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像迪斯特銳這樣的怪獸之所以出現,是因為人類造成的生態破壞和環境汙染?”
“沒錯,片桐隊員。當然,深入地了解它們會是個漫長的過程。”
“嗯。如高木所說,追溯“怪獸”在地球活躍的曆史,我們需要回到一些早期的文獻資料中。古書《念邪》中提到,有一天,白晝和黑夜忽然錯亂,大地和山川陷入荒蕪。與此同時,執行世間意誌的‘神種’也孕育而生。”
前田將這些文獻書頁的影像呈現在眾人麵前,高木便繼續補充道:“記載中,這些‘神種’大多麵目猙獰,身形巨大,隻有少部分以人類大小的姿態活動著。而這些特征,都與我們了解到的‘怪獸’十分相似。”
“原來如此,”佐竹晃了晃腦袋,“可是在戰鬥中出現的巨人呢?它也是怪獸嗎?”
“問得好,佐竹。除了‘怪獸’,未確認目標‘巨人’也是這次會議的重要內容。但現在,防衛軍內部的意見仍有重大分歧,在一些議員支持‘巨人’行為友好性的同時,也有很多人主張與其立刻劃清界限,所以我們隻能拭目以待了。”
“可是,這樣說未免太卑鄙了吧!”
“卑鄙?”高木聽後,不禁回問道,“太陽隊員,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如果沒有巨人,我想現在迪斯特銳依然會是防衛軍棘手的問題吧。妄下斷論便想要劃清界限的做法,難道不是件卑鄙的事嗎?”
“嗬嗬,”高木突然神情憤怒,“妄下斷論?太天真了吧,太陽隊員!現實麵前沒有永遠的朋友,明白嗎?”
“但是,我們人類……”
“對人類而言,‘巨人’本就是未確認的存在,盲目地信任,難道就是你所認可的正義嗎?能否成為我們的友人,你也如此地確定嗎?”
“我,我……”
周圍的空氣瞬間凝滯。正當千葉準備上前勸和二人時,前田示意地搖了搖頭,千葉隻好作罷。
“先冷靜一下,高木。各位,我們先繼續講解會議,結束之後請太陽隊員留下。”
“可是……”剛到嘴邊的話,最終被宮島咽了回去,“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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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蕩蕩的指揮室裏,宮島正等待著前田的訓話,神情十分沮喪。
“對副隊長的話,還是很不甘心嗎?”
“沒有,真的沒有……”
“沒關係,年輕人嘛,總會有些自己的想法,不必擔心。”前田在宮島身邊坐下,耐心地解釋道,“其實,我認為高木的話也沒有錯。但我們如何去了解,信任可能成為友人的‘巨人’,還是一件需要時間檢驗的事情。畢竟,以一個相對而言的身份,這些不過是自我的判斷罷了。”
“是,謝謝隊長。”
前田站起身來,欣慰地說道:“也許這次的爭吵,會成為你們磨合的機會。時間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明白,不過我還想獨自待一會兒。”
“嗯,好好想想吧。”
大門慢慢地合上,宮島也再次陷入了沉思。麵對未知的“友人”,應該做出怎樣的選擇呢?信任,猜忌,亦或抵觸……
合適的答案,會在那個合適的時間裏合適地出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