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豪森,A城大鱷,陶纖纖的前男友。由於吸食、倒賣毒品入獄,被抓後判死緩,在獄中呆了八年,不堪精神折磨病死獄中。
水靜認為對權傾宬來說,莫豪森是舊時相識,就算此人禍國殃民,死了多少要感慨一下。男人嘛!喝高了也正常。
隻是自己睡在小沙發上真不舒服。
“水靜,天是不是快亮了?”
“還沒,快點睡啦。”
“如果一個人麵對無邊的黑夜,那還活個什麼勁兒。”
“世上獨眠的人多了,你這麼強大會活的好好的。”麵對這麼個人,水靜甚至都不敢抱怨。
對方沒有動靜了,夢囈?隔了半天黑暗中又傳來了聲音:“你找著工作了嗎?”
“你嚇我一跳,我以為你睡著了。我打算報考公務員了。”
權傾宬一聽這話,人踉蹌著摸過來,順勢坐在她身邊的地上把頭倚在她的胸前:“公務員?考那幹嘛呀?想當公仆了?”
“有什麼不好的,多神氣呀!你想為國家鞠躬盡瘁,人家還不用你呢。”
“你說的不錯,我隻配為國家死而後已。”
“呸,呸呸!別胡說了你。”
“水靜,我死了你會活的更好嗎?那時我不再煩你了,你會更好?我沒什麼任務可以再去完成了。”
水靜聽到這話徹底的不再迷糊了,她從沙發上坐起來:“權傾宬你胡說什麼哪?大半夜的別亂說話好不好。”
權傾宬起身緊挨著她坐下:“假如有一天我心安理得的懶睡在床,那我的一生便算收場!你若能用享樂使我迷惘,那就算末日臨到我的頭上!”
“他還說:男兒的事業原本要晝夜不停哪。”
“噝……水靜你怎麼也知道他?我以為小孩子都不讀他的。”
“外公的書很多,我沒事就亂翻。來我們一起說完那句話然後你去睡覺好不好?”靜夜裏她溫柔的聲音讓人沉醉。
“好!”
兩個人異口同聲:“尊貴的朋友,一切理論是灰色的,隻有生活之樹鬱鬱蔥蔥。”
水靜怱然間眼中瑩滿淚水,她想起三毛有句經典的話:經濟、國籍、年齡甚至學識都不是我們擇偶的主要條件,彼此的品格和心靈才是我們所講求的門當戶對。
她總是能在緩慢的相處中發現自己和權傾宬心靈的契合,就象今天到底是什麼讓他這麼悲傷?而自己也感染著他的悲傷。
一定有些什麼是自己所不知道的,是莫豪森之死?
而這時權傾宬癡纏過來,將她緊擁在懷,低聲輕訴:“靜靜,我不能不愛你,這事不賴我。”
他輕吻著她的發頂,感受著她發絲那如錦緞般華麗的觸感和淡淡的洗發香波的味道,他沉迷地往她身上加了些重量。
“權傾宬,現在還讀《浮士德》的人既裝b又淺薄。來,讓我們現實點,睡覺去。”她支撐著他加過來的重量,心裏有一絲亂,不經意地說。
直到那吻漫向唇邊她才推拒著他:“喂,我都把床讓給你了,去好好睡啦。”
權傾宬則站起身將她抱起來,借著秋白的月光將她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