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宬喝了一口橙汁還是沒說話。
“我問你話哪,怎麼以前我就沒看出來你是個練家仔啊?你玉樹臨風的一身書卷氣,居然一拳把別人打的滿地找牙。”
權傾宬笑了笑:“這話聽著舒坦,可你一點都不了解我,真受打擊啊。我出了校門兒,權傾朝就把我送去當兵了,我可是h市特警隊出身,我的教官是某年度全國散打冠軍。怎麼樣,崇拜我吧!” “崇拜談不上,不過滿帥的。你說你好逮也是一位老總,這種丟人的事還要自己去幹嗎?隨便找個手下,去我們公司攪合攪合不就完了嘛。”
“水靜,哥追女人要別人去幫忙?你可別侮辱我了,傳出去我會打一輩子光棍的。”
“哈哈,哈!哎喲,你打光棍兒,怎麼可能啊,人家陶纖纖……”
聽到‘陶纖纖’三個字權傾宬急了,他的臉色沉下來聲音也很威嚴地說:“你閉嘴,別再提起這個人。”
“你急什麼呀,好,不提就不提……權傾宬,你說我對生活也沒什麼特別強烈高標的要求,其實我也沒想當建築師,可是幹一行就得愛一行吧,我就幻想著:有那麼一天自己走在街上聽見別人說:這個大樓的裝飾真的好漂亮。這個房子是誰設計的,好有品位。這時我會在心中默念:是我是我,是我設計的。我是幹這行就愛這行,錯了嗎?這個要求高嗎?怎麼這麼難以實現?”
權傾宬也覺得有這事兒很是遺憾,當時水靜給自己設計的那個項目隻是一個意向草案,所以被人剽竊了也沒辦法。於是他說:“你還有機會的。接下來你想要去找工作嗎?”
“不找工作誰養活我呀。”
“嗯!”權傾宬想說:我呀,我養活你唄,你吃的又不多。可是話到嘴邊他還是沒說出來。他拿出了一個銀行卡:“這個是陋室居那個設計費,地標轉讓時人家連設計一起收購了。你先拿去渡過這關吧。”
“有錢啦。”她的聲音淡淡的。“那我就不客氣了。”她覺得自己真的不用客氣,當年他和權傾宬一起討論過項目的實施,文案都作出來了,效果圖是自己一個同學幫著完成的,雖然施工圖紙還沒出,怎麼也得值個一萬塊錢了。
“不去我那裏,要不要我幫你找別家公司?那些具有國家資質的,你告訴我就行!”
“再等等吧,我想歇歇。”她的聲音懶懶的,讓他有些心疼。
權傾宬從上衣的口袋中掏出一張照片放到水靜麵前:“跟我不用客氣好不好?外婆走的時候最放不下你,跟誰都說讓人家好好待你。我答應過她老人家要照顧你的,隻是我沒做好。” 這時候水靜的心靈是脆弱的,提起外婆無疑是雪上加霜,她開始哽咽了:“什麼叫你沒做好啊?你又不是我爸。你又不欠我的。”
水靜拿起照片的時候愣住了,她看見照片上是權傾宬小的時候和外公的一個合影。
“原來你和我外公很熟?”
“所以,不管怎麼說我們總還是朋友。我從A市高中畢業那年,權傾朝在東隅鎮公安部門工作,他安排我去當兵。第一次去你們家時,外公叫我小權,外婆就逗我說小權權怎麼看也不比水靜大兩歲。”權傾宬說不下去了。
水靜再也忍不住哭起來:“我怎麼不記得?我就知道自己沒有媽,寄宿在外婆家裏。家裏一來人,我就躲在樓上,不想下來,就怕人家問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