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隊員們回過神來,隻見那巨人縱身飛躍,將迪斯特銳再次踢倒。隨著一聲墜地的巨響,迪斯特銳已無力抵抗,暴雨衝刷著它身上厚厚的鱗片,扭動的身軀摩擦著路麵卻伏臥不起。
“好厲害……”
佐竹和望月驚歎不已,眼看著巨人就要走上前去,給予迪斯特銳最後一擊。可就在這時,忽然甩來的長尾將毫無防備的巨人撂倒在地,迪斯特銳的一聲震吼也讓眾人不覺向後退開幾步。
炙熱的藍光射向周圍崩毀的樓房,遭受重創的巨人在爆炸聲中倒下。片桐緊緊地將男孩抱住,背上驚出了冷汗。
“這裏就交給我和高木,快帶著孩子離開!”
迪斯特銳趁勢反撲,用那鋒利的獠牙向巨人凶猛地刺來,巨人連忙支起手臂抵擋。隻見那銀白色的“刀刃”徑直插入巨人的左臂,但巨人隨後揮來的一記重拳又將其瞬間擊成碎片。
暴雨歇斯底裏而仍未有止息之勢,惡戰的號角聲響徹在東京城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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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的廢墟,籠罩著死寂的空氣。稀泥滲進的磚石間存留著黑夜的印記,受擠壓而變形的車輛側翻在地麵的坑洞中,生命似乎於此絕跡。
陣陣襲來的劇痛沿著受傷的手臂向心髒蔓延,他的行動也因此變得遲鈍,黯淡的眼神中透露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凝重。這時,他從胸間的口袋裏取出一支棱棒,神情迷茫,嘴邊念著什麼。
“為什麼……”
隻見棱棒中若隱若現的光芒突然變得明亮而刺眼,讓他一時睜不開眼睛。等到這光芒漸漸褪去,他緊握的右手也隨之顫抖起來。
“這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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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童在醫院大廳的一角徘徊著,清晨的陽光正從半開的窗間照進。
“你就是佑世的妹妹安童吧。”
她嚇了一跳,原來是前來探望的望月隊員。
“tds的大姐姐!啊……是我!”初次見到tds隊員的安童心裏不禁有些激動,自然也少不了幾分緊張。
“哈哈,還是叫我望月吧。對了,你的哥哥現在怎麼樣?”
“醫生說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身體還很虛弱,左腳需要再做一次手術,宮島老師也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複體力。”
這時,隻見一群全副武裝的記者和攝影師從大門湧來,朝著病房的方向奔去。執勤的保安見狀便迅速排成一線,極力控製著場麵。
“他們,是來找宮島老師的吧。”
“誒?”望月感到疑惑不解。
“大姐姐不知道嗎?宮島老師的事情在昨晚的新聞采訪中被tds隊長提到,所以自然成了這些媒體的焦點。”
“前田隊長……原來是這樣啊,”望月聽後莞然一笑,輕輕地拍了拍安童的肩膀,對她解釋道:宮島先生是名優秀的老師,是他一直保護著你受傷的哥哥。”
安童聽後點了點頭,若有所感地望向窗外。在那雙純淨的眼眸中,望月似乎看見了種種美好。
“嗯。遇見宮島老師,我和佑世真的很開心啊。”
青空掩映著燦爛的日光,就連大廳裏陰暗的牆角都變得通明透亮。望月的思緒也跟著走遠,融入這種種美好。
那個屬於所有人的太陽,一直都在。
她這樣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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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地捂著隱隱作痛的傷口,筋疲力盡的身體隻能倚靠在一麵布滿青苔的高牆上。嘲哳的風聲從深巷中傳來,他雙眼緊閉,臉上露出一副痛苦萬分的表情。
“出來吧,為什麼要跟著我?”他喘著陣陣粗氣說道,一位身著灰色風衣的老者從拐角處走來,黑色的帽沿下藏著一雙深邃的眼睛。
“我真的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你。”
“你是……”老者熟悉的聲音讓他遲疑了片刻,無名的預感伴著加速的心跳湧來。
“十年了啊。你到底去了哪兒?”
他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一時咳嗽不止,淤青的血沿著額頭流下。老者見狀便走上前去,可他卻將伸來的手一把撇開。
“走開!”他勉強地撐著那堵高牆,灰暗的目光間淚珠流轉。
“聽著,你現在需要休息。”
“咳咳,”他緩緩地低下了頭,“這個世界變了,連人也……我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應該去尋找什麼……”話音未落,他便倒向了潮濕的青石路麵,老者趕忙將他扶住。
“謝謝你,石橋先生。”
“振作點,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