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出兩聲低笑,先道歉:“我沒有想嚇你,隻是還來不及叫醒你,你正好就醒了,然後看你想要跟二姑娘玩,所以沒有阻攔你。”
林二春聽到這笑聲更是怒不可遏,鬱悶的踢了一腳桌子:“那是玩嗎?我被你嚇得魂都沒了,你半夜三更,偷偷摸摸跑到我房裏來到底想要做什麼!我白的時候好像沒有得罪你吧?”
童觀止往這邊走過來,那山貓倒是機警的縮到一邊去了,站在牆邊,眼睛像是點了兩盞隻亮卻照不亮空間的燈。
“我不是偷偷摸摸過來的,牟識丁他知道。”
聽他提起牟識丁,林二春連牟識丁也怪上了,有人來居然也不叫醒她,半夜裏讓外人隨便就進來她的房間,作為朋友,簡直就是差評,他到底是哪邊的人!
“阿牟,阿牟!”
“別喊了,他在外麵,聽不見。”就是聽見了,也不會進來。
頓了一下,童觀止又沉聲道:“你半夜三更,衣冠不整叫他一個男子進屋也不妥當。”
林二春怒道:“妥不妥當關你什麼事啊!要你管啊!童觀止,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三更半夜進來我屋裏就妥當嗎,請你出去!”
童觀止已經三兩步就走到她麵前了,適應了一會黑暗,林二春還能分清楚他的眼睛,黑亮亮的,他垂頭看她,目光深幽幽有些瘮人,他的呼吸跟剛才比好像也有些重了。
林二春又道:“出去。把你的那隻蠢貓帶走!我跟你還沒有那麼熟!”
她真是要被氣死了。
半夜裏本來就身體難受,還被這突然一嚇,剛才不覺得,現在覺得被汗濕的衣裳貼在身上冷得難受。
話落,突然胳膊一緊,然後被人帶進了懷裏,用力的箍住了,她掙紮了兩下,推他的肩膀,對方越箍越緊,將她悶在懷裏,前胸貼著他,悶得林二春呼吸不暢,差點要斷氣的感覺掩蓋住了被箍住的震驚。
她的拳頭打在對方的肩膀上和背上,嘭嘭嘭的響,童觀止也沒有放開。
林二春氣急道:“你放手!這是什麼瘋!”
耳邊傳來男人低低沉沉,又帶著委屈的聲音:“孩子的事情都沒有扯清楚,你又翻臉不認人了。白的時候還又摟又抱,現在就不熟了,二丫,你關不關我的事?”
溫熱的氣息落在林二春的耳尖上,又癢又難受,他的話語裏又有不出的親昵意味,她太不自在了,伸手推他的臉:“別貼這麼近。”
童觀止被她惹怒了,一口咬住了她的手指頭,初時有些重,後來力道就放輕了,指尖傳來的濕熱酥麻,已經讓林二春石化了。
童觀止瘋了他在做什麼……
她還是被童觀止的聲音給拉回神的。
“就許你又摸又捏,我就不能貼這麼近了嗎?二丫,你的手是想做什麼?”
林二春收回手,明明五根手指頭都在,她卻覺得好像少了一根,她在黑暗裏曲了曲指關節,中指麻得沒有知覺了,他剛才咬的是她的中指
童觀止真的瘋了,還是她在夢中?
什麼又摸又捏,還不是他先挑的事情,現在是又來讓她負責的戲碼了嗎?
林二春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先放開我,有話你就好好,別動手動腳,童觀止,我也是有底線的,之前那樣打鬧,我可以當你開玩笑,不跟你計較,現在……”
“我讓你計較呢?”
“……我不是那麼氣的人。”
童觀止一時被堵的無話可。
對,她不是那麼氣的人,對東方承朔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還能冒著危險護送他,按照林三春的法,她死在東方承朔手上,還跟他假扮夫妻。
她跟牟識丁同住一個屋簷下,毫不避忌,剛才還想喊他進來!
比較起來,對他做的的確不算什麼,她沒有避東方承朔,反而避開他。
抱也抱了,咬也咬了,她大方不計較。
童觀止目光沉沉,突然生出一股悶氣,垂頭逼近,不知道是在黑暗裏待了多久,又快又準又狠的咬住了林二春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