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無賴,全城通緝他(1 / 3)

“肯定是侯宗寶,不就是打賭輸了嘛,這個輸不起的混賬,沒種去鬼莊可以不去啊,願賭服輸這點都做不到,居然還敢來找我的麻煩,等爺病好了回去,一定給他好看!讓他沒臉出門!

侯爺,你派人去拷問過他沒有?昨晚上是不是他讓人來殺我的?這廝仗著學了點功夫,他家裏又都是武將出身,就會來陰的、狠的”

東方承朔麵無表情的看著白著臉、氣息不穩,卻還不老實的榮績,一雙鷹鷙眼眸越來越寒,利箭一般不止是將人看穿,榮績覺得幾乎都能將他給射出兩個窟窿了。WwW COM

昨晚剛有人來救他走,就碰上了康莊大火,這聲東擊西的架勢,東方承朔不懷疑才怪!

榮績又何嚐不知道這次想要將東方承朔給糊弄過去不容易呢。

此時他猜度著東方承朔的臉色,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鬱悶,昨日黎叔雖然是中了別人的圈套過來營救他,可設置這圈套好像並不是東方承朔。

要東方承朔都針對他的老底設置引蛇出洞之計了,那現在他應該已經刻意確定了,就不該是這模樣,得直接衝他喊打喊殺了吧?

他麵不改色的繼續下去,憤憤的將侯宗寶的祖宗八輩都罵了一遍,末了,擠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來,“多虧了侯爺保護我啊,不然我這條命就交代在這寺廟裏了。”

東方承朔冷笑了一聲,昨晚上童觀止是拿侯宗寶當幌子,今榮績又是如此,他對根本沒有得罪自己,卻反複被人拿來利用的侯宗寶都厭惡至極,更遑論是眼前裝模作樣的榮績了。

原本東方承朔隻將昨晚上的事情,自己被追殺、康莊起火都記在童觀止頭上,想不到又冒出來一個榮績,居然趁著昨晚的混亂有人來救他。

他還真是瞧了這些人,這一個個的,都不安分,這一個個的都當他東方承朔是傻子!

他現在不能拿童觀止怎麼樣,也不能馬上完成任務,但是榮績卻被他捏在手裏。

“讓江明去帶侯宗寶過來跟榮二爺對峙。”

榮績訕訕:“榮二哪敢當得起侯爺如此稱呼,難道不是侯宗寶?不用腳江大人了,不是那個猴子,那就是尚書裏劉家的那個娘娘腔,還有李家那個

得罪的人太多,侯爺別笑話我,幸虧有侯爺在啊,榮二還真的沒有想到,侯爺會這麼重視我,派這麼多的人保護我。”

東方承朔看夠了榮績的表演,根本不接他的話,隻衝身後的護衛揚了揚下巴,那護衛上前,將一條黑色的布巾摔在榮績麵前。

“先看看認不認識。”

榮績瞥了一眼,這是一條夜行遮麵用的麵巾,顏色質地都很普通。

他正想搖頭,東方承朔譏諷的道:“不看仔細了,你會後悔的,榮績,這是本侯給你的最後坦白的機會。本侯可以向你保證,隻要你此時坦白,不管多大的事,本侯都能饒你一命。”

榮績伸手拿了起來,剛要開口,東方承朔又道:“插科打諢的話就別了,本侯聽了心煩。”

榮績悻悻的摸了摸鼻子,閉嘴,湊近了認真的看這蒙麵巾,他翻來覆去的,邊邊角角都摳開看了,似要將這塊普通的麵巾給看出花來,一點記號都沒有,也沒有沾上汙漬,他正準備回話的時候,突然鼻尖一動。

除了汗臭味,他聞到了一股特殊的苦澀味,榮績常年跟鹽打交道,自然聞得出來,這是曬鹽場裏鹽鹵的味兒。

常年在曬鹽場待著的人,那鹽場上又是蒸又是煮,風吹日曬,身上都被熏了點這苦澀味道,短時間無法消除,衣服上、麵巾上沾上了點也不奇怪。

他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一突,有個不好的猜測,不會是有自己人被抓住了吧,還是隻落下了這把柄?

黎叔的確謹慎心,可昨日他們匆匆過來營救自己,疏忽了這細節也不是不可能。

他抬頭看看東方承朔,“有些臭。”

隨後又低頭仔細嗅了嗅,裏麵還隱隱參雜著若有似無的煙火味道。

若先前榮績隻有六分疑心這麵巾是自己人的,現在就已經有八分確定了。

這煙火味的來源的確很多,不好判斷了,但是跟鹽鹵氣味參雜在一起,榮績第一反應就是,這是來自他的鹽場獨特味道。隨後又想到,這也可能是自己人在康莊大火中染上的煙火氣味。

現在朝廷在海邊的官鹽場還都是用海沙來吸附海鹽,但是他手上的鹽場卻是用燒稻麥杆所得到的灰來代替海沙,這是無意中現的,這種灰比海沙更能吸附海鹽,法子是好法子,卻暫時並未流傳出去。

榮績鼻子再靈敏也無法分辨出這煙味中的細微差別,他目光微凝,腦子裏飛快的權衡著,很快就又徹底冷靜下來。

若這煙味來自前者倒還好,就算放火的人被東方承朔抓了,他們也不會將他暴露出來,見過榮績真麵目的人並不多,他完全能夠推脫過去。

就算東方承朔從他們口中知道了鹽場,黎叔向來心謹慎,回去也肯定會轉移據點的,就算是來不及轉移,那也就是損失一個鹽場據點的事,海灘那麼大,海島也不少,重新再找個地方就是了,曬鹽場雖然有諸多要求,但也並非找不到。

若是來自後者,那康莊起火跟他的人有無關係還無法確定,不過,那可能是黎叔或是他帶來寒山寺的人落下的。

黎叔出事的話就有些麻煩了。可,就算是這樣,榮績也不擔心自己會暴露,倒不是他對黎叔就有多信任,榮績從到大沒少被他的貼身廝和丫鬟背叛過,他對任何人都有本能的防備,對他師父給他留下的黎叔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