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一刻，仙界六老和傲因相對而立，卻是齊齊停了手。
剛剛那是什麼？好強大的氣息……
六老和傲因雖然在對峙，不過，所有的精神所在意的，卻是剛剛那股氣息所出現的地方。
“奇怪，竟然消失了。”
……
莫測卻是直接穿過了仙界和凡界的屏障，進入了凡界，冷漠的目光似乎忽視了一切，直接向著大地墜落而去。
而在那一片大地上，廝殺正在進行著……
“砰！”
莫測的降落讓那一片大地凹下去了一個巨大的洞，周遭正在廝殺的人魔也都被那狂暴的氣息碾壓成了粉末……
可是……莫測的身形，卻早已經不在那個洞中了。
“芷蘭……”
莫測呢喃了一聲，懷裏抱著一個女子，漆黑的鮮血從她的腹部泌出，她似乎很痛苦，呼吸都有些困難。
緣秀等人驚訝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人，仿佛他一直在那裏一般。
“莫……測……？”
芷蘭的雙眼迷茫而模糊，她的魂魄已經被魔息侵蝕了，早已經殘缺不全，本不應該還活著的，可是，她卻依舊活著……
莫測的臉龐冷漠，他就這樣抱著芷蘭，似乎毫無情緒……
他已經無能為力了，魂魄的殘缺，即便是他，也不可能修複……
“嗬……再見……”
芷蘭淡淡地笑了一下，雙眼慢慢地閉上……
“不，我不準。”
莫測的聲音平淡，冷漠，如同帝王，可是，芷蘭依舊是閉上了眼睛。
“我說了，我不準，不準！”
莫測的聲音終於出現了一絲怒意，可是，芷蘭似乎聽不到了。
“我……不準……”
一聲怒喝從他的口中發出，瞬間化作了天地之威，向著四麵八方席卷而去。
如同一場暴風，不論是人是魔，皆被籠罩在內。
“怎麼回事？”
一個魔中墮真才剛剛問出了這個問題，就被那股威猛包裹了進去。
全部，上至墮真，下至螻蟻，此刻全部都一動不動，癱軟在了地上。
“噗！”
即便是白餘也吐了一口鮮血，握在手中的劍都有些拿不住了。
“剛剛那是……莫測嗎？”
……
一陣陣暴風，以莫測為中心，向著四周衝刷著，上至天界，下至九幽……
甚至是……
“開始了嗎？因果……”
不知多少年以後的莫測，頭戴紫金冠冕，身著太古龍袍，慢慢地從他的位置上站了起來。
“芷蘭，來了，終於……來了……”
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女子，藍色的襦裙，隨意散著的秀發，看起來與常人無樣，隻是，若是修為高深者可以看出，這個女子，是半透明的。
……
“哈哈哈！來了……”身在現代的莫測也是忽然站了起來，將旁邊的至鴻嚇了一跳。
“來，芷蘭……我們走……”
“帝尊，你們要去哪裏？”
“嘿嘿，秘密……”莫測拉起芷蘭的手，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
天地之間，仿佛在那一刻靜止了，即便是天界的六老，即便是傲因……
一片黑暗，仿佛天地中隻剩下莫測和芷蘭兩個人了……
一刹那間，無數的莫測與芷蘭在莫測麵前出現……
“終於成功了！”
“是啊，我都等了六千年了……”
“切，你才等了六千年？我都等了十萬年了！”
“十萬年了不起啊？你也不看看那個我，整整八萬個伯紀……”
所有莫測看向了現在最後邊的那個莫測，也就是這整個計劃的發動者。
那個莫測一步一步走到了最前麵，走到了正抱著芷蘭屍體的莫測的麵前，伸出了手。
“來吧，一切因果輪回，你我循環，時間主宰，就全部修補完整了。”
“修補……完整？”
莫測抬眼，看向了麵前的自己，這個是自己，沒錯，自己有這種感覺。
莫測抬手，將手放在了麵前這個自己的手中。
恍然之間感覺到了一種力量，神秘莫測的力量，卻又有幾分熟悉。
“這是……”
莫測冷漠的雙眸裏閃過一絲驚訝，一刹那卻恍若隔世。
“天地……終是一粒塵埃，你我皆為虛幻……”
“虛幻……”
莫測低頭，懷裏的芷蘭漸漸消散了……
“怎麼回事？”
“無事……她終會回來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一切……”
“嗬……一個莫測走了出來，你可還記得張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