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聽他這樣說,就哭了……
解放軍戰士小劉馬上跟孟排長講他們的情況:
我們三班往上麵走,腳下你看見了,都是樹草叢,根本就看不見地上,幾乎不好看。我們胡班長都一個人往前走。他不大,才23歲,我們才20歲不到。和他走在一起的,有楊雨、王海鵬、鄭強等,他們都是19到20歲的新戰士。他們就跟在班長的身邊,大家都知道有越南鬼子,可不見,被樹林擋住,還被打到膝蓋上的草擋住。我們還是小心,因為,我們知道,隨時都有子彈打過來,這是別人的土地。這個時候,誰都知道,死亡就在身邊,也可能不是,可就是感到精神非常緊張……
“快跟上!”一直走在大家前麵的解放軍班長胡建國說。他微側臉,他那警覺的眼神,厚道可親的略長的臉,讓人感到他富有經驗。胡班長非常的警覺,他和自己後麵的戰士非常的近,好像他擔心他們挪下了似的,
“是,班長。”
聽到戰士們回答,他沒有立刻轉臉,他的目光,似乎在看每一個人,他是想不落下自己班裏的戰士,一個都不行。胡班長就看見在後麵走的小劉,走得身子有點歪歪叨叨。就喊道:
“小劉,你不要著急,我們等你。”
聽到自己可敬的班長在喊自己,小劉馬上回答:
“班長,你們走嘛,我馬上跟上來。”胡班長感到,可以往前走,已不是脫離了很長的距離,都是在自己身邊不遠,還有也不能老是這樣站住,特別是八九個人站著,容易被躲在草葉裏的越南鬼子打死。想到這裏胡班長就說:
“好吧,小劉,我們先走,你快跟上我們。”
“嗯,班長。”
然後,胡班長就對身後的戰士們:“走,同誌們。”
“是,班長。”
他們就往前走。他們走上一處又嚴實和小樹子多的地勢。這時,小劉看見了一隻白羊,剛才戰士們在緊張時,也看到了這隻羊。他們(戰友們)在小劉前麵有六七米距離,這時,看見了羊可能走動,同時,他感到自己腳絆住一石頭,小劉就摔倒在草叢裏,頓時,他聽到了爆炸聲,就在他倒下時,打在他頭上的參差不齊的馬浮草前麵,一股橘紅色的火光在草前麵一閃,就聽到了聲音,小劉感到這爆炸就在草的前邊一些。
他馬上聽到戰士們中有個別人的慘叫聲。他身子抖了下,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很一會,爆炸過後,就立刻終歸平靜。現場淡藍色的輕煙還往樹葉上綿綿地冒起,就好像這一處還在燒著的草的煙子一樣。
小劉才反應過來,他起身,跑上去,看見胡班長身子被炸爛,緊係著朱紅色皮帶的肚皮上有兩個大小不一的血窟窿,能看見肚皮裏,肉和經脈含著血,還有從他血紅的肚皮裏翻起的燒糊的一點碎肉。他身邊的戰士,又躺著,撲著的,身上是炸爛的軍衣和血土草混一起……
後來,小雷就和孟排長、黃連長他們繼續往前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