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冰帝到神奈川
兩個月的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卻足以讓很多事都成為過去式,冰帝和青學的第一次對決輸了,阿琦離開了東京,然後一夜之間,就像是所有人都長大了成熟了不少,尤其是鳳長太郎,身上原本的稚嫩青澀迅速退去,變得沉著冷靜起來,無論是生活中還是在網球上,他越發讓人感到可以依靠。
而對於這一點感受最明顯的就是宍戶了,以往的鳳,在遇到一時不能逾越的困難的時候,會沮喪也會退縮,會表現得就像是一個正常的少年一樣,而現在的鳳雖然也會氣餒也會沮喪,卻不會再把這種情緒明明白白地掛在臉上了,更多的是隱藏在眼底,用行動去克服自身的缺點。
看著鳳的變化,宍戶的心思是複雜的,一方麵欣慰自己一直罩著的學弟成長了,一方麵卻也有些淡淡的失落,就像是自家孩子再也不需要自己的看護了一樣,已經能夠自己展翅高飛……嘁,這是什麼比喻,宍戶甩了甩腦袋,把頭上的鴨舌帽往後一拖,反戴上,他才不會有這樣雞婆的心理。
一周五天的上學日結束,周五放學早,網球部的訓練也提早結束了,大家紛紛整理自己的背包,朝著網球場外走去,鳳一如既往地第一個出了網球場,朝著外邊走去。
宍戶不由得又是嘁了一聲,每周五都是這樣,真不知道長太郎到底有什麼事這麼急,不過他雖然好奇,卻也從來沒有追問過鳳什麼,宍戶雖然看上去是一個難搞的人,但事實上,是個非常細心體貼的人,隻是往往他隻會以別扭的方式來表達而已。
不過相對於宍戶的別扭,有些娃子就會非常的非常的直接,比如說向日嶽人,他已經憋了好久了,對於這個問題,可是卻一直沒有抓住問的機會,今次他是再也忍不住下去了,不讓他知道,他會死的,真的,會死的。
“長太郎!”向日一個起躍從鳳的背後越過人腦袋跳到了人麵前。
“嗯?向日前輩,有什麼事嗎?”看得出來鳳眉宇間有些著急,但還是耐下心來麵對向日。
向日可愛的娃娃頭一歪,臉上閃過一閃而逝的懊惱,因為身高差的原因,他其實早就決定過以後除非是坐著躺著否則絕對不麵對麵地和長太郎說話,但是這一次卻不小心又忘記了,他跳上了一旁的台階,勉強和鳳平視之後問道,“長太郎,下午我和侑士要去遊樂場玩,要一起來嗎?”
站在一旁的忍足侑士聽到向日脫口而出明顯沒有經過大腦的借口,不由得眼角抽了抽,心底忍不住吐槽:嶽人,你又敗壞我名聲!
果然就在他吐槽的瞬間,周圍一圈人都奉送上了自己的注目禮,忍足更是清清楚楚地看明白了站在他一旁的跡部大爺給了他一個怎樣嘲諷的眼神。
對於向日的邀請,鳳的表現則是微微一愣,而後禮貌地拒絕了,雖然鳳已經成熟了不少,但身上純良的品質卻並沒有被染黑。
向日有些懊惱地咬了咬唇,終究是不想放棄,一捉急就忍不住問道:“長太郎,你要去幹什麼,真的一點時間也沒有嗎?”
聽到向日的問題,鳳沉默了一下,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群,除了跡部部長還有忍足前輩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之外,其他的人或多或少地都有點好奇,即使臉上表現得不明顯,眼底閃閃發亮的目光也抵擋不住地散發出來。
鳳不是傻瓜,當然明白了這些人在期待什麼,隻是他和阿琦的事情……現在還不是讓大家知道的時候,不然阿琦也不會選擇去了神奈川,他也不用每周隻能見她一次,這其中雖然或多或少有點監督的原因,但更多的卻是他和阿琦之間身份的差別的問題,即使阿琦已經辭退了冰帝的工作,但並不代表這裏就沒人知道她了,老師和學生談戀愛,不管是對誰,都不會有什麼好的影響。
鳳沉吟著,一時間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向日的話,不由得扭頭望向了忍足和跡部。
忍足收到鳳的求救信號,對著他點了點頭表示不用擔心,鳳頓時鬆了口氣,忍足前輩和跡部前輩是他心裏最為可靠的前輩。
“抱歉,向日前輩,下次有時間我請你去迪士尼玩好嗎?我先走了,失禮了!”鳳向著向日微微彎下了身體,說完這話後就邁動他那兩條大長腿,幾步就不見了人影,獨留下目瞪口呆還有懊惱的向日。
“可惡,又被他溜了,下次,下次我一定要從他嘴裏套出話來!”向日惡狠狠地說著,還順帶揮了一下拳頭。
而走出冰帝大門的鳳此刻已經坐上了去往神奈川的地鐵。
地鐵上人不多,隻有稀稀拉拉幾個人,鳳隨便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扭頭望著窗外的景色,心卻早就飛到了阿琦那裏。
阿琦來到神奈川也已經兩個多月了,租了一個一室兩廳的屋子住下,就在立海大附近,這裏的租金雖然貴點,但是因為是學校附近,治安相對較好。阿琦還開了一家玩偶店,這個的靈感來源於當初她和鳳買到的那對玩偶。
但阿琦的玩偶店又和那個老人開的傳統玩偶店不同,賣的是一些動漫手辦之類的玩偶,而且多是一些機械小玩偶,利用自己的專長,阿琦能改造一些玩偶,給它們裝上一個感應器識別器發聲器,這樣原本一個普普通通的玩偶就能和人進行簡單的對話了,如此一來,來店裏定製的小女生小男生一下子就多了起來,雖然隻是短短的時間,但也吸引了不少顧客,尤其是店還挨著立海大,消費的人群更是得到了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