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他也笑了，“就是有點兒厚，怎麼還是裙子？”
“我不好意思。這個不好看嗎？”
“好看！你穿什麼都好看！”
她笑得好開心。
“你怎麼沒帶泳帽？”
“我戴不上，你幫我戴。”
“嗯。”他說著，接過泳帽，又很笨拙地盤好她的頭發，把泳帽慢慢地戴在了她頭上。
“是不是像尼姑？”她轉過身，低著頭，不好意思看他。
“沒有，大家都這樣。”他說著帶她來到池子邊上有把手易於下水的地方。
“啊！這麼深！我怎麼下？”她望著搖晃的水，遲遲不敢下去。
“不深，才一米四。”
“雨哥哥，你先下去接我！”
“嗯。”他說著跳了進去，濺起的水花漸漸飄散。“你踩著這兒，慢慢下來。”
她按著他的指示踩著台階一點點下水。終於，“撲通”跳進了水裏。
他伸著手臂護著她，盡管如此，她還是東倒西歪地向上漂。
“這麼好玩兒！我覺得自己快浮起來了！”
他笑了：“在水裏都這樣。”
“我覺得水有點兒涼。”
“嗯，要上去嗎？”
“不上去，抱抱！”
他笑了，把她抱在懷裏。
“你好熱乎！”她把自己緊緊地貼在他身上，臉上甜甜地笑著。
他也笑了。
“我們這樣，他們笑話嗎？”
“不會。一會兒暖和了我們就到那邊去，那邊人少。”他看著人較少的池子北側說。
來到人少的地方，他便開始做一些遊泳的分解動作給她看。
“就這樣，”他用手扶著池子，把腳的動作示範給她，“手不要用力，用腳讓自己浮起來。”
她試探著撲騰了幾下，卻還是不會。最後一下，她失去了平衡，頭都浸到了水裏。
他忙抱起她，一臉疼惜：“嗆著了吧？”
她咳得臉紅了，抱著他不放開。
他輕輕地敲著她的背，等她漸漸好了，說：“你得先學會憋氣。這裏的水很髒。”
“怎麼憋呢？”
“我先做一個。先深吸一口氣……”他說著深吸了一口氣，慢慢沉了下去，直到頭都浸到了水裏。
她緊張地看著。
幾秒以後，他從水裏鑽出來，甩掉臉上的水，“你也試試？”
“不要，我不敢。你還是先遊一會兒吧，我在這兒先看看。不然一會兒到時間，你都玩兒不著了。”
“沒事，我剛剛遊過了。”
“你還是去吧！正好我先看看怎麼遊。”
“那好吧。你抓住了啊！”他說著扭身遊去了，很快就遊回來了。
“還有別的嗎？”
“潛泳。”他說著一頭紮進了水裏，不見了。
她緊張地看著水花蕩漾的水麵，擔心多於新奇。過了好一會兒，還不見他出來，她便又發慌了。掃視四周，還是找不到他，她便情不自禁地慢慢走動起來。就在這時，她感到身下有東西，低頭看，他已遊到了自己的跟前。她笑了，看著他抱住自己的腿，然後浮出了水麵。兩個人又抱在了一起。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抱著，什麼也不說，過了一會兒，他鬆開她，她卻抱著他不放。他笑了，又把她摟緊。又過了一會兒，他低頭問：“好了嗎？”
“嗯。”她這才慢慢地鬆開他。
“還有一種——仰泳。”他說著一仰頭，躺在水上，揮動手臂，在她周圍遊了一圈。
她看著，驚喜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