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2 / 3)

看到已經往前依次走動的戰士,看到他們就在此刻那堅定,英勇的臉龐。看到他們向五六公裏遠的列農到越南的方向前麵。王誌峰連長頓時流淚了,雖然他們是進行懲罰越南侵略者的,正義的行動,但是,在不久,或者不知什麼時候,他們一定會遇到敵人的狡猾打擊。

這些在中國邊境,恬不知恥地“得心應手”打死中國軍民,炮擊邊民的村莊的道德為零、毫無良知的人類敗類,跟日本侵略者一樣的越南。(此句來自在本小說結尾由怒文寫的雜文《越南,一個蛇性的國家)

王誌峰連長十分清楚,他們,將會在更多戰場上與凶殘的越南侵略者拚殺,他們將遇到怎樣情形,遇到怎樣苦難,又將麵對意想不到的情勢?可是有一點很肯定一一一他們中有的戰士,指揮官是回不來了;有些能回來。也許是,這裏麵還包括自己。王誌峰想到:作為解放軍連長,作為他們的連長,我一定要對他們負責到底,要死就先死自己。

“連長,快走呀?”王忠誠副連長立刻招呼,他看見王連長略轉背,好像在想什麼。

這時,王連長就迅速抬起右手,匆匆擦了自己流到眼角邊晶瑩的淚水,轉過臉來。

王副連長看見了,他沒有問,他深知,部隊已經出發,自己連長在心疼自己戰士,因為不久,就會與越南鬼子打仗了,包括他在內,深深明白,戰爭對每一個戰士將會意味著什麼。不是去戰死,就是活著。

然後,兩個人就隨隊伍尾部,跟去……

薑凱身邊的陳占英隨著戰士們走出了團部大門,而且還有一些部隊,已經向列農進發了。

這時,薑凱感到自己離開這在自己訓練,去縣城等的時常進進出出的團部大門,和已經當兵不到一年的他,已經跟以往自己和戰士,慌忙火氣地手腳忙亂的跑出營房,去訓練,五公裏越野跑,等軍事科目的緊張的情形和馬上就要去打仗的現實分離了。他感到:在自己漸漸走遠的雲南那甜蜜和平和自己沒有關聯了,而前麵:越南,一種無形的魔力似乎把自己往血裏拉似的。而是,要去打仗,也許自己會遇到多方的事,會被打死打傷,這是多麼快的事,人一到這樣情形,總是在麵臨各種各樣的情形。

他想到:”就是這次沒有被打死,還有下次,再下次,隻要戰爭沒有結束,這樣情形,就會重複再現。戰爭你為什麼要來呀,想到這裏,他又恨起越南來了臉棚硬,在心裏罵道:就是這些越南鬼子。

他緊抿嘴唇,和戰士們往前麵的一條山腳下的公路走著。這時,他看到,走到這前麵的吳剛、陳俊,邊走邊說著什麼,據說:來自農村的吳剛,聲音大,什麼都好奇新鮮。他在參軍前,從未到過他們安徽淮南的城裏。現在每到一處,就像一個大男孩,新鮮新奇得很。

薑凱似乎覺得吳剛這樣也許好,什麼都不知道。麵對煩惱,他馬上就看了下身邊正在走著的陳占英的略急的步子。往前走動,他緊係在腰間上的皮帶,在路邊的樹蔭下,時不時,皮帶的帶扣環發出耀眼的白光。

此時,陳占英就想早點達到戰場,早點為被越南打死的老鄉,別的部隊的戰士報仇。他的心裏,和腦海裏,就是這些,他的壯實,英武的腰身,看上去非常的具有頑強英勇的氣質,中國人民解放軍忠勇的偉大的魂魄。

他們繼續向前麵的位於山腳下一條在他們前麵延伸有忽然拐彎的他們靠近路邊的一片土綠色的山壁,繞過去而消失的公路緩緩地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薑凱的心情時而又想到戰場的凶險,雖然他看見身邊走著的陳占英還在那樣沉穩,步伐還是穩略有些急。還有,看到走在自己前麵,戴著那發皺的軍帽戰士的後腦勺和帽沿底那一細條邊至前麵伸出去英氣的軍帽,斜背在堅實的左肩膀上步槍。從左右肩膀上有四五跟略粗在背上部交叉至腰間朱紅色皮帶下的挎包,還有打到係著皮帶是右側屁股上,放好的四個手榴彈的彈袋,背著的吊在腰屁間皮帶下的綠水壺。在他們緩步向前走動中,水壺就時不時碰在手榴彈上,屁股上發出聲響。

這一刻,解放軍戰士是四個一排,一直延後,至他們後麵在路上一些樹到被樹子擋住正好彎過來半舊的公路,在往後的遠處就在他們一座靠裏沒有什麼樹,的灰綠色不太高的山,而這條山尾那有些斜斜的呈土綠色山腳下,就是從他們走過的遠處繞過來環山公路。

薑凱這時,自己就覺得奇妙,原先還緊張的心情,隨著吳剛和陳俊走在一起,就沒有了,他想可能是他們走在自己的身邊。他聽到了腳步聲,和整齊的在自己身邊流動的自己戰友的英武瀟灑的身影,就覺得仿佛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