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的是親人,是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弟弟,他在我的生命中是一種不可或缺的存在,如果哪一天失去了他,我或許也會失去活下去的信念。簫順對於我來說就如同魚需要水,飯需要菜,可以短暫的不需要,但永久不需要是不存在。
他沒有罵我,也沒有說我什麼,隻是和平常問我在什麼地方一樣,我原以為他並不知道我離開了那座城市,實際上他什麼都知道。自從長大之後他的思緒變得越來越縝密,天衣無縫。他長大了,我也不會像以前那樣覺得會失去他,每一個人都應該有屬於自己的生活,而我隻是他的姐姐,他沒有任何的義務守護我。
“簫曼,你在什麼地方?”簫順長大之後幹脆直接喊我的名字,以前倒還是喊喊姐姐之類的,可是現在跟我平起平坐,沒辦法,誰叫他賺的比我多呢。
我沒有任何的猶豫,將早想好的謊言說了出來:“我在旅遊呢,隻是沒有告訴別人,簡單的請了個假罷了。”
簫順冷冷的笑了笑,“你當我是個傻子吧?你在什麼地方我還不知道?別騙我了,我都打聽了,在那個地方還習慣嗎?要是不習慣的話我跟你一起在那裏住著好了。”
聽到他的這句話我高興的笑了起來,真的這麼好?不過緊接著我發現了問題,問道:“簫順,別犯傻了,你那裏賺的錢可多了,到時候我可是指望著呢養我呢,不愁吃不愁穿,這種生活美滋滋的,也算是你報答我了。”
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臉皮說這樣的話,總而言之,我說出來了。
簫順還是一意孤行,說道:“沒辦法,誰叫我家有一個不知道賺錢的姐姐呢,我隻想好好的保護你,哪怕丟掉了工作我也願意,要麼我過去,要麼你回來,對了我的十八歲生日就要到了,你要不要慶祝一下啊,你這個做姐姐的難道忘記了?”
其實我真的不知道簫順的生日是什麼時候,是我隨便找一個日子上的戶口,我的生日也是我自己亂想的,當時我在想,要是我和弟弟的生日不是在一天,而且相隔很遠,那麼親戚家就會為我們訂下兩分蛋糕,一年吃兩個,美滋滋了。
可是後來才發現,我和弟弟的生日哪怕是相隔再久,親戚也不會給我們買蛋糕,我們的生日從小都是抱在一起度過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忘記了還有生日這回事,要不是戶口本上寫著我都記不起來了。
而不知不覺的簫順成年了,這差不多兩年的時間我也不知道做了些什麼,仿佛一瞬間過去了。
還記得在咖啡店裏遇到康康的那一瞬間,還記得和羅漢寒複合的那段時間,我真的不覺得那是真實的,仿佛全都是一場夢,過去了那就過去了再也回不來了。
簫順生日了,他生日了,可是我卻不知道送點什麼好,現在的他有了新認識的人,我卻不再是他的唯一,不再是,也可能永遠不會是了。
簫順,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