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們馬上對您的血液進行驗證,跟我來。”醫生帶著張丹走了,走廊上留下何文和張靜。何文滿臉的不相信,這是為什麼?她為何如此拿自己的生命不當回事?難道那個人真的那麼重要嗎?
張靜看到何文抓著自己的頭發,麵容猙獰,看得出來他此刻是相當的痛苦,可是自己也不知道說些什麼?蘇凡的生命現在掌握在丹姐的手裏了,如果不能挺過去,我會後悔一輩子,丹姐也會後悔一輩子。但是看到何文那痛苦的表情,突然之間覺得,原來丹姐是那樣的幸福,有那麼多深愛著她的人,那麼多默默保護著她的人,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什麼回報,隻想要她能夠幸福就好,丹姐是幸福的,是幸福的,張靜就這樣想著,想出了神。
病房裏,張丹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蘇凡,心好痛,那個活潑,可愛,聰明的蘇凡,如今顯得如此的安靜,不說一句話,靜靜的,像是在等待某種聲音的呼喊。嘴唇沒有絲毫的血色,眼睛緊閉著,心跳微弱的跳動著,看到這些,張丹就想要哭,可是眼淚在眼眶中打了幾個轉,回去了。“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凡,別說我從來沒有在意過你,其實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親人,隻是你當年就那樣的悄無聲息了,我找不到你,我找不到你,你是我的親人,今生做不了愛人,我們來世吧。“張丹默默的說著,看著那紫色圍巾,於是伸手想要去拿掉他手中的紫色圍巾,醫生馬上阻止了她,說:”不要,我們剛開始做手術的時候,想要拿掉,但是始終沒有拿下來,還是先輸血最重要,他現在非常的需要血液。“張丹點了點頭,躺在隔壁的一個床上。
張丹的眼睛始終盯著蘇凡,看著自己的血液從自己的身體裏麵一點一點的流入蘇凡的體內,心裏一點也不害怕,以前見到血就會暈,現在怎麼的如此的堅強了。連自己都搞不懂。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每過去一秒,就好像過了一個世紀一般,直到醫生說可以的時候,她就暈了過去,沒了知覺,直到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她的臉上始終都是帶著微笑的,因為她感覺很幸福。
“阿靜,你給我講講的蘇凡的故事好麼?“走廊上的何文輕輕的說道。
“凡,他是個好人,跟你一樣,深愛著丹姐。他是一個善良的人,純真,可愛,像是一個孩子,好像每天都無憂無慮,就算你跟丹姐在一起他都沒有說過什麼,心裏總是祝福著你們,他的好多文章都是描述你們的幸福生活。他的愛總是那麼隱蔽,因為他不想打破你們快樂和幸福的時光,所以一直呆在一個角落裏默默的保護著他心愛的人,這些我都知道,盡管他從來不說。“張靜緩緩的說著,一臉平靜。
“其實我那天晚上我就有感覺,這個男孩子一定跟丹有關係,他唱歌的神情是那樣的專注,盯著丹的眼神是那樣的癡迷,那樣的陶醉。但是我決不允許我的愛,被人給搶走,所以我就一個勁的當著他的麵,抱著丹,有說有笑,想看看他的反應。沒辦法,感情都是自私的,但是我知道,丹是愛我的。“何文雙手抱拳,淡淡的說著,像是在將故事。接著說道;“所以我不想丹去獻血,一是怕丹的身體受不了,二還是怕蘇凡。”
“丹姐最愛的人是你,把蘇凡當作親人,這些是很明顯的,我希望你能夠理解丹姐。”張靜很簡答的解釋著,她的頭很痛,也不想說話,隻是在等待結果,等待兩人都平安的消息。
急診室的門再次打開,兩人被推了了出來,但都處於昏迷狀態,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醫生,我朋友怎麼樣了?”張靜迫不及待的衝了上去,拉著醫生的說詢問著。
“基本脫離危險區,但是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你們先去繳費吧。”醫生顯得非常的疲倦,說完就離開了。
“謝謝您。”張靜向醫生說道。
待醫生走後,張靜心事重重,對著何文說道:“怎麼辦?我沒有那麼多的錢。”
“沒事,放心吧,我帶卡了,先交著吧,不夠再說。”何文從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像是早就知道會派上用途似的。
蘇凡其實在元旦的早上寫下一首詩歌:
這一天是一個不平凡的日子
天是藍的,河裏的水是渾濁的
雲兒啊,自由的飄著
我們也在不同的地方沒日沒夜的流浪著
想家了,回去看看麼
好像有點不現實,因為我們是平凡的
有時候帶著點童真遙望天際
看那虛無的烏雲連帶著高山
企圖越過高山,避過烏雲,看看,山的後麵是什麼
是,巍峨的建築或是破舊的茅草屋
是,寬闊的平原還是連帶著高山彼此起伏
這一切的一切,讓人摸不著頭腦
清早起來,打了個噴嚏
是某人在思念還是思念著某人
手微微的有些發冷,握著半杯清水、輕輕的暖和著
打開窗,天際灑下陽光
我對天空笑笑,轉身回到床上打開電腦
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我們的青春、我們的年輪、我們的愛情
都已在過去的歲月中蹉跎
留下來的唯有遺憾
新的一個季節,新的一個年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