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過他情深不壽讓人心顫的樣子,現在這樣絕對不是,何況,現在男未婚、女未嫁,他如果一定要她負責,可以來提親,她答不答應是一回事……
可見,這家夥就是真的隻逗逗她,就是嘴巴欠。
她又不真的是他的寵物,他高興了就來逗一逗。
這樣曖昧不清的話多了,她怕將眼下的童觀止跟夢裏的童觀止分辨不清,亂了心。
必須終止。
童觀止盯著她,認真的問:“二丫,一次兩次這樣,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男人是要沒完沒了了是吧,林二春瞪大眼睛看他,倒打一耙也不是這樣的。
她以為大家已經都心照不宣了,她不問他跟蹤的事,他也不追問她胡話。
明明就是他自己靠過來的,他不讓人跟蹤她,不故意製造機會,她根本就不可能靠近他好吧!
這次,還不一定是什麼情況呢!
童觀止追問:“上次在虞山鎮你勒我的脖子,是你吧?在後山屯,你是抱著我的腿不放,將我衣服都撕爛了,上次你也從車上栽過來,這次又是這樣你怕我呢,還想也不盡然,你你到底意欲何為?”
林二春對著他黑亮的眼眸簡直不出話來:“你”
他身邊6齊修那麼厲害,要不是他故意送上來讓她勒,她能勒得著?
撕衣裳抱大腿的事就別提了,她自動忽略,反正他跑到山上閑逛就是故意主動去的,隻是順便被撕了衣裳。
後來他也想用衣裳的事賴給她呢……又突然自己害羞跑了,不了了之。
他還真是嘴巴一點也不輸給白洛川,白洛川就是嘴上愛玩笑,但是生怕被她給賴上了。她但凡話語中漏出苗頭,他當場就撤,絕對不接話。
而童觀止呢?端著一本正經的麵孔,怎麼有一顆這麼愛聊騷的心?這三番兩次的,一點都不怕惹一身騷,還來勁了。
難怪有句話叫明騷不算騷,暗騷起大包,讓人煩不勝煩。
但是,他臉皮又薄。
林二春也對他無語。
頓了好一會,在童觀止意味深長的注視下,她忘記了自我告誡,想,對這樣悶騷的家夥,看來不給他來點狠的,他總是想惹她。
她打定主意,誰逗誰還不一定呢!
這次之後,應該讓他收起撩撥自己的心了,她也能安安穩穩做自己的事,別再被他打斷。
不願意被朝秦聽去了,她壓低聲音反問他:“童大爺,你我有什麼企圖?你以為我有什麼企圖?還是你想我有什麼企圖?”
眼神很厲害,一副惹毛了我,我真的強來的架勢。
童觀止目光微動,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有些想笑,上次被她羞走了,已經是恥辱了,這次不可能。
女人就是女人,嘴巴再厲害,諒她也不會真的敢胡來,罷了。
林二春果然繼續:“你那些護衛和廝還真是沒用,這都盯不住讓我鑽了空子。那個朝秦得沒錯,童大爺弱不禁風,也必須有人陪,不然一落單就會出事,他們這麼沒用,下次你就是被我抗跑了不定都不知道。”
車外,朝秦先前還豎著耳朵聽車內的動靜,可一路上裏麵也沒有什麼聲響,隻大爺含含糊糊的了幾句,什麼八卦都沒有聽見。
漸漸的他已經歇了火熱的八卦之心,都放棄了聽壁角了。
尤其,這會兒,風聲和車軲轆聲混雜在一起,此時又正好路過府城裏最熱鬧中的街市,路上還有不少人呢,他要避開人群,要全神貫注的趕路,壓根沒有聽身後車廂中的響動。
被冷風一吹,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車內,童觀止卻覺得氣溫陡然升高,忍住了升騰的熱,故作詫異:“原來二丫想將我扛走啊,難怪總是靠近我……不過,你確定你能扛得動我?你確定我……弱不經風?”
林二春目光放肆的打量他,然後偏頭一嗤,不話。目光落在桌上的一個糕點拚盤上,想想減肥大業,艱難的挪開視線。
童觀止平靜的跟她對視,語言襲擊不成,改用眼神了?
可這次童觀止不羞,他沒少被如狼的目光打量。
這個算什麼?
他以眼神力壓她,見她收回視線,他大勝一回,沒見她窘迫羞澀或心虛,這勝利也有些不爽快。
這時,馬車緩緩停下來,朝秦在車外:“大爺,到了。”
林二春率先出了馬車,用不著矮凳,直接跳下去,甩了甩胳膊,然後等著,等童觀止鑽出來,她做了件讓四周路人瞠目結舌,讓朝秦驚掉下巴還來不及阻止的事。