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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麻麻亮,童觀止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林二春房裏了。
床上,林二春睡的正酣,麵朝床外,麵上睡得紅撲撲的,嘴唇微微張著。
睡相卻十分粗狂——蓋著他拿過來的那床大被子,懷中還摟著的那床,四肢並用,緊緊的抱著,攪成一團。一隻腳從被子裏竄了出來,露出肉肉的腳指頭。
童觀止見狀不自覺的勾了勾唇角,在床邊坐下來,他搓了搓手,然後伸手碰了碰她的臉,微涼的掌心觸碰到一陣柔膩的溫熱,他拿指腹摩挲了一下。
林二春往被子裏縮了縮。
童觀止猶豫了一下,手沿著臉龐的曲線一直滑到她的下巴上,頓了一下,又一鼓作氣直接滑到她的脖子上了,本打算就在這裏停住。
林二春隻穿著褻衣,因為睡姿不好,衣領有些敞開,脖子再往下也是一片凝潤的肌膚,沒了衣物的遮擋,童觀止頓時覺得指尖有些滑,不自覺的就往下滑,摸到了鎖骨。
童觀止的喉頭滾動了一下,想起那晚上他突然闖進這房間裏的時候,她正好在擦洗身子的時候,被他一眼看到的風光——此時,那風景就在他的手掌下方,隻要他想,他可以碰到。
念頭一動,他頓時有些口幹舌燥,指尖有些遲滯。
再下一瞬就被抓住了手,鉗子一樣的被捏住了手腕,撥開了。
他視線往上移,對上一雙噴火的眼睛。
童觀止啞著嗓子打招呼:“二丫,醒了?”
林二春沒好氣的道:“你呢?”
昨才做了大半夜的心理建設——要拿童觀止當自己的人,好像還沒睡多久,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他正在對自己耍流氓,林二春其實也並不是多氣,隻是以此來掩飾猶如鹿亂撞的心跳。
才半個晚上沒見麵而已,這會見到他,總覺得跟之前有點不一樣了,她知道是心境變了。
童觀止盯著她道:“那就起來吧,要是還困的話,到了馬車上再睡,一會還要走一段路,路上可以睡一會。”
見林二春還捏著他的手腕不放,因為她從被子裏伸了手出來,被子頂端敞開了,衣領口也有些敞,那一大片白和底下若隱若現的看得他眸光一激,像是突然被掐住了脖子,不出話來,喉頭一滾再滾。
童觀止本想要挪開視線,佯裝不知道,可轉念又想到昨他們已經定下終身了,麵前這女人,連著這床和被子都是他的。
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和做點別的。
比如,像昨她隻翻開看了三頁又三行就合起來的話本。
他看書的度快,一目十行下去,其實已經將那攤開的兩頁都看完了。
對女人除了能像昨在馬車上的那樣,她的反應他也很清楚,也很喜歡。
還能夠那樣。
術業有專攻,他又不是聖人,不可能什麼都會,雖然他覺得通過實踐,他肯定也能夠摸索出來,但是看看書找找捷徑,那也一點都不丟人。
她昨都答應了,下次可以不念清心咒,今應該也可以算是“下次”了吧?是不是可以試一試?
想到這些,他現在腦子裏頓時像是燒開了一壺水,完全沸騰起來,叫囂著想要反手將她給按在床上。
心思一亂,他的耳尖上不由自主的慢慢的爬滿了紅,這紅色還有朝著麵上蔓延的趨勢,很快,他的呼吸也徹底的亂了。
還沒有大亮,他又背著光,林二春是看不清楚他的臉紅的,隻見他的臉色陡然變得凝重,神色雖然清明,但是還是難掩疲憊,目光格外的亮,她甚至能夠從中看出幾分凶狠。
他們昨就好了,今一早去給童觀止的母親上香告知一聲,還得去見童柏年,前一句話童觀止還在催她起床呢,她並未多想,也不覺得自己正在誘惑他,而這男人的腦子裏已經上演起了劇場,正蓄勢待。
她隻當他昨晚上是遇到了什麼大事,所以現在依舊心情不好呢。
林二春神色嚴肅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嗎?今要是不能出去就不去了。”話語裏也沒有剛才的薄怒了,隻剩下滿滿的擔憂。
童觀止聞言,登時從方才的耳酣腦熱和蠢蠢欲動中清醒了過來。
對,一會還有要事要辦,時間緊迫,不能耽誤。
他壓下翻滾的**,收回手,林二春順勢放開了他。
他咳了咳,目光有些飄忽,道:“沒事,今是二丫見公婆的日子,不能不去,放心,可以去的。隻是外麵有些冷,別著涼了。”
見他沒有的意思,林二春也不多問了,現在她還躺在床上呢,這樣也不是談話的地方。
她道:“那我馬上起來,你等我一會。”
完,斜覷了他一眼,見他沒有主動回避的意思,她抿了抿唇,然後垂著頭大大咧咧的掀開了被子,從床上下來。
除了最開始覺得被童觀止盯得有些慌亂,她很快就鎮定下來了,穿著嚴嚴實實的褻衣,也沒什麼看頭,何況還是她認定了的男人呢!
再,現在她不是前幾個月的那麼胖,節食和鍛煉都沒有白費,她的身體已經有了不錯的曲線,再等到明年春,肯定會越來越好看,他要看就讓他看好了,反正她最狼狽的時候都被他看過了,現在比起那時候來好了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