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不安的情緒,咳著血走出去,來到了鬼醫身邊。
雷光閃爍下,他看到了鬼醫的真麵目。
老,真的很老,如不是還睜著眼,還有心跳,誰都以為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因為,鬼醫麵容枯槁到隻剩下皮包骨,根本沒有肉了,手掌也是,裹著一襲白衣,看起來跟死人穿的壽衣一樣。
“前輩……”
他附身下來,把鬼醫扶到廟堂後院,然後升起一堆柴火。
火堆旁邊,鬼醫背靠在一尊大佛下,他目光一直在盯著獨孤輕風,眼神極為怪異。
他一直不開口,就這樣盯著獨孤輕風,看到獨孤輕風身體的傷勢,居然會自動愈合後,眼裏莫名其妙浮現了驚喜。
獨孤輕風體內毫無內力,不是一個練武之人,且穿著道袍,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是一個道士。
且,受了重傷,不過身體古怪的很,傷勢沒有內力調和下,既然可以自動愈合。
鬼醫開口:“你身上的傷,怎麼來的?”
火堆旁,火光搖曳下,獨孤輕風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不久前被侏儒道士重傷,如不是身懷道教九秘中的兵字秘,他此刻怕已經重傷而亡了。
想到自身的傷勢,獨孤輕風手指頭就莫名其妙緊握,臉上浮現戾氣與恨意:“被一個侏儒打的,這個仇,遲早有一我會找回來的。”
“哦,既然如此為何不學武?”看到獨孤輕風臉上的恨意跟戾氣,鬼醫反而笑了笑,露出欣慰與滿意。
獨孤輕風抬頭看向鬼醫,冷冷的:“我已經十八歲,錯過了築基最佳的年齡。”
練武第一步是築基,十八歲前最容易築基,一旦達到十八歲,除非有高人用渾厚內力相助,否則憑自身,根本無法築基。
獨孤輕風心裏其實非常後悔,後悔為何在道觀十年,都沒有學武,隻是讀道經,不然也不會淪落到今日這個地步。
鬼醫沉默了片刻,然後哈哈大笑:“子,我若傳你絕世武功,你可否答應老子一件事。”
隔著火堆而坐的獨孤輕風,猛地直視著鬼醫,眼裏迸射出驚喜、驚愕、質疑……等等一眾複雜的情緒。
傳他絕世武功?
這……
鬼醫的武功有多強,剛才他已經親眼見過了,那一招劍術,驚動地,快到無法用肉眼捕捉。
他激動的站起來,手指頭在抖,語氣哆嗦的:“老前輩請,隻要不做傷害理的事情,我獨孤輕風一定到做到。”
“我果然沒看錯你。”獨孤輕風這番話,讓鬼醫很是欣慰,沉聲:“你根底很清白,如果我猜得不錯,你應該是涉世未深,不識江湖險惡,可也難得赤子之心,很是淳樸,有仇報仇。”
他剛才通過觀察獨孤輕風的表情,以及他的傷勢,還有套問那幾句話,就足以分析出,獨孤輕風涉世未深。
最關鍵的是,他還是一個有原則底線的道士。
獨孤輕風嘴角浮現一抹苦笑。
“過來!”
聽到鬼醫的話,他站起身來走過去,可就在這時候,鬼醫一掌擊中他心口,巨疼之下,獨孤輕風一聲不吭就倒下去了。
“不……”獨孤輕風昏厥前彌留的意識,還處在蒙逼中,怎麼會這樣……
等他再次醒來時,卻現自己躺在一間石室內的石床上!
“你醒了!”
石室漆黑,隻有一盞燈搖曳不定的閃爍著。
鬼醫坐在石床旁邊的木椅上,獨孤輕風躺在石床上,鬼醫看到獨孤輕風醒來後,輕笑地:“你子的命,真硬,我那一掌就算是先都要修養數十,而你短短一日就愈合了,體質非同一般。”
他之所以打暈獨孤輕風,其實就是想知道,獨孤輕風的身體,到底有何古怪,為何沒有內力卻可以自愈。
“你。”獨孤輕風掙紮的坐起來,一臉氣憤,“你騙我!”
如不是他身體奇異,傷勢可自然愈合,他此刻怕已經必死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