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放在一起一伏的肚皮上,是那樣舒適和愜意!是那樣的甜美幸福!
看了一會。小娟就把鋪蓋輕輕地蓋在自己軍人丈夫的身上。她就這樣看著,她想:自己是那樣的有運氣,找了一個不錯的軍人。雖說,他可能不在轉業了,以後家裏就隻有她為他照顧耿排長的娘了。也許,還常年看不見他了,沒什麼,如果想他了,我就去他在雲南的部隊看他。聽說,是孤單的。我媽說了,還要長時間忍受孤單,我不管,我就要跟著他。
想到這裏,小娟就起身,把自己軍人丈夫的皮鞋脫下來,卻驚醒了他,耿排長這才起來。
“春,你怎麼鞋都不脫。”玉燕說。
愛說笑的耿排長說:“你是我的老婆,你要跟我脫。”
“我脫了。”
“現在幾點了?”跟排長問。
“可能是1點多鍾了。”
耿排長把自己右手一拍自己的腦門,仿佛慶幸說:“我還以為洞房就過去了,這樣,我就覺得沒有意思了。”
玉燕故意逗笑自己的軍人丈夫:“你都曉得過洞房啊!”
“怎麼,你以為我是傻子嗎?”耿排長說瞅著帶笑的妻子。還用拇指反指著,戮了戮自己的寬厚的胸部。
“是一個哈包(傻瓜)”
耿排長一聽,伸出手,突然一把摟住老婆,嘴裏還故意嚷嚷到:“你看我傻不傻,你看我傻不傻,你看我傻不傻!”
“你就是傻,你就是傻,傻傻傻!”
“老子在傻,你都是我的老婆。”
“不是的,不是的!”他妻子一下認真說。
傻傻的耿排長愣住了。“你不喜歡我。”
“這還用說,我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玉燕立刻故意認真說。
“這麼說,你一不跟我生娃。”這點是耿排長希望,也是所有男人希望的。
“你去找別人跟你生。”
耿排長不明白小娟是逗他的,就立刻心裏空落落的。就放開小娟,木頭木腦地呆看著小娟。
小娟就看到他那樣,覺得他當真了,就說:”說你什麼,一個傻瓜,就是一一”
耿排長不明白了,他妻子看到自己軍人丈夫,茫然不知所措,就問:“你生氣了。”
耿排長愣愣地看著,沒有說話。然後,小娟說:”是逗你的“
“什麼,你逗我,我在我們排裏,還沒有人敢逗我。”
“我要逗你。”
“你逗嘛!你逗嘛!”耿排長說著就伸出手,摸老婆的臉。小娟就笑起來,聲音如銀鈴般悅耳。耿春就一陣激情般衝動,一把就把小娟摟在懷裏……
第二天早晨天亮了,接近春的早晨,已經沒有這樣冷了。玉燕早就醒了。看到蓋在自己軍人丈夫身上的大紅鋪蓋都掀開了一小半,在床的對麵,從放在桌上一些人們送得溫水瓶,瓷盆等靠近窗邊的花格窗子上,照進了一方塊形的晴朗的光亮。這時,能還隱隱地聽到在他們的窗外,傳進來的那鳥兒的清脆的鳴叫聲,讓人感到非常舒心,愉悅!
亮光照在了耿春排長仰躺的睡熟的潤澤英俊的臉上,略向床邊側過的透在一點光亮性感的在翕動的鼻翼,閉緊的嘴上一串亮陰陰的胡子。再往下是寬厚豐滿的胸部和他一道道
胸肋骨;在劍突而下的微微斜著的富有彈性光滑,在均勻的一起一伏的肚皮,在條紋般的光下:他的略一黑一白的強建的腹肌。看去:非常的性感而誘人!
玉燕看得入迷,就情不自禁地把自己臉輕輕地放在軍人丈夫健壯光滑的肚皮上……
玉燕把臉,輕輕地放在耿春那在往上微微浮起了的光滑的肚皮上,聽到了耿春的肚皮裏,輕微的來自胃部裏的嘩嘩的消化的聲響。她感到自己是那樣幸福,自己等到了一個好男人,她覺得在往後,跟他生一個娃,盡管他在部隊很忙,回不來家,自己還可以到部隊上去看他。想到她媽媽已經告誡過她,在寂寞中等著和他團聚。也許是很多年。
玉燕已經做出了決定,跟定耿春。她想:隻有和他一起,終究會有這一天的。
想到這裏,小娟就更是感到幸福和喜悅。她還一度想,自己就這樣撲在丈夫的身子上,就一直看他這樣愜意地這樣睡著多好!畢竟是在自己的身邊。過很久了,小娟才覺得荒謬
,她還是覺得這樣更好,仿佛身邊充滿了溫情和甜蜜的氣息。
十天後,就是1979年二月初的一天,隨著春節的臨近,耿春和一家人都滿心地要迎接春節。他的假,也剛好在春節大年後到,這時,是他感到很滿意幸福的。
下午,他在山腰自家的地裏挖地。他妻子就帶些水,粑粑來。已經臨近春天了,也沒有這樣冷了。他妻子往上山坡的一條有些時陡時彎的土灰小道,慢慢地走上去。這時,她身邊是一些幹枯被人踩在地上的草,往上兩邊是呈土灰色的矮土坎,上麵也披吊些有些發幹的草。在近處小道邊,開始有一些新發的嫩綠色小草。在遠處是一些直的和樹幹彎的光禿禿的樹子。
漸漸地,他妻子看到了在小道西側的高處地上,耿春在拿起鋤頭挖地。在中午吃過飯後,媽媽說這塊地要挖鬆,過兩天,要種上包穀。走到了地邊,看到挖好的一累累的土黃色泥土,看到自己的軍人丈夫一道道纖細的汗水,從他飽滿晶亮的額頭上流到他的潤澤的腮幫上。
“耿春。”
看到自己的妻子來了,耿春就放下鋤頭,走到他的妻子,說:“老婆,你來了。”還笑嗬嗬的,他感到是那樣甜美。
他妻子就倒了一碗水,他就一下都喝了。他妻子立刻拿出毛巾,跟自己的軍人丈夫擦他臉上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