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將至,城市的各種霓虹燈已經晃眼得不行,這一年,2011年。
一輛藍色的出租車慢悠悠地在馬路上行駛,司機從副駕駛的座位上抄起一包煙,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則掐出一根煙放入嘴中,然後點燃。車內煙霧繚繞。後排的兩位姑娘則不滿了,一位束著馬尾的姑娘立正身體,滿臉抱怨,有些惱怒:“誒,你、、、”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女孩給拉住了手腕:“然然。”那女孩從嘴角露出甜美的笑容,對著前排的司機很是有禮貌的說:“司機大哥,能快點嗎?我們的朋友已經等不及了。”司機聽得這話,用手指掐掉煙頭,眯著眼睛,踩了踩油門,加快速度。
過了些分鍾,出租車停在一個名為天都的酒店門口,倆姑娘立即打開車門,然然大步踏出,邊走邊拿出手機撥號,另一個姑娘則淡定的走出來,走到前排司機那付錢。
“誒,聶子,我和雪銀可到了啊,你還不滾出來覲見。”那位被稱為然然的女孩挑亮嗓音,笑著關掉手機。此時她口中的雪銀也走到她身旁。
大約過了幾分鍾,一名約摸二十四歲左右的男士在門邊對她倆打招呼,這位便是聶子了。
“怎麼那麼遲?我的兩位主子。”聶子出門笑道。
張然便牽著雪銀的手走到聶子麵前,直徑朝裏走嘴裏還一邊說:“還不是雪銀,約她出來可難嘍!”
雪銀反駁道:“又是胡說,哪一次不是一個電話我就跑出來了。”
“就是,就你張然這性格,誰不知道你拖拉啊,”聶子維護著。
語罷,張然就瞪著聶子說:“哎呀!你還敢這樣說我,看來大學裏我們不在你身邊你翅膀倒是長硬了不少啊!”
聶子一邊開房間的門一邊嬉笑道:“那哪能啊,在您大小姐麵前我可是連飛的機會都沒有。”
房間裏自是很熱鬧,當年的那些人還真是沒怎麼變,在一起總能找著話題和打鬧,看來關係非但沒有生疏,反而更親近。
她倆看到有四年之久沒有見麵的老同學們,心中自是興奮不已,可唯獨缺了一個人,一個她倆都最想見的那個人,其實誰都知道那人是絕不會出現在這裏的。她倆走近這群人,便與他們嘮起了家常。
“林子,你還真的是沒怎麼變呢,還是個吃貨,而且怎麼吃都吃不胖,”張然口無遮攔地對著正在吃得起勁的女孩說。
女孩聽得這番話,便笑道:“那當然,一直以來美食就是上天對我最大的恩賜。”然後起身打量她倆。
“不過然然你瘦了不少呢,苗條點好啊,雪銀倒是沒怎麼變,氣質與生俱來,”林子拉著她倆的手。
她倆相視一笑,便和林子一道坐在沙發裏。
“誒,聶哥,幾年不見,覺著你倒是成熟了不少啊,越來越像成功人士了,現在哪兒混啊?”林子拿起桌子上的小吃看著聶子問道。
“這話說得、、、我倒不好意思了,我能哪兒混啊,這年頭,總不是一天一天的過著唄!”聶子笑道。
“這你可別不好意思說呀,大家夥兒又不是不知道你這人,一直以來可都是誌存高遠呀,”張然調皮的對他眨了眨眼睛。
“是啊,聶子,當年你可是咱宿舍裏的話嘮啊,這些什麼關於未來的話題你可是提得最多的啦,”接這話的是拿著酒杯的一位男士。
“班長,你甭取笑我了,那會兒人都想得太簡單了,唉,現在這個年代找個鐵飯碗可真他媽的難,”聶子猛喝了一口酒皺著眉。
“難得大家聚一次,就別提這些不開心的事啦!”雪銀對著大家笑著說。
“對對對,就是,宴席規則:吃得爽,玩得嗨,”張然接過話。
“嗯,來、來,大家走一個!”說罷,聶子舉起酒杯站起身來,大家都趕忙起身舉起各自的酒杯喝酒。
“趁著酒興,我要對大家這次參加聚會能那麼給力表示感謝,感謝大家能在百忙之中能來參加這次聚會,這一杯,我敬大家,”語罷,班長拿起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