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從樹林裏走出來一個身材瘦的男人,他一邊將頭頂的枯枝給撥下來,一邊衝著坐在路中間的男人,怒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究竟想要做什麼?再不滾開休怪我不客氣!”
這人自然不理會他,隻用行動來表示:想要跟蹤前麵的馬車,沒門!
兩人一言不合,不,應該是單方麵不合,直接就開打了,直到這官道上又傳來話聲,兩人默契的又轉戰到了樹林裏,驚得林子裏的麻雀簌簌的飛起。
都不是多話的人,除了打鬥聲和你來我往的悶哼聲,這樹林裏再也沒有別的聲響傳出。
隻是其中一個人心中焦灼萬分:這已經都十了,他別給林二姑娘送信和保護她了,根本就沒有能夠靠近她一步,現在看林二姑娘多半是準備去嘉興城去的,而他還沒有來得及給大爺送信,這是大大的失職!
也不知道這乞丐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屢屢壞他的事。若他不懷好意吧,可他隻是阻止自己靠近林二姑娘,並未做別的。
他這幾盡在這裏跟這人糾纏了,抽不出空、也不敢貿然離開去查這人的身份來曆,連送信出去的時間都沒有,不敢放鬆的盯著這廝,就怕他要做什麼壞事,也隻能跟他這麼耗著,好在幾的觀察下來,他並未現這廝有什麼同夥。
這一次也是想要戰決,可對方的實力居然不容覷,也叫他心中更加警惕,等到各自筋疲力盡,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
林二春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下晌的時候她已經進了嘉興城,依舊是住在上次的那個客棧,又住進了上次的房間裏。
兩人匆匆吃了午飯,牟識丁就趕著馬車去如意茶樓找掌櫃的去了,林二春這次沒有跟著去,隻跟他了一聲,讓那掌櫃的給榮繪春帶信,她想要見一見榮繪春。
牟識丁走了,林二春又摸回房間裏,悄悄的將靠著牆壁的床給挪開了一些,然後敲敲打打,卻一點秘密通道的痕跡都沒有現,上次童觀止突然出現在她房間裏,就像是一個幻覺。
她挫敗的躺在床上翻滾了幾下,又坐起來,拿了個大包袱就出門了,直奔悅來樓。
包袱裏裝的是用油紙包好的糖果,上回牟識丁跟卓香琪好了臘八的時候送貨過來給她,卓香琪雖然早就離開江南了,但是並不妨礙林二春用這個借口,光明正大的去一趟悅來樓。
到了悅來樓,林二春現這掌櫃的和店二都換了陌生的麵孔,雖然熱情,但是也根本就不認識她,這突然的變故,她也不敢貿然打聽童觀止的下落。
這讓她心裏不由得沉,還是沉住氣,按照事先想好的借口跟掌櫃的打探卓香琪。
掌櫃的道:“這都要過年了,卓姐早就離開嘉興了,現在約莫都要到家了,不過,卓六少還在我們客棧呢,姑娘今也是正趕巧了,要是再晚一些時候過來,六少就上了船,他一會也是要走的
我看這樣,姑娘不如將給卓姐的東西都放在這裏,我讓店二交給他,你有什麼話我也一定會帶到。”
林二春想著法的拒絕這熱情的掌櫃,可掌櫃的一點也不退讓:“這原也是卓六少交代過的,他了不見外人,不然就直接讓二帶著你去見他了。”
林二春跟這掌櫃的不通,正心煩,就見大堂側門的簾子被掀開了,先鑽出來一個廝打著簾子,然後卓景行就出現在簾子後了。
她頓時目光一亮,熱絡的上前打招呼:“卓六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