是皮癢了?敢笑老子?”
“喲,怎麼?想打一架嗎?”哥特打扮的男子,絲毫不讓地回道。
“你們兩個夠了!”左側第一排的那位,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穿著純白西服的短發帥氣男子,朝著右側這兩位,淡淡道:“這是伏公的地方,別太放肆!”
“哼!”趙三吉也明白,這裏的確不適吵鬧,所以便順勢下台,偏過頭,不再理會哥特男子。
“安啦,這不是伏公沒來嘛,我懂的。”哥特男子錢誠,嘴裏雖然說著懂的,但依然我行我素地伸著懶腰,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你們三個啊,還是長庚最為穩健。”一位身材瘦小,皮膚黝黑,長得如同老皮猴子的人,穿著一身功夫裝,從內堂裏走出。
三人看見此人一出,紛紛站直身軀,朝其抱拳低頭道:“屬下見過伏公。”
“好了好了。”伏公一手玩著兩粒玉球,一手虛抬道:“咱們相識多年,何須如此多禮,一切隨簡,一切隨簡。”
隨著伏公坐在高堂位置的太師椅上,眾人才一一坐下。
“伏公,還不知你找我們來,是有何要事?”西服帥男,首先問道。
伏公朝著他微微一笑,道:“這先不忙。”
說完伏公又看向趙三吉,甩了甩手,道:“三吉,你先把你的那件事說一遍。”
“是,伏公。”趙三吉奉命對另外兩位解釋道:“之前,我受太子的請求,前去對付一名古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